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之不是拿喬,他是真的委屈。
可不是,甭說姚羽然是因為護著他潛意識中的敵,便是護著別個男人他也不住,不是小肚腸斤斤計較,而是那目太傷人。要說,旁人不相信他,懷疑他也就罷了,可自個心尖尖上的娘子也認為是他,嘿,天塌了,地陷了,趙恆之,傷心了。
雖說是要去衙門辦公,但魂不守舍的,哪裏能辦公。別個吏瞧見了,也不敢打擾,但手頭的確有問題要請教,又耽擱不得,一尋思,便悄去請孫子名來。
孫子名匆匆趕來,見吏在外頭排排站,探著個腦袋不知道在看什麼。心下納悶,這一個個的不停清閑,怎麼還急著將他回來,便出聲道「怎麼的,昨兒趙大人給本放假,你們還捨不得本了?」
噓——
吏們齊齊示意孫子名噤聲,指了指裏頭,之後一群人簇擁著孫子名往旁去。
「這是怎麼回事?」孫子名納悶,那不府衙裏邊來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人?不是,要真是什麼大人,也該趙恆之去招呼,找他作甚?
一吏道「孫大人,今兒咱趙大人不知怎麼了,一來就心不在焉的,面瞧著十分不好,屬下尋思著趙大人從未如此,想來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是以不敢打擾趙大人,這不,便尋您來了。」
孫子名蹙眉道「有這事?可沒聽說趙府出啥事了啊。要不,我去問問?」
「哎哎哎,孫大人您先別忙,屬下這還不事要請教您,不然您先替屬下解解?比如這清風私塾……」
其他吏忙也圍上來,七八舌道「還有我這,大人,你瞧瞧這事兒怎麼辦……」
孫子名「……」得,敢這假放了也是白放。
雷厲風行地理好堆積的公務之後,孫子名便去尋趙恆之。
「趙大人?」
神遊的趙恆之沒發現有人接近自己,更沒聽見有人喚自己,木木獃獃的,神凄楚的,也不知在想什麼。
孫子名心裏一咯噔,自打趙恆之來城,無不是意氣風發,要不就是弔兒郎當,哪像現在跟個榆木疙瘩似的,看來趙府的確有不得了的大事發生。不是,怎麼他就一日沒去,趙府就生事兒了?既如此,日後還是要串門才是。
嘖,這就為自己串門找了個冠冕堂皇的由頭,孫子名高人也。
「趙大人?」
經過再三呼喚,趙恆之總算回魂,愣了愣,抬頭看向孫子名,訥訥道「孫大人?您怎麼在這?」
孫子名「……」要不是您這個德行,我怎麼會在這?但看在趙恆之可能遭大變之時,他心道「想著大人您剛回來,怕有什麼事兒下沒代清楚,便前來瞧瞧,以免有什麼紕。」
「如此就有勞孫大人了。」趙恆之點頭道,繼續進冥想的境界。
孫子名「……」這一客氣,他更是心慌慌,按照常理,趙恆之難道不應該笑嘻嘻地調侃他一頓然後當起刷手掌柜拍拍屁走人,回去找他家趙夫人嗎?
哎,對,終於明白哪兒不對勁了,這見天形影不離的賢伉儷今兒怎麼形單影隻的?瞧這樣子,鬧彆扭了?
誤打誤撞抓住重點的孫子名略略放心,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的,多大事,一會就過了,看來他的假期還是可以搶救一下。
「趙大人,可是和趙夫人鬧不愉快了?」
趙恆之閉了閉眼,輕輕搖頭,緩聲道「沒有鬧,只是……罷了,不提也罷。孫大人,既然你來了,不如今兒陪本大人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孫子名心裏又是一咯噔,這是沒鬧的亞子嗎?騙鬼去吧。但見趙恆之這模樣,他也不忍心拒絕,當即道「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今兒我就捨命陪大人,與您不醉不歸。您看這是去歸去來還是鴻運樓?我先讓人打聲招呼。」
「別,不去歸去來也不去鴻運樓。」趙恆之擺手,想了想,抬眼問道「趙大人,您府上可是方便?」
見天在趙府白吃白喝瞎溜達,孫子名能說不方便?哪來的臉面。忙點頭道「方便,方便,我這就讓人先備下。」心裏卻尋思著,趙大人這是不想讓趙夫人找著人的意思?
但對不住了趙大人,依他之見,還是得給趙夫人報備一聲。
自認理虧的姚羽然亦是無心忙活,抱著自家兒子坐屋頂曬太。哦吧,曬的不是太,而是憂愁。
屋檐下是熱熱鬧鬧的僕從,可勁兒說著吉利話,先前子虛烏有的謠言早就不攻自破。
屋檐上是孤零零的母子,雖說趙承宇咿咿呀呀樂呵呵地蹬著小腳,姚羽然笑著應和,可心裏到底是意難平。唉,自己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
熱鬧都是別人的,我什麼都沒有,姚羽然忽然酸了。
可心裏忽然明白,熱鬧什麼的,跟別人沒什麼關係,只跟在自己邊的人有關係。啊,當然,並不是說自家兒子不該在自己邊。只是……還缺他。
姚羽然並非撂不下面子認錯,而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取得趙恆之的原諒,趙恆之走時心累至極的模樣,分明是不想提及此事,若自己再去認錯或者道歉,無異於是在他心上撒鹽。所以,該怎麼做?
「誒,兒砸,你說你娘我怎麼這麼糊塗呢。」姚羽然懊惱地抱起自己的兒子啃了啃,了,鬱悶道「你說你娘我那會怎麼就鬼迷心竅了呢。」
「咿咿呀呀——」
趙承宇表示我也不知道,我還是個寶寶,大人世界,什麼什麼,男男的
,不健康,所以娘您還是疼我就好了。
「別看你爹日弔兒郎當的,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可是娘知道,你爹就是傲,就是不想說,不想表現,還不知他糟心什麼樣呢。」
「咿呀咿呀——」
趙承宇表示娘親哎,現在是咱們愉快的母子二人世界,要不您別老是替我爹了吧?對了,我倒霉爹爹去哪裏了?
「哎呀,這會娘的罪過大了,你說我該怎麼給你爹賠禮道歉,挽回他破碎的小心心?要是有502就好了。誒,要不試試米糊?」
「呀呀咿咿——」
趙承宇「???」米糊,是我吃的那種嗎?爹爹已經不是寶寶了好嗎,為什麼還要跟我搶口糧?寶寶不高興了,哄不好的那種。
「夫人,您在頂上嗎?」
星羽表示自己好難,別府找自家夫人,都是找廂房,但在趙府,要想找見自家的夫人,非得屋頂不可,可憐了自己的脖頸。
「什麼事?」
星羽忙道「夫人,孫大人派人前來,道是今兒大人要在孫府小酌,怕是只能晚些時候回府。」
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卻也嗅出端倪,大人小酌不帶上夫人,這明擺著有事兒。只是主子的事兒沒有置喙的餘地,只能靜觀其變。
「好,我知道了。」
姚羽然苦笑,仔細想想,趙恆之多久不曾一聲不吭地呆在外頭?就今兒孫子名通風報信,怕還是孫子名自個兒的意思,看來趙恆之是真傷心了。
「兒砸,你說你娘我該怎麼辦?笑,還傻樂,萬一你爹傷心得不想要你娘了,你就沒爹了,還樂呵個啥!」
「咿咿呀呀——」
趙承宇表示娘親您放心,我爹他對娘親得深沉,肯定不捨得。
姚羽然可聽不懂嬰語,就趙承宇可勁兒傻樂,哭笑不得,抬手彈他一大腦袋瓜,沒好氣道「今兒看你娘我怎麼力挽狂瀾!」
月明星稀,涼風習習。
姚羽然依然在屋頂,只是從自家屋頂跑到孫府的屋頂,沉浸在無邊夜里,聽屋倆人漫無邊際地閑聊。
「孫大人,孫夫人還沒有原諒你嗎?」微醺的趙恆之發出來自靈魂的質問。
孫子名「……」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要不是見趙恆之見天兒蔫了吧唧的,他深切懷疑趙恆之只是變著法地調侃他。
但前車之鑒,他自覺不應當讓後輩重蹈覆轍,是的,年紀擺在那兒,由不得他不承認,於是他道「是啊,當初糊塗,一再的糊塗,將人的心都傷了,心都傷了,還怎麼原諒?所以小老弟,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後悔就來不及咯。」
姚羽然莫名覺得,孫子名這話是說給聽的……不是,有花堪折直須折,這是讓趙
恆之多多納妾的意思嗎?好你個孫子名,人都是勸好不勸壞的,你倒好,一上來就開始離間,要趙恆之真你洗腦得鬼迷心竅,姑饒不了你!
「有花堪折直須折?孫大人,你這話指的是你後院的姨娘?」趙恆之嘿嘿一笑,「那些個可不是什麼花,是麻煩啊。」
可不是,別說一院子的姨娘,半個他也不敢想,否則自家娘子升級版的分筋錯骨手就要伺候上來了。也不是,自打心裏住進了人,旁的算什麼花?都是不得眼的風花雪月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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