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夢跟隨段璟弈到了書房門口,原以為屋會有個五花大綁的犯人,卻不料等他們推門進去的時候竟然只有一個形消瘦的子背對著跪在地中央,上穿的果然是弈王府的丫鬟服,此時這丫鬟正渾抖不停似乎是了很大的驚嚇,尤其是聽到後門的響時更是忽然尖一聲,頭也不回的就飛快蜷著竄到了一旁的書架角落。
尤其是一見到段璟弈之後這個丫頭嚇得更是抖如篩糠,整個人連呼吸都變得急促混,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般的渾被冷汗了個,段璟弈恍若未見的將唐夢帶到自己經常坐的大椅子上,而他自己則是站在了另一邊沒有毫要坐下的樣子。
這也難怪,這裏是段璟弈的書房,偌大的房間他平時也只坐在迎面那張大案的後面位置,現在這把老木雕花的椅子被唐夢坐了,而段璟弈又不想坐在下方稍遠一些的那幾把椅子上,就只能站在唐夢邊,他本人對此倒是覺得好,可唐夢卻覺得渾彆扭。
別說段璟弈是堂堂的王爺了,就算是普通的夫妻之間在這個朝代也絕不會出現夫人坐著而老爺在旁邊站著的,倒像是個保鏢一般,弄得唐夢渾不自在,但也只好這樣隨他去了。
唐夢轉頭看向躲在角落渾驚的丫鬟,仔細辨認了一下卻發現自己對這個人似乎從沒有過印象,而且或許是出於醫者本能唐夢總想探究一下這個丫鬟為什麼會嚇這個樣子,巡視了一圈也沒發現這丫鬟上有半點的傷口,甚至連個淤青都沒有。
相反的這丫頭還面容姣好,的確是能稱得上一句,若是非要說出點兒瑕疵來的話,那就是這姑娘的右手背上有一塊醜陋的疤痕,這次與之前不同的是凌青竟然也在場,唐夢下意識的想這個丫鬟十有八九是他抓出來的。
段璟弈微微給了個眼,凌青就拎著這丫鬟的后領將人重新拖回了屋中央,果然又是一連串的尖聲充斥耳邊,唐夢微微皺眉,開口問道,「你該知道為什麼抓你來,還不從實招來!」
讓人驚訝的事,那丫鬟仍舊只是在尖著,似乎是本沒聽到唐夢說的話,唐夢又重複了一遍,同時凌青也拎著的后領狠狠地甩了一下,那丫鬟才驚恐的立刻閉了,但也只是趴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的嗚咽著。
這時候唐夢才發現,不是不說話,而是已經沒有辦法再開口了,唐夢怔然的看向邊的段璟弈,卻發現他神如常,就連眼中的冰冷都沒有再多半分,就好像這樣的冷厲眸子就是他本來的樣子似的,若非是一般的任何事本就不配他改變半點眸。
唐夢知道以段璟弈和凌青的能力絕不可能抓錯人,也知道跪在下方的這個丫鬟背叛主子顛倒黑白罪有應得,但也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到段璟弈的冰寒冷靜,唐夢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麼了,以前只是一味地嘆段璟弈能力的強大和被他保護的安心,可現在竟然開始意識到了這樣強大力量的可怕。
「你把怎麼樣了?」唐夢低聲開口。
段璟弈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本王是不會讓你看見毫腥的,只可惜自己不爭氣,連最基本的東西都抗不過去,竟然下了這幅樣子,」說完段璟弈又給了凌青一個眼,後者利落的一揮手掌,一記手刀就把那丫鬟砍暈了過去。
凌青直接抬手行禮開口,「回王爺王妃,此乃溫泉池負責打掃的丫鬟小,因為嫉妒娘娘寵所以曾刻意接過王爺而被杏兒姑娘發現懲治了一番,之後便懷恨在心,想盡一切辦法詆毀傷害娘娘,這次的流言就是告訴勛王殿下的。」
唐夢聽完心中瞭然,凌青辦事靠譜,即便是之前從沒聽杏兒提起來過這件事對這些話沒有毫的懷疑,只是唐夢不明白明明凌青已經知道了事的來龍去脈,段璟弈只要問凌青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把唐夢到這裏來,還說什麼一同審問。
還沒等唐夢開口,段璟弈就像是猜到了唐夢的心思一般直接低聲開口,「除此之外這個丫鬟上還有另外一個。」
唐夢一驚,「是什麼?」
「墓欞山,」段璟弈低聲說出這三個字,唐夢果然想到了之前叢一曾經提起來的那個地方,便頓時臉一變,段璟弈繼續道,「聽人說這丫頭從小在墓欞山山腳下長大,傳出去的流言並非只是針對你和江崇際,還連帶著璟祺,這樣痛恨皇室中人,怕是來路不清,墓欞山這地方氣森森邪門的很,你這次還是留在府中等本王回來吧。」
唐夢聽完果然覺得心驚,雖然有些什麼疑一閃而過,但唐夢也沒多加思考隨即開口,「這不行,我是大夫,墓欞山那邊既然牽扯著額娘的毒那就證明那裏並非安全之地,若是真的再出現什麼毒旁人定然不會有我這般悉這毒,這一趟我說什麼也是要去的。」
段璟弈又沉了片刻,張口道,「這件事關乎額娘的命,本王也是必須要去,若是我們兩人雙雙在墓欞山遇到什麼事,那崽子怎麼辦,沒了我也就算了,他定然是離不開你的。」
「呸呸呸!」唐夢起下意識的捂住段璟弈的,後來意識到凌青還在屋便又飛快的收回了手,但還是面張不悅,「說什麼呢你!咱們不是還會帶著暗衛去嗎?你和凌青都這麼厲害一定不會有事的,而且那個地方即便是我們都不去,那毒藥也會一直存留下去。」
唐夢神認真的又緩緩開口,「崽子是弈王府的世子,他該承擔起肩上的責任,不然就算是這次咱們都不去就放任墓欞山如此下去,那未必這毒就真的不會再出現第三次,等咱們百年之後若是這毒藥再次出現你又讓崽子該如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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