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此事還得繼續調查,等有了線索,我們自會幫你娘洗刷冤屈的。」趙恆之安他道。
而姚羽然見李二蛋的確可憐,便命星羽去取了些銀兩過來。姚羽然將五十兩銀子放到李二蛋的手上,聲勸道:「李二蛋,你先拿著銀子去安葬你娘吧,人死不能復生,你還得看開點。至於案子一事,趙大人,會繼續調查的。」
李二蛋拿了銀子,神有些恍惚,喃喃道:「好,那我相信大人,一定會還我娘一個公道。」
趙恆之命陸天陸海幫李二蛋,將他娘親的給抬回去安葬。在此事發生后,趙恆之坐立難安,他琢磨著這王中勝再怎麼有能耐,那也不至於會逃一輩子。
「夫君君,你對這案子有何看法?」姚羽然走過來,聲問道。
「我會再派人到王中勝的府邸,多問問些人,看看有沒有願意出來作證,再出高價收買人證證。」這是趙恆之所能想到的對策,天底下並沒有不風的蛋,他就不信找不到任何有力的證據!
姚羽然沉片刻,便說道:「夫君君,倒不如我們問問楚蕭,他不是曉天下大事嘛,讓他說說看,王中勝到底躲在哪裏得了。」
說曹曹便到,此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響起,那白公子楚蕭便搖著一把墨畫紙扇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楚蕭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笑道:「別說我了,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也不知道王中勝在哪兒。不過,我倒是奉勸各位,這王中勝背後的主謀那是一個高深莫測,不是個好惹的主兒,俗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你們這麼追查到底,只怕到時候會惹來一。」
「楚樓主,依我看,你是不想引火上吧,我才不信你這種找不到人的鬼話,這聽雨樓的眼線,那是遍佈天下,哪有你打聽不到的人!」姚羽然一針見道。
可楚蕭卻是緘默不言,打起了啞謎。趙恆之見楚蕭並沒有要報的意思,只好先按自己先前的計劃來。
他命陸天陸海去攔截王家的人,果然有人願意為了賞銀而乖乖提供線索。那僕人說,他親耳聽見王中勝喝醉酒,裏喊著夫人的名字,還差點輕薄張荷花,張荷花反抗了王中勝,才引來殺之禍。
是了解這些,還不足以定案,如今,卻是尋不到王中勝的行蹤。趙恆之陷了一籌莫展之中。
誰料,那阿大阿二跑過來,告訴趙恆之,有人在醉香樓到了王中勝。趙恆之本想捕快去抓拿王中勝,姚羽然決定要親手將王中勝給擒拿歸案。
姚羽然帶著幾名捕快殺往醉香樓,那王中勝瞧見姚羽然,嚇破了膽,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姚羽然給五花大綁,捆到了衙門。
衙門公堂,原本安靜的地方,卻是鬧哄哄的。
趙恆之端坐在公堂上,他那一雙池水般的清澈的雙眸閃耀著人的神采,只見他微微抿起薄,開口道:「王中勝,看你還往哪裏跑!」
「你們快放開我,我是良民,我又沒有犯法,你們憑什麼抓我?」王中勝厲聲喊道。
姚羽然鄙夷地瞥了王中勝一眼,就這種狂妄之徒,走到哪兒都是無法無天,天王老子都不怕。
趙恆之眉頭一挑,拿起驚堂木一拍,冷哼道:「哼,你殺了李二蛋的親娘張荷花,難道還不算犯法嗎?」
「是嗎?那敢問大人,可有狀書?還有,證人又是誰呢?」王中勝額上的皺紋越發的深了些,角竟微微勾起一弧度。
話音剛落,姚羽然神一沉,王中勝這隻老狐貍肯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將視線投向趙恆之,想看看他如何應對。
彼時,趙恆之正襟危坐,厲聲道:「傳李二蛋,證人李清水!」
「……」公堂雀無聲,而陸天忽然站出來,雙手作揖,表嚴肅道:「大人,我們本來早上去請李二蛋的,可誰知,那李二蛋竟說他打算放棄了,還有那證人,也臨陣逃,說他那天晚上是在夢遊,所以看到和聽到的,可能是他的夢境……」
「蛤???」趙恆之吃驚地張大,原以為一切都盡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如今看來,卻是困難重重。
而姚羽然也猜到,這李二蛋和李清水肯定是被人給威脅了才會改口,如此一來,此案就更難揭開真相了。
「大人,草民可是良民,草民說了,草民無罪,還請大人明察秋毫!」王中勝說得是振振有詞,他的眼底閃過一的狡黠。
只要無人作證,那便是死無對證,他也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行了!你是黑是白,本看得清楚,你就別給我裝什麼清白了。」趙恆之冷哼道,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嘿嘿,趙大人,您信不信,在下告辭了。」王中勝站起來,他大步地往衙門的大門走出去。
葉君君卻亮出一把大刀,攔住王中勝的去路,挑眉冷眼看他:「你個殺人兇手,我真想一刀把你給了結了!」
王中勝嚇得脖子一,不過,他又立馬回過神來,這裏可是衙門,量這個黃丫頭再怎麼膽大包天,也不敢公然在此撒野。
於是,王中勝將葉君君的那把大刀給輕輕挪開,譏笑道:「這位姑娘,殺人可是要償命的,你若是一刀殺了我,你自己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葉君君冷笑道:「這句話應該送給你自己,頭頂青天,老天爺在看著呢,他絕不會讓殺人犯逍遙法外。」
這一番話,說的是字字珠璣,王中勝聽得脊背發涼。
「君君,放他走吧。」姚羽然出面制止。
姚羽然冷冷地瞥了王中勝一眼,倒不是相信王中勝無罪,而是擔心葉君君一個衝,會將王中勝一刀給解決了,還得搭上自己的命。
「嘿嘿,果然還是縣令夫人識大。」王中勝訕笑道,出一顆金晃晃的大金牙。
葉君君將大刀給收了回來,王中勝慌忙溜之大吉。在王中勝走後,葉君君仍是心裏有氣,怒拍了一下那一扇硃紅的大門,道:「這種人渣,就該千刀萬剮!氣死我了!」
趙恆之將頂戴花翎給拿下來,他大步地走下來,神凝重,道:「這個李二蛋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被王中勝給威脅了麼?」
「要不,我們去李二蛋家跑一趟吧。」姚羽然朱輕啟道。眼下也無計可施,他們似乎陷了瓶頸。
他們一行人走在米城的街上,一同前往李二蛋的家裏。
姚羽然環顧這米城的街道,原本凄涼荒蕪的地方,現在稍微有了些生機,不再是怨聲載道,也不再是災民乞討。百姓們開始投新的生活中,開店營生,擺攤吆喝。
這種微妙的變化,還是得益於趙恆之的功勞。姚羽然心中瞭然,驀然回首,一雙幽眸著趙恆之,不對他另眼相待。
從前,只當趙恆之是個紈絝子弟,遊手好閒,吃喝嫖賭樣樣俱全,誰也沒想到,趙恆之來到小小的米城之後,竟然胎換骨,干起了大事,上的正義越發的濃重了。
不充滿疑,這還是所認識的那個浪紈絝趙恆之麼?
彼時,趙恆之到來自姚羽然那炙熱的目,他忍不住轉過頭去,賊兮兮地問:「親親娘子,我是不是變得更加俊朗不凡,玉樹臨風了些?否則你怎麼用這麼曖昧的眼神盯著我看呢?」
姚羽然卻是收斂了神,厲聲呵斥,道:「看你個大頭鬼!專心走路!」不並不打算當著趙恆之的面誇他,更不想讓他喜形於。
趙恆之只好悻悻地閉上,他知道姚羽然斷然不會將他奉為男神,再看看人家葉君君,和楚蕭正是你儂我儂,卿卿我我,葉君君的小手還挽著人家楚蕭的手臂,簡直是死一大批單狗。
良久過後,他們一行人終於尋到李二蛋的家門口。
姚羽然放眼去,驚訝地目睹眼前的這一切,只見幾個壯漢正在給李二蛋家裏添磚添瓦,在整修房屋,原本破破爛爛的茅草屋,現在正在朝著小瓦房演變……
而邊的趙恆之早就按捺不住,大喊一聲,「李二蛋,你這是在作甚!」
趙恆之心中鬱悶至極,早上要審問王中勝,李二蛋竟缺席,可他竟有時間在這裏修建房屋!怎不人生氣!
李二蛋聞聲,這才回過頭來,他一看到是趙恆之他們,便拔往旁邊的土路跑去。
姚羽然見狀,眸一寒,忙腳尖點地,輕功一運,飛到李二蛋的面前,神凜凜地攔住李二蛋的去路。
「李二蛋,你跑啥跑,我們又不會吃了你!」姚羽然甚為不解,也不知李二蛋是中了哪門子的邪,竟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李二蛋臉大變,本想一逃了之,可還是無可逃,他只好嘆了一口氣道:「你們還是走吧,我不想去告王中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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