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錢老二簽了我還要簽？」

姚羽然理所當然道：「不簽你怎麼翻供？」

劉大爺：「……彷彿有點道理？」可不是嘛，這一翻供他不就清白了？可仔細想想好像又有哪裏不對？到底是哪裏呢？

憋笑到臉紅的趙恆之出「一切都是為你好」的表，將口供往他跟前一放，催促道：「趕的，那孫子明著呢，這會指不定正往這趕，要他瞧見了這事可不簡單。」講真，其實是因為他快憋不住笑了。

姚羽然深知趙恆之的秉，趁其不備，手在他腰間狠狠地擰了一下，聽得趙恆之「嗷嗚」了一聲，頓時神清氣爽，久違的嗷嗷，覺還不錯。

眼裏蓄著小淚花的趙恆之：「娘、娘子，痛痛！」

「好啦好啦，痛痛都飛走！」姚羽然好笑地安他，心中略有慨，已經許久沒見趙恆之這窩囊，還別說，真懷念的。

總覺得哪裏不對勁的劉大爺從二人的互中察覺出一的不靠譜，心又飄忽起來了，正要在問什麼，神助攻孫子名上線。

一聽急匆匆的腳步聲，姚羽然與趙恆之神一斂，嚴肅道：「孫子名來了，他這人與我最不對付，你要再不簽這黃花菜都涼了，你自個掂量吧，左右對我二人無甚大礙，小日子依然能過得有滋有味的，而你只能下曹地府咯。」

被上「梁山」的劉大爺聽見愈發近的腳步聲，眼一閉，心一橫，刷刷簽字畫押，末了不放心地提醒道：「趙大人，該給的銀子我都給了，希趙大人說到做到，否則我這將死之人也不怕魚死網破。」

「好說好說。」

趙恆之心愉悅地收起兩張口供，轉頭笑瞇瞇地對一臉鐵青的孫子名道：「喲，孫大人來了？那餘下之事就給你咯。」

孫子名：「？？？」我來他就走，這是什麼意思？是有貓膩還是看不起我？

咬牙切齒地目送姚羽然二人大搖大擺地走了之後，孫子名將目落在劉老大面上，見其神惴惴不安，不時朝趙恆之離去的地方去，當即判斷道，有貓膩，絕對有，否則我「孫」字倒著寫！哼，趙恆之，看我這回不穿你的真面目！

為了好辦事，孫子名斂起牙疼的表，出親民的微笑，再溫和不過道：「你就是劉老大吧？瞧你斯斯文文的，怎麼可能是拐賣孩的壞人？說，告訴叔叔，是不是趙恆之讓你當替死鬼的？」

呸，我去你大爺叔叔，果然如趙恆之所說，孫子名就是來砸場子的，劉大爺當即怪氣道：「叔叔？老朽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你也敢說叔叔？不過斯斯文文什麼的，我喜歡聽。」

孫子名：「……」這是怎了，一個二個不把他放眼裏，外頭那群刁民

也就算了，法不責眾嘛，可這死老頭哪來的底氣？老傢伙，都一腳踏進棺材了，要不要本大人再送你一程？然鵝，心裏是罵痛快了，可為了扳倒趙恆之，他只得忍辱負重，賠笑道：「大爺，是我用詞不當，見諒，見諒。但是您到底是不是冤枉的？」

生怕壞了趙恆之的計劃，劉大爺高冷道：「老朽是趙大人抓進來的，冤不冤枉去問他便是。」話落徑直打坐。

之後不管孫子名如何威利，劉大爺就是不開口，老神在在的，跟下一刻就要羽化登仙了似的。

此路不通，孫子名惡狠狠地瞪了眼劉大爺，氣沖沖往錢老二的牢房去，車到山前必有路，他就不信一條也走不通！

錢老二是個急子的，聽見腳步聲以為是趙恆之派人來了，不想是孫子名，立馬又回去了，孫子名他知道，瞧著老實，可背地裏沒手，這等人他是最不待見的，想從他手裏要錢？沒門！

再度收拾好緒的孫子名好聲好氣道：「錢老二？」

「咋的。」錢老二敬而遠之地……坐到角落。

「來來來，坐那去幹啥，多生疏啊。」孫子名套近乎道：「咱們也算點頭之，今兒一聽這事是你犯下的，我頭一個覺得不可能，這不，急急忙忙地就你來了。」

牢頭還是有眼力勁的，將錢老二的牢門打開便躲去一旁了。

錢老二一針見道：「說吧，你要多？」他只是虛與委蛇，城誰不知趙恆之與孫子名不和，他斷不可能當顆牆頭草的。

「嘖，瞧你這話說的。」孫子名出不贊同的神，繼續套話道：「看在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你要有冤屈我能坐視不管？當然，你要想意思意思我也不攔著。」

瞧瞧，果然是為錢來的。錢老二冷笑，還是趙恆之實在，那就靠他了。是以他毅然決然地拒絕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再說，我錢老二有罪沒最趙大人心中自有決斷，你還能大過趙大人不？」

中痛腳的孫子名穩住就要破而出的老，勉強冷靜道：「你可別信趙恆之那人，看著是個愣頭青，里的彎彎繞繞我都塵莫及。錢老弟，我說真的，你要有冤屈就趕與我說，否則遲了就來不及了！」

彼時錢老二還不知道靠人人跑靠山山倒這一條鐵律，一心認為孫子名是來搞破壞的，一開始還能說兩句，之後說煩了往稻草上一躺，眼睛一閉，裝死。還別說，忙活了大半夜確實累了。

最終，孫子名鎩羽而歸，可讓他吐的事兒還遠遠沒完。

將從錢老二那得來的消息命人快馬加鞭送去京城后，姚羽然與趙恆之一輕鬆地在衙門門口等孫子名。

氣急敗壞的孫子名打監獄出來，本想找個清凈地消消火

氣，可又想這事不能讓趙恆之獨攬功勞，又哼哧哼哧跑回縣衙，不想迎面撞見二人，心中頓時升起不祥的預。

見孫子名的怒氣顯見的一即發，趙恆之與姚羽然也不故意拿話懟他，開門見山道：「趙大人，如今此案將了，咱們當初的賭注也該兌現了吧？」

這一提醒孫子名立馬想起來，卻是反駁道：「你也說是將了，這還未了，你著急什麼？這事沒到最後還不知道鹿死誰手呢。」

姚羽然也不多說，果斷亮出兩張口供，笑瞇瞇道：「口供已經有了，摺子也已經上了，不知孫大人覺得還要等什麼？」

「什麼？口供已經錄好？這不可能！」孫子名抬手就要扯那口供，姚羽然哪能讓他得逞，在他眼前晃了一遭就收回去，回道：「不然趙大人以為方才我們去牢房所謂何事？」

趙恆之接力道：「孫大人，當初可是說好的，你不會要反悔吧？嘖嘖，想不到我城堂堂的同知連輸了也不敢認，唉，悲哀啊！不，本大人要找百姓評評理！」

「誰說我不認了？」孫子名急了，他如今的聲名狼藉，可不想再加上這麼一遭，就算恨得牙也得認下，「我願賭服輸，你何時想帶人去鴻運樓去掌柜的招呼一聲便是，說好的，不許再帶那些個乞丐！」

目的達，趙恆之愉悅道：「本大人言而有信，自然不會食言。啊，當然，本大人更高興孫大人信守承諾，實為我城之福氣啊。」

一見趙恆之小人得志的模樣，孫子名又忍不住的洪荒之力，不作不死道：「但有一事不知趙大人敢不敢應？」

孫子名如此有竹，趙恆之來了興趣，好奇道：「哦？不知孫大人所謂何事？」而一旁的姚羽然卻因為這句「敢不敢應」想起了某個名場面，兀自在旁笑，心裏的金角大王和銀角大王已經開始作死。

「你先說你敢不敢應！」

婆婆媽媽的，姚羽然都聽不下去了，甩出一句，「敢應，有什麼不敢應的，俺老孫來也！」

趙恆之：「？？？」娘子你什麼時候又姓孫了？

孫子名見趙恆之應下，可不管姚羽然沒頭沒尾的說了什麼，當即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此事必有貓膩，若我發現，你必須將歸去來轉讓給我。」當然，若節嚴重，待歸去來到手他必須上摺子狠狠地參他一本。

「就這事？貓膩是肯定有貓膩，你找唄，本大人沒在怕的。」趙恆之無所謂道，雖然忽悠了人，可事實擺在那，你能奈我何，再說，這功勞可不記在他頭上，關他屁事？

明的姚羽然上線，力求公正道：「我們出歸去來，那你出什麼？」好傢夥，想空手套白狼，得你。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深信自己

能揭穿趙恆之謀的孫子名不假思索道：「鴻運來，若我輸了，鴻運來給你們！」

「好哇，孫大人好大手筆，那我們就提前笑納了？」早已看結局的姚羽然提前高興一波，沒辦法，誰是主角呢，金手指杠杠的。不是，本來這事他們也沒做錯好伐的？差點就被繞進去了。

孫子名冷笑，「我早說過了，這是沒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是狐貍總會出尾的，他就不信趙恆之沒留下蛛馬跡。

「圖樣圖森破，啊不，你就是老了也這德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