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破玩意兒,真的能吃麼?」趙恆之深表懷疑,因為他覺這些菜葉看起來並不怎麼觀,失去綠的彩,在視覺上,讓人提不起什麼想吃的慾。
姚羽然朱微揚,輕聲道:「夫君君,別著急嘛,這酸菜,就像是個孩子,你得對它有點耐心,才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好吧,那就靜候佳音。」趙恆之勉強說了這麼一句,他是對這些外表看似醜陋的半品酸菜,不抱一丁點希。
自從姚羽然把酸菜放進大水缸腌制后,便天天掐著手指頭數日子,已經等不及吃上一口酸菜了。
終於,這一天來臨了。風和日麗,鶯歌燕舞,姚羽然已經算準了,今天是打開水缸,驗收酸菜的好日子。
「阿大,開缸!」姚羽然挽起袖子,大喊一聲。阿大如臨大敵,他神嚴肅,戰戰兢兢地將那大水缸的蓋子給打開來。一子酸溜溜的味道從水缸里竄了出來。
「???」阿大被這子堪比臭豆腐的酸味給熏到了,忙跳開幾步,生怕那水缸里有毒氣跑出來。
姚羽然卻是大步向前,將擱在酸菜上頭的那塊大石頭給搬下來。只見大石頭下面,是黃亮黃亮的酸菜,在下散發著一人的酸味。仔細地查看了這酸菜的,完全是在的預料之。
姚羽然角一邊半挑起,出一抹微笑,笑道:「大功告!」
趙恆之聞聲,匆匆趕來,他扯下一酸菜,正準備張去吃,卻被姚羽然給攔下了。
「夫君君,切莫著急,我還得拿它炒一炒!」姚羽然笑靨如花道。趙恆之只好默默地放下手中那酸菜。
姚羽然提著一把酸菜,鑽進廚房,開始炒菜。趙恆之對姚羽然的廚藝深堪憂,他記得姚羽然可是出尚書府,至於廚藝這一方面,在他印象中,並不怎麼擅長。
此時,姚羽然自己躲在廚房裏,倒騰了好一陣子后,才招呼著趙恆之和楚蕭、葉君君他們去品嘗親手炒出來的菜。
「嘿嘿,這是酸菜炒飯,酸菜魚片,酸菜汆白,酸菜豆腐湯……各位請慢用!」姚羽然如數家珍,將菜名一一報上來,那些菜都是在二十一世紀吃過的菜,簡單易學,雖然許久未下廚房,可還是能夠做出來。
趙恆之低頭,聞了聞那桌上的幾盤菜,奇怪的是,這些酸菜經過烹飪之後,竟沒有方才那嚇死人的酸臭味,而是變得清香好聞。
而葉君君鼻子了,對食也是完全沒有抵抗力的,二話不說,直接拿起筷子,開起來。
「嗯嗯嗯,好吃,好吃好吃!」葉君君剛吃下一口酸菜炒飯,竟然對此讚不絕口,那米飯粒粒分明,再加上酸菜那口脆,鮮酸可口,令人回味無窮,詞窮的,只知道用『好吃』兩個字來概括了。
楚蕭看到葉君君吃得如此陶醉,也忍不住湊過來,舀了一口,也豎起大拇指,連連稱讚道:「啊啊啊,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炒飯了!趙夫人我前幾日對您的誇讚還是狹隘了些,您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趙恆之眼睛微瞇,他對著那碗白的豆腐湯下手。那一勺子湯口后,只覺得整個人彷彿神清氣爽,彷彿置於爛漫的花叢中,和彩蝶追逐,採摘朵朵鮮花,飄飄然的覺,無法言說……
「怎麼樣,夫君君,人家做的酸菜豆腐湯是不是清爽可口,好喝至極?」姚羽然笑得花枝,已經從趙恆之那一臉陶醉的神里,看出他此時的心。
「一個字,贊!兩個字,很贊,三個字,超級贊!」趙恆之笑得樂呵呵的,又拿起筷子往酸菜魚片下手。
姚羽然看到他們都吃得不亦樂乎,知道這酸菜對於大冶國子民來說,肯定是難得一見的味佳肴,心中思忖著,要是能將此等食,在米城乃至全國推廣開來,必定能挖掘一桶金!
如此一想,眉梢微揚,朱輕啟道:「親親夫君,這酸菜這麼好吃,不如咱把酸菜賣給米城的老百姓,還有賣給臨城的酒樓,肯定能掙不銀子,你看如何?」
趙恆之喝得不亦樂乎,聽到姚羽然提出的這一奇思妙想,立馬點頭,道:「娘子,你這個想法很好,這醋雖然也可以當調味品,可酸菜比醋更有嚼頭!還能烹飪出諸多食!我們若是把酸菜拿去賣,肯定很暢銷!」
「是啊,趙夫人,楚某人在商言商,你這賣酸菜可謂是另闢蹊徑,我可以提供些人脈給你,到時候,你讓人把酸菜拉過去賣,肯定能掙一筆大買賣。」楚蕭也熱烈響應。
姚羽然心想,楚蕭乃聽雨樓的樓主,他的門路那是相當廣,若是他肯當中介,可比費勁吆喝來得強。
思忖著,楚蕭是個明能幹的生意人,他斷然不會輕易提供免費服務,姚羽然倒也能理解,微微勾道:「不知楚樓主要收多中介費呢?」
聞言,楚蕭便狡黠一笑,道:「嘿嘿,不多不,你只要給我百分之一的即可。」
「好!那就按這個來!」姚羽然拍板決定了,以楚蕭的能力,相信很快酸菜便能在大冶國熱銷。
「娘子,那我呢?我有沒有百分之幾的呢?」趙恆之用手指了指他自己。
姚羽然斜睨著眼看他,不屑道:「算了吧,你還是當好你的縣太爺吧,至於錢嘛,看你表現咯,你若是幹得好,我會給你點零花錢的……」
的算盤打得啪啪響,這也算是給他一點點盼頭,激勵他更好的為百姓服務。
趙恆之無奈的嘆一口氣,他深諳姚羽然這是要讓他發圖強,他只好點頭:「哎,為夫儘力而為…」
夜微涼,姚羽然像上次一樣,趴在王中勝的府邸屋頂上。
瞧見前廳里,燭火搖曳,王中勝正拿著一樹杈,挑弄巧玲瓏的圓形鳥籠中的鸚鵡。
而他的旁邊,站著的是沈大和沈小二人,們正在向王中勝哭訴們近日來在衙門遭過的苦日子。
沈大白皙的臉上掛滿了晶瑩的淚滴,泣道:「嗚嗚嗚,勝勝,你不知道,他們有多可惡,竟敢拿銀針來扎我,人家好痛痛~」
「是嗎?讓我瞧瞧。」這時,王中勝終於放下他手中的那樹杈,轉過頭去看沈大的手。
「就是這兒,你看,人家的小手手,嗚嗚嗚——」沈大忙把手背給過去,一副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模樣。
「哼,阿姊,你能有我慘嗎?我還被抓去當廚房的打雜的,又洗菜又洗碗,還差點被火給燒死,嚶嚶嚶——」沈小舉起自己傷痕纍纍的小手,哭得更是春風無力百花殘。
活該!見此景,姚羽然角微揚,心中覺得甚是暢快,這種小白蓮花,就該好好給一個教訓。
「可惡,那些個混賬東西,不就是個小小的九品芝麻嗎?!我就不信,還有我王中勝扳不倒的狗!」王中勝氣得吹鬍子瞪眼。
「就是,就是,我們的勝勝,肯定要為我們討回公道!」沈小突然收起了淚水,眼中燃起了希。畢竟王中勝在米城這一帶,可是囂張得很,想要撂倒誰,還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那勝勝,接下來,你打算如何?」沈大擰眉問道。
王中勝沉片刻,轉而,他的角忽然出了一壞笑,道:「哼,沒有不腥的貓,我只要送他點甜頭,讓他跟我們同流合污,看他還如何找我們的茬!」
王中勝想利用人的弱點,賄賂一下趙恆之,只要把他給搞定,那麼接下來的日子也就不用再發愁會有麻煩事兒找上門,以絕後患。
「哈哈,此計甚妙,不愧是我們的勝勝,才華橫溢,足智多謀!」沈小捂而笑,方才那可憐兮兮的慘樣已然消失不見。
「是呀,那個趙恆之,也就是個繡花草包,哪裏比的上勝勝呢!」沈大忙聲附和道。
「嘿嘿,我得拉上方連清,我們一起給趙恆之送上一份大禮!」說罷,王中勝的瞳孔中閃過一的寒。
姚羽然聽得真真切切,王中勝和方連清這兩隻大害蟲,果然老巨猾,接下來得小心防範才是!
王中勝沒有耽擱,給方連清送信,二人串通一氣,便命人備好金銀珠寶,外加一顆上百年的靈芝,送到了衙門去。
在衙門的大堂。三五個手長腳長的壯漢,吭哧吭哧地抬著大木箱子走進來。
當他們打開箱子,姚羽然湊上前去,這箱子裏裝著的皆是什麼翡翠玉鐲,銀簪子之類的珠寶首飾,還有一箱是白花花的銀子。
姚羽然心裏咯噔一下,想必那一晚在王中勝府中所聽到的『送大禮』應該便是這些了!
趙恆之看到這一箱箱沉甸甸的金銀珠寶,還有這一顆看似有些年份的靈芝,有些丈二和尚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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