聽到李佳雪這話，李澤問道：「今晚？」

「越早越好，」李佳雪道，「假設是今晚的話，我晚點會直接去你那邊小區里等你電話。在睡的前提下，你就直接把的手機拿到樓下來給我。當然，你要讓我在門口等著也行。整個作過程應該是在十到十五分鐘，所以最最重要的就是必須睡得跟死豬似的。只有在完全沒有察覺的前提下做完手腳，那我們才能利用手機監視的一舉一。」

「是怎麼做到的？」

「現在市面上有不相關的app，」李佳雪道，「有的app是打著監護老人兒的名義，實際上就是一款監視手機的app罷了。而且這些app還可以選擇藏桌面圖標，所以保還是有保障的。當然假如對方有時不時查看後臺運行程序的習慣，並且還對各種程序的功能很悉的話，那就有些棘手了。」

「我老婆都很玩手機，所以這個你不需要擔心，」看了下手錶后，李澤道，「我也想早點搞清楚真相，所以你就今晚來我那個小區吧。我跟我老婆一般是十點多睡覺，所以你可以零點左右再過來。以防萬一，你最好是跟你老公一塊過來。畢竟你是的，三更半夜在沒有保安巡邏的小區里走特別不安全。」

「你忘記我是紅帶黑桿了。」

「但你終究是個的。」

「不知道該怎麼說，」喝了口咖啡后，李佳雪繼續道，「我總覺得我和我老公離得越來越遠，但我又知道我跟他應該是彼此相的，所以我就在想我自己是不是腦子有病。要不然的話，就是我和他的心態正在發生轉變。對了阿澤，要是你這幾天有空的話，你就陪我去一趟醫院。」

「不舒服？」

「我懷孕了。」

「那不是應該讓你老公陪你去做孕檢的嗎？」

「我不是要去做孕檢，我是要把孩子給打了。」

「為什麼？」

「胎兒畸形。」

「不可能，」李澤道，「就算胎兒真的畸形，那也必須半年左右做B超才能查得出來，」

「我前陣子神狀態不好，有在服用卡馬西平，」李佳雪道，「確定懷孕以後，我有上網查過，網上的結論讓我有些心寒。在服用卡馬西平的前提下懷孕的話，胎兒畸形概率在3%到13%波。我雖然很想當媽媽，但這過高的概率讓我有些難以接。假如等半年我做個B超，醫生突然告訴我，說我肚子裏的寶寶是畸形的，那我可能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正所謂長痛不如短痛，所以還不如在剛發現懷孕的前提下把孩子給流了。」

「概率不高，所以你沒有必要走如此極端的路線，」李澤道，「佳雪，你要知道你老公患的是癥，所以你能懷孕就跟買彩票中大獎沒什麼區別。你現在中了大獎，你卻想把這份大獎丟掉，這不是很傻氣嗎？」

「關鍵胎兒畸形的概率實在是太高了。」

「哪裏高了？」

「怎麼不高？」李佳雪道，「一百個胎兒里有十個左右是畸形，這十分之一的概率還不算高嗎？反正我是不會要這孩子的，所以你不陪我去醫院做人流手的話，那我就自己一個人去。」

「你老公不知道你懷孕的事吧？」

「不知道，」李佳雪道，「如果他知道了，他肯定是會讓我把孩子留著。」

「他是你老公，他有資格知道這件事。」

「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反正結果還是那樣。」

李澤知道李佳雪脾氣有些倔，所以在聽到李佳雪這頗為意氣用事的話語后，皺了下眉頭的李澤不知道該如何開導才好。李澤是認為李佳雪肚子裏的孩子是石嘉傑的，但實際上本就不是。要不然的話，李澤也不會想著開導李佳雪了。加上李澤總覺得石嘉傑可能已經背叛了李佳雪，所以他也在考慮著要不要支持李佳雪把孩子給打了。

看著臉上沒什麼表的李佳雪，李澤拿起紅茶喝了一口。

放下后，靠在椅子上的李澤問道：「你不會後悔嗎？」

「當然不會。」

「真的不願意和你老公商量一下？」

「不。」

「我總覺得你有些奇怪，」李澤道，「結婚這麼多年，你好不容易懷上孩子，卻因為服用了那什麼葯，你就堅決要把孩子給打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些慍怒的李佳雪反問道，「你以為我背叛我老公了？」

「像你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會背叛的。」

在聽到李澤這話后，李佳雪那放在上的兩隻拳頭忽而握了下。

瞬間，李佳雪的拳頭又慢慢舒展開。

互相沉默了一會兒后，李佳雪道：「這件事就不談了吧，反正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其實我想把胎兒打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老公還是沒有像以前那樣信任我。就拿今天來說，他就趁著我午休的時候看了我的手機。他應該不是在看通話記錄，因為通話記錄他可以在網上營業廳查得到，所以他應該是在看我的微信還有相冊之類的。為了這事，今天下午我還和他吵了一架。以前他會讓著我，今天卻沒有，而且還賭氣似地直接離開了家。所以我不明白到底是我改變了，還是他改變了，反正我就是覺得我跟他之間變得有些陌生了。」

「所以你才想在他不知的前提下做人流手？」

「是啊。」

「假如你去做人流手，你的狀況會很差，他肯定會知道的。」

「所以我得消失幾天才行。」

「但你又想留在阮江，對不對？」

「是啊，」頓了頓后，李佳雪道，「要不然先不去醫院吧，這幾天先忙你的事。只要在你老婆的手機里安裝了app，那應該可以在數天搞清楚想藏的那些事的。等搞清楚了，我再去把孩子給打了。也順便讓我自己好好思考思考，看到底要不要把這個有可能畸形的孩子留下來吧。」

「這就對了。」

「其實我還想問你一件事，」看著李澤后，李佳雪笑著問道，「假如劉雨鷗和柳咪二選一的話，你會選擇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