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三日,劉宅。
見劉大爺還沒有靜,錢老二坐不住了,又蹭蹭蹭地上門,追問道:「我說劉老哥,咱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錢老二錢老二,人如其姓,錢就命子,只要不進口袋,心裏老不踏實,眼見城門的守衛已經鬆懈,不得劉大爺趕將人小孩們都送走換銀子。這不,急得上門來了。
劉大爺從容不破地品著茶,一見錢老二著急上火的樣子,暗道猴急什麼,卻是笑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小老弟。不過小老弟來得正是時候,今兒我正要試試水。」
「哎喲,要小弟我說,別說熱豆腐了,再等連涼豆腐都沒了!」錢老二端起茶盞猛灌一口,心想要不是劉大爺路子野,他早就想單刷,說真的,跟一慢子的人一塊幹活沒得急死人。
「小老弟你放心,老哥我準保這豆腐是溫熱溫熱的,正好口。」
試水的小孩就是狗剩,虎頭虎腦的,瞧著雖然不是特別機靈,可盛在圓潤可。未免狗剩中途吵鬧壞事,一杯蒙汗藥下去,睡得香甜香甜的。
不多時,一輛青蓬馬車嘚嘚地從劉宅離開。
城門,士兵正在檢查可疑人員。
「來者何人,下車例行檢查。」
青蓬馬車探出一張著急樸實的中年男子的臉,二話不說塞銀子,央求道:「爺您行個方便,我們是正經人家,只因小兒突染惡疾不得不前往京城求醫問葯,請您寬容寬容。」
馬車裏的婦人泫然泣,抱著面紅雙目閉的兒子痛苦萬分,低聲懇求道:「爺您行行好,我家就這麼一個小子啊……」
差:「……」我這還什麼都沒說呢,這兩口子著急什麼?不對啊,尋常人都是稍微檢查檢查就通過,哪來這麼多話,分明是做賊心虛。
「喲,瞧你兒子面紅潤,白白胖胖的,不想染什麼惡疾啊。」差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某個角落,故意道。
嘿嘿,心虛?我還能讓你整個人都虛。
那婦人面微白,支支吾吾道:「這,這,哎對,這是給焐熱的,我怕他著涼,多穿了幾件,天冷嘛不是。」說著將毯又裹了裹。
看看小孩上單薄的裳,再看看秋風蕭瑟的天,忍不住了自己裳的差:「……」你當我瞎呀?
「這涼颼颼的天,還能熱這樣?要不你也給我捂捂?」
婦人:「……」你以為你還是個寶寶?不對,我去你大爺的,你這是在沾老娘便宜?我去你大爺的大豬蹄子。
畫風一轉,嘻嘻嘻,沒想到我這個半老徐娘還是有點魅力的。瞧這小哥眉清目秀的,要不是有任務在,真想拋兩個眼。
那男子忙又塞一錠銀子,苦苦懇求道:「爺,你看我兒子這
病來得又急又猛,實在耽擱不得,您看能否行個方便……」說著就看見本來在自己後頭的馬車超越自己,其他差隨意檢查之後就放行,「???」請問,這尼瑪是幾個意思?
差銀子照收不誤,眼睛滴溜一轉,故意問道:「真是你兒子?真是得急病了?」
「千真萬確!」男子抑制住心奔騰的草泥馬,強笑道:「否則哪有這樣詛咒自個兒子的?做父母的都不得自個兒子長命百歲啊!」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差就是沒事找事的,可他能怎麼樣,還不是得像一個孫子一樣把人討好?
差肆無忌憚地往車一瞟,發現那婦人不知為何忽然臉微紅,眉目說還休的,只是容貌嘛,咳,差強人意吧。但上班期間豈可胡來——主要是婦人值不夠,材也不能來湊,他果斷收回目,故意道:「嘶,怎麼我瞧這小孩跟你們倆長得不像啊?」
男子:「……」我湊,你一個差好端端地干起面向先生的活計,要不要再掐指一算我要將這孩子賣咯賺錢?
但所有的不滿只能爛在肚子裏,趕忙賠笑道:「大人您說這話我們兩口子可是會打架的!要不是親兒子,誰給他花這麼多銀子治病去?這病啊,就是個無底!」
差覺得差不多了,意味深長地看了兩眼二人,擺手道:「走吧走吧,有病快治,別擱這磨蹭了。」
男人婦人:「……」磨你仙人板板的蹭,是誰胡攪蠻纏不讓人過去?行吧,放行就,不跟你一般計較。
馬車嘚嘚離去,有人立刻跟上。差會意一笑,全當不知道,樂呵地招呼小夥伴道:「兄弟們,今兒發了點小財,晚上下館子喝兩杯去!」
這小機靈鬼是趙恆之的人,在孫子名不斷昏厥昏厥在昏厥的過程中,不要的人都被趙恆之不知不覺地收攏。今非昔比,趙恆之已經不再是初來乍到孤立無援的知府。
跟上青蓬馬車的是殺殺,曾經夜探劉宅的殺殺。
本來姚羽然想親自出馬,耐不住有個撕也撕不掉的狗皮膏藥趙恆之,無法,二人只能繼續坐鎮城。從未有一刻,姚羽然如此希趙恆之會武,仔細打量了他瘦弱的子骨后,又搖頭道:「算了,大齡骨架,實在不適合再練武。」
趙恆之:「……大齡?」夭壽,他是風華正茂的大好青年好伐?大齡是什麼鬼啦?
「哦,沒什麼別的意思,就是你很幸運地避過練武之苦,怎麼,不滿意?要不,咱們上上手?」姚羽然笑裏藏刀。
趙恆之撥浪鼓頭搖起來,咧一笑萌萌噠狂擺手道:「不用不用。娘子,方才我聽說駙馬爺來信了,要不咱們先去看看,指不定有什麼要消息。」
「乘風哥哥
來信了?早說嘛。」姚羽然一百二十分故意道。
趙恆之:「……」好好的駙馬爺不,為什麼又回萬惡的乘風哥哥?緩緩蹲下,心疼地抱住自己,誰都沒理我,我要當個沒人疼的檸檬。
「得了,這麼大人了還天吃醋,我說趙知府,你像話嗎?」姚羽然俯拽住某檸檬的耳朵開始往屋裏拖,手上了,不嘆道:「好久沒揪你耳朵,好懷念啊。」
「哎呦疼疼疼!娘子,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啊!」趙恆之悲催慘。
鬧騰了一陣,二人總算看上慕乘風的來信,簡略提了案子相關,又說了些許瑣碎,最後落筆於不日即回。
「不日即回?」趙恆之嘟囔道:「回哪啊回,他回京才回,來城這做客,做客好伐?」
臭不要臉的,為駙馬不好好獃在駙馬府,日瞎跑什麼?跑就算了,為啥總往自個這跑,要不要臉,要不要臉!
作者:哦呵呵,人駙馬爺是往你將家娘子邊跑,而不是往趙大人您邊跑好嗎?
見趙恆之檸檬上線,姚羽然幸災樂禍,想我哄你?沒門。嘖,老實說有慕乘風這麼一號人也不錯,讓趙恆之時刻有危機,否則天長日久的,倆人還有什麼樂趣?
「我說趙恆之,你是不是該出門轉悠轉悠,否則孫子名怕是要沉不住氣上門來了。」
心正鬱悶的趙恆之往椅背一靠,翹起二郎,喝口茶邪氣,弔兒郎當道:「來就來吧,這會出門,絕壁要讓百姓的唾沫星子淹死,我可不想再來一回。」
孩失蹤案,案發時趙恆之義憤填膺地拍脯,保證保證再保證,可雷聲大雨點小,直至這會風平浪靜彷彿沒發生過一樣,當初百姓多激,如今反彈就有多大。雖然絕大部分都是罵孫子名的,可趙恆之也沒有唾沫星子不沾的道理,何況背後還有孫子名再搞怪。
正想著,星羽報道:「大人,夫人,那孫子……孫子名來了。」
姚羽然眉梢一挑,將書信收起,笑道:「不怕罵的來人,趙大人,還做戲嗎?」
「咱們明人不做暗事,就這麼亮堂堂的。」趙恆之起,笑得十分友好地看向明顯出了點小意外……哦不,大事故的孫子名,明知故問道:「孫大人您這是……口味獨特的花裳?」
本來好好一件紅綢裳,愣是給臭蛋爛菜葉泥什麼的給「裝飾」得「匠心獨」,簡直讓人……目不忍視。
風在吼,馬在,孫子名的心在咆哮,這踏馬還不是你趙恆之幹得好事,在這裝什麼笑面虎!
可形勢比人強,該低頭還得低頭,孫子名皮笑不笑地扯扯角,強行挽尊道:「方才來時不小心跌了一跤,讓趙大人見笑了
。哦對了趙大人,下今兒來是想問問你這邊可有進展?是否需要下幫忙?」
「那你這跤跌得可真夠厲害,怎麼了,跌臭水啦?」趙恆之笑瞇瞇道:「至於案子,不勞孫大人擔心,不日就可見分曉。」
一聽這話,孫子名哪顧得噁心自己的裳,瞪著眼追問道:「這麼說趙大人破案指日可待?」
「天機不可泄。」
孫子名:「???」敢他冒著「槍林彈雨」就為了這麼一句?我去你十八代祖宗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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