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妻子這話后,李澤道:「只要你和我說的是實話,我肯定都會相信你的。」
將狀生薑放進碗裏后,開始剝大蒜的丁潔道:「上次你問換下來的服哪去了,我說被林宇南拿走了。事實上,林宇南拿走的只是一件罷了。但要是我跟你這樣說,你肯定會追問我當天穿的另一件哪去了。我不想節外生枝,所以就沒有特意解釋。」
「但你越不解釋,我就越不安,你懂不懂?」
「當時不懂,現在懂了。」
將大蒜也放進碗裏后,丁潔朝冰箱那邊走去。
從冰箱裏拿出四個蛋,丁潔走回了丈夫旁邊。
將四個蛋都打另一個碗裏,並開始打蛋的丁潔道:「其實我是真的不想和你說,因為你會認為我是一個有些隨便的人。下午和林宇南一塊去調查假貨期間。後面林宇南不是威脅我,讓我出上穿的那套穿的服嘛?因為我和你說過我沒有談過,所以我不希你知道我有談過,所以我就只能照辦了。但在換上他買的那套以後,我不想將我穿的那條給他,所以我就直接扔進公共衛生間的紙簍里了。」
聽完妻子的解釋,李澤真想一掌拍過去。
要不是看過監控視頻,李澤還真會相信妻子所說的話。
在明知妻子撒謊的前提下,他能怎麼做?
一掌打過去,讓妻子趕說實話?
假如這麼做,他妻子肯定是會哭哭啼啼地說沒有撒謊。
要是鬧到爸媽那邊去,李澤知道爸媽肯定是站在他妻子那邊。
質問妻子和廖俊超的關係?
這也不行,畢竟他所得出的結論只是推斷而已。
不知怎麼的,李澤真的是想直接提出離婚。
與其和這種謊話連篇的人一起生活,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帶薇薇。
只是讓李澤覺得可悲的是,在沒有直接證據表明妻子背叛自己的前提下,兩邊親戚都會直接站在他妻子那邊。而要是他和劉雨鷗的緋聞傳到他妻子耳朵里,到時候他妻子又直接說給親戚聽的話,那所謂的婚姻背叛者反而會變他。
在這樣的前提下,只要他妻子不肯放手,那兒的養權絕對是被他妻子拿走。
要是離婚後他妻子毫無顧忌地走秀,那微微肯定是會被帶壞的。
要是變郭佳佳那般的存在,那李澤這輩子都會活在痛苦與懊惱之中。
「老公,韭黃給我吧,你去陪著薇薇吧。」
接過已經洗得特別乾淨的韭黃,丁潔便開始切菜。
和林宇南對質的時候,李澤覺得自己是贏家。
而和妻子對質的時候,每次李澤都覺得自己是輸家。
終究,還是因為念及,所以李澤才沒辦法放手去干。
要是不念及,李澤很可能早就對妻子大打出手,妻子說出真相了。
不過以他對妻子的理解,就算他大打出手,他妻子興許也不會說出真相。興許是邊哭邊說自己講的都是真的,還問他為什麼不願意相信。而一旦他妻子上有傷,在不願意離婚並失去兒養權的前提下,他也只能選擇妥協。
正因為考慮得太多,哪怕一肚子的火,李澤也只能選擇繼續尋找證據。
假設他妻子那天所穿的真的在廖俊超那邊,那隻要質問廖俊超就能搞清楚事真相了。他是不敢對妻子大打出手,但像廖俊超那種長得噁心的豬,他是完全敢出手的。只要廖俊超說出真相,有了證詞以後,他不怕他妻子再狡辯。而且按照李澤的推斷,一旦證明真的是在廖俊超那邊,那他妻子的被種下的小草莓估計也是廖俊超所為了。
只要能確定這些,那他會直接提出離婚,不會再去調查他妻子是否是薔薇會所的佳麗。
做好決定后,李澤轉而走。
「對了,老公,」看著丈夫的丁潔道,「下午他有打電話問我是怎麼回事,我是說早上離開公司之後就沒有穿了。這當然不是真的,是因為我不想和他解釋太多,所以就隨便敷衍他了。」
嗯了一聲后,李澤走出了廚房。
長長呼出一口氣,丁潔這才繼續準備晚餐。
同一時間,孫蘭娜住。
吃過外賣,孫蘭娜打算去學校里散步。
剛走出家門,那握在手裏的手機便響了。
見是前男友打來的,孫蘭娜於退回了家中。
關上門,接通的孫蘭娜問道:「有何貴幹?」
「我想知道你的葯還剩幾顆。」
「我早就沒有吃了,都扔了。」
「別了,」前男友道,「在正常況下,那些葯最多只能再堅持一周。一周過後,沒有藥維持的你該怎麼辦?我有和你說過,那葯一顆就要七百元,所以在每天都服用的前提下,你每個月的花費是在兩萬元左右。要是偶爾你心來,一次吃個兩顆,那兩萬元都不夠了。而你現在只是高中老師,工資就那麼幾千塊,你要如何賺錢買葯呢?」
「我說了,我已經戒了。」
「現在有兩條路擺在你面前,」前男友道,「第一,繼續回薔薇會所當佳麗;第二,回到我的邊。回薔薇會所的話,萬一某次易完你是佳麗的事被會員公開,那你也會敗名裂。所以在我看來,你的最佳選擇就是回到我的邊。我會繼續定期提供藥品給你,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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