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澤不會離婚的,爸媽你們放心吧,」丁潔道,「這份離婚協議真的就是開玩笑的,你們沒有必要放在心上。剛好你們今天也過來了,我們乾脆就一塊吃晚飯得了。我先去買菜,阿澤你去把咱們兒接回來,爸媽就留在這邊歇著吧。」
「我們去接薇薇就好,」李父道,「你們兩個一起去買菜。」
「也行呢!」
做好決定后,四個人便一塊離開了家。
原本李澤應該陪妻子一塊去買菜,但最終變他開車載著父母去接薇薇。至於買菜,當然是他妻子一個人去。這樣的分配方式算是最節省時間的,因為超市就在小區旁邊。要是只讓李澤父母回去接孫,在沒有私家車的前提下,單純坐公或者打車的話,效率都比不過由李澤親自出馬。
當李澤帶著父母以及兒回到家裏時,他妻子已經在廚房忙碌著。
李母依舊在為當年所做的事懺悔,所以當然是去廚房幫忙。
婆媳倆看似已經和好,實際上們之間是永遠都不可能和好的。
只是在丁潔還要維持婚姻關係的前提下,自然不想和婆婆吵架。再者,兒子死了就是死了,就算和婆婆吵得不可開,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所以與其鬧得不愉快,還不如假裝和好。
吃過晚飯不久,李澤便送父母回去。
送至小區門口,又囑咐爸媽要照顧好后,李澤這才往回開去。
離自己的家越近,李澤心變得更加沉重。
不是因為兒子之死,是因為他在關心待會兒他妻子會不會和他說出真相來。下午他妻子有問他想知道哪些真相,可那時候他父母突然趕到。要是沒有趕到的話,那他妻子或許已經說出一些真相了。
只是不知怎麼回事,李澤還是會本能地認為妻子會撒謊。
離家還有差不多一公里時,李澤的手機響了。
見是劉雨鷗打來的,李澤順手接通。
「怎麼樣了?」
李澤不想說出因為自己的大意而導致兒子喪命的事,所以他道:「現在還是五一放假,我爸媽下午跑到我家來了,所以我還沒有和我老婆談離婚的事。反正有消息了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你只要乖乖等我消息就好。」
「那你是打算明天攤牌了?」
「嗯,今天我爸媽在我家住,不方便談這些事。」
「明白了。」
「那先這樣,我去洗澡了。」
「需要我幫你背不?」
「不用了,我怕我會被你抓得整個後背都是指甲印。」
「這樣不是好的嗎?」笑出聲的劉雨鷗道,「的痕跡嘛!」
「看來我和你說了不該說的話。」
「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如此殘忍的。而且哦,我屬於只在你面前開放的孩子,所以到時候老師你還可以提出更多要求來。」
劉雨鷗這話讓李澤產生了幻想,所以他不僅覺得嚨有些乾燥。
李澤知道不能再繼續被劉雨鷗調戲,所以他道:「我先去洗澡了,有空再聯繫。」
「行吧,那等下次咱們見面的時候再探討這個問題。」
「嗯。」
敷衍一句后,李澤便掛機。
看了眼前方,李澤加快了車速。
臨近九點半,李澤才回到家中。
而,他那穿著弔帶睡的妻子剛從次臥室走出。
看著半半的妻子,李澤問道:「薇薇睡著了嗎?」
「剛睡下,」丁潔道,「我去給你拿條幹凈的。」
「嗯。」
妻子走進主臥室后,李澤也走了進去。
找了一條紅睡后,轉過的丁潔道:「老公,紅象著著喜慶。」
「確實,」接過妻子遞來的睡並放在床上后,李澤問道,「當初你是怎麼看上我的?」
「因為你很有才華。」
「為什麼不找一個有房有車有存款的男人?」
「因為我不注重質,」兩隻手搭在丈夫肩上后,丁潔問道,「為什麼一定要薇薇的養權?」
「相了這麼多年,我一直把當做親生兒來看待,」擁住妻子的楊柳腰后,李澤繼續道,「所以哪怕知道不是我的親生兒,我也想拿到的養權。養貓養狗久了都會有,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你居然拿你兒跟貓狗比啊?」了下丈夫膛后,哼出聲的丁潔道,「老公你真是個大壞蛋!」
因妻子平時很撒,所以當妻子突然撒時,心生憐憫的李澤立馬將妻子拉進懷裏,並吻住了妻子的瓣。
正當李澤要更進一步的時候,丁潔微微一笑說道:「老公,你先去洗澡,你渾上下都是汗臭味。記得洗乾淨一點,有小小的獎勵。」
李澤大概知道妻子所說的獎勵是什麼,但他更想知道的是那些他一直耿耿於懷的真相。
在不知道真相的前提下,他是不可能和妻子一直一起生活的。
只是要是他問出口,他又擔心妻子會提出分居。
怕分居?
分居就分居!
難道為了生活在一起就連真相都不去過問了?!
想到這點,李澤道:「老婆,我知道下午你有很多話想和我說。只是因為我爸媽來的緣故,你還來不及和我說,所以你現在可以和我說了。」
「明天再說,」丁潔道,「今天我坐飛機回來,特別的累。」
見妻子又在敷衍,李澤不免皺了下眉頭。
勾住丈夫脖子后,丁潔道:「老公,其實我是不想破壞了現在的氣氛,要不然我會直接和你說的。而且在我看來,現在說和明天說的區別並不大,反正我會全部說給你聽的。快去洗澡吧,別讓我等久了。老公你趕去洗澡,我去看下對面那棟樓有沒有現場直播。」
說完,丁潔便走開了。
拿出遠鏡,丁潔走到了窗前。
李澤剛下服,他聽到了妻子那有些誇張的驚呼。
在李澤洗澡之際,帶著好奇心的丁潔正在慢慢移著遠鏡。
當看到有個人正倚著窗戶喝著啤酒時,不免將注意力放在了這個人上。
這個人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留著一頭被風吹得肆意飛舞的長發。
人面無表,還時不時灌啤酒,丁潔就知道這個人心肯定非常不好。
為所困還是為錢所困?
丁潔不知道答案,但也懶得去追究底,反正這個人只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聽到腳步聲,見丈夫走了進來,轉過的丁潔便道:「老公,我看到了一個人。」
「讓我看下。」
見走過來的丈夫有些激,丁潔忙道:「我不會讓你看的。」
「為什麼?」
「你是我老公,我當然不能讓你看其他人,」丁潔道,「要是你看了,我就會覺得怪怪的。」
「可上次我也看了。」
「好吧,那就讓你看下,」將遠鏡遞給丈夫后,丁潔補充道,「六樓,很靠右邊的那個窗戶。那個人長得漂亮的,估計也就比我大個兩三歲。其實我搞不懂這個人,在明知有可能被陌生人看到的前提下,居然穿那個的服。老公,你說這個人是什麼心態?」
過遠鏡看著那個人,李澤道:「就的表而言,的心好不到哪裏去,所以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其他人看到,在乎的是酒能不能讓的心好起來。當一個人被傷害得無完時,就不在意自己是否讓別人看了。」
「那老公你要不要過去安呢?」
「不要。」
「去安唄!我又不會吃醋!」
「你不會吃醋都有鬼了。」
「要是我吃醋的話,上次怎麼可能讓你在孫老師家裏過夜?」
「那是孫老師特殊況。」
「你去吧,我不介意的。」
「不去,」剛說出口,李澤忽又改口道,「或許我真的得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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