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離開家以後,李澤盯著那幾頭髮。
對於妻子剛剛說這兩天不回家,李澤只覺得很噁心。在正常況下,這樣夫妻吵架的話,一方在親戚或者同朋友家裏住個一兩天很正常。可關鍵,明天是周五,是薔薇會所走秀的日子。他妻子選擇在如此敏的時間點分居兩天,不就是想趁著這機會去走秀嗎?
走完秀,他妻子或許又會回到家裏,繼續扮演著賢妻良母的角。
可經過了剛剛所發生的事,李澤知道一切已經回不到從前,不管他妻子明晚會不會去走秀。
長長嘆了一口氣后,覺得渾疲憊的李澤靠在了沙發上。
到底,薇薇和他妻子有沒有緣關係?
對於這問題的答案,顯然只有做完親子鑒定才知曉了。
李澤原本想煙,但最終他是選擇拿著帶有囊的頭髮離開家。
在他快要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他看到妻子上了一輛私家車,並看到嘉傑調查事務所那邊的小車有跟了上去。因為妻子現在下班基本上都是用滴滴打車,所以哪怕看到妻子坐著私家車離開,李澤也不會想著車主會不會是夫。或者說就算是夫也無所謂了,因為他認定他妻子明晚會去走秀。只要明晚當場抓到了他妻子,那不管他妻子和薇薇有沒有緣關係,他都可以選擇離婚。加上他妻子的不檢點,被他妻子收著的那份保證書也會無效化,所以離婚的主導權以及薇薇的養權依舊是在他手裏。
當李澤開車來到兒所在的兒園時,師正在哄他兒睡覺。
因為不確定醫院科室那邊中午有沒有人上班,所以李澤是打算下午兩點以後再帶兒去醫院。加上他還沒有吃午飯,所以他就在兒園附近找了個地方吃午飯,之後是躲在車裏靜靜著煙。
完第一,李澤打電話給他媽媽。
打通以後,李澤問道:「吃飯了嗎?」
「早吃過啦,怎麼了啊?」
「媽,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啊?」
「關於小潔懷孕期間的事,」皺眉頭的李澤問道,「你是不是有和我大姨聊過讓小潔墮胎的事?」
「誰說的啊?」
「那天中午小潔午休起來,不小心聽到了你給我大姨打電話,你在電話里和我大姨這樣說的。你這話把給嚇到了,嚇得第二天就回了娘家。」
「我那是在跟你大姨開玩笑,我咋能會讓兒媳婦墮胎啊?」
聽到這話,李澤啞然一笑。
沒想到,這是真的。
嘆了一口氣后,李澤問道:「媽,這個兒媳婦你喜歡嗎?」
「當然喜歡,那麼懂事。」
「但在沒有在醫院裏照顧你之前,你很討厭,對不對?」
「那還沒有深了解。」
「反正就是討厭,」李澤道,「其實要不是一直遷就著你的話,你們之間可能早就吵得翻天地覆了。假設的格是母老虎,你們更可能已經老死不相往來了。所以在理婆媳關係上,做得確實很好的。至於我呢,在生孩子的時候,我確實沒有盡到一個老公該有的義務,所以恨我也是應該的。」
「阿澤,你們吵架了?」
「是啊,」李澤道,「因為當年我沒有在產房外面守著,又因為最近有些事不太順,所以我們兩個人就吵了一架。不過沒事,反正晚上坐在一塊聊一聊,又能好起來了。」
「當年確實是我不好,我也跟認過錯了。」
「嗯。」
「我待會兒打個電話給。」
「別打了,」李澤道,「在公司加班。」
「那要是你們明天還沒有和好,你就和我說啊,到時候我過去做做的思想工作。在了解以後,我才發覺是天底下最好的兒媳婦,所以要是你們吵架了,你要盡量遷就著。記住啊,老婆好找,但好老婆不好找,要不然現在離婚的男咋那麼多啊?我隔壁老王的兒子就跟兒媳婦離婚了,也不知道為嘛。」
「媽,就先這樣,我差不多該午休了。」
「要是沒辦法和好,記得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啊!」
「行,那就先這樣。」
「嗯,有空可以回來吃吃飯,這麼的近。」
「曉得。」
掛機以後,靠在座位上的李澤靜靜著窗外。
見高空烏雲籠罩,李澤就知道快要下雨了。
但在李澤看來,真正的暴風雨應該是在明晚。
因還沒有和劉雨鷗聊過混薔薇會所一事,所以李澤忙打電話給劉雨鷗。
「喂。」
聽到劉雨鷗那有些慵懶的聲音,李澤問道:「睡醒了沒有?」
「木有。」
「那你再睡一會兒,我兩點以後再打電話給你。」
「不用了,」聲音清楚了不的劉雨鷗道,「我已經被你搞清醒了,你有什麼話就快點說吧。」
「明晚能不能讓我混薔薇會所?」
「沒辦法了,」劉雨鷗直言道,「昨晚我姑姑在我這邊過夜的時候,明確和我說了。說絕對不允許我再帶你進會所,而且已經和保安打過招呼,所以我以後都沒辦法帶任何人進薔薇會所,不管是男是。假設我真的帶了,保安也會檢查份證。要是知道你是李澤,保安會第一時間把你趕走,還會告訴我姑姑這事。這樣的話,我以後也不可能再進得了薔薇會所了。反正我姑姑怕你鬧事,所以才下了最後的通牒。怎麼了?你懷疑明晚你老婆會去走秀?」
「不是懷疑,是百分百。」
「不可能吧?」劉雨鷗道,「假設和林慧蓮是認識的,那已經知道上次你去薔薇會所逮的事了。在這樣的前提下,還敢去會所走秀的話,那不是跟單腳走鋼沒什麼區別嗎?只要有腦子,就不可能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來。」
「正因為有腦子,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李澤道,「當初我讓你姑姑看的照片時,你姑姑的臉很不對勁,這說明你姑姑是認識的。加上你姑姑昨天特意跟你說了那些話,更證明你姑姑是在幫。明晚去走秀,而你姑姑會確保我進不了薔薇會所,這樣在裏面跟會員怎麼互,我都不會清楚。」
「不可能啊,難道敢在外面過夜?」
「我剛剛跟吵架了,」嘆了一口氣的李澤道,「以前吵架的時候都會讓著我,這次沒有讓。吵到後面,說會在同事家裏住一兩天,讓彼此冷靜冷靜。冷靜個屁,就是想去薔薇會所那邊走秀。以我對的了解,會在周六中午以後回到家裏,還會說『老公我們以後都不吵架』這樣的話,然後繼續偽裝賢妻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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