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容顯然不信李珺喬的這番說辭。
但考慮到李珺喬邊的李歸晴雖然是個心智不全的,大概聽不明白兩人話里的針鋒相對,但鸚鵡尚且會學舌,要是不小心讓李歸晴學了去,被下人知曉,那豈不是笑話?
加上李珺喬這話說得滴水不,秦月容心中雖然恨恨的,卻又一時捉不到的錯去,只能選擇偃旗息鼓。
只見笑里藏刀地說,“喬兒幾天不見,口齒變得越發伶俐了,如今連母親也說不過你去了。”
李珺喬也無意和糾纏下去,便順勢回了句,“母親理家中之事也夠忙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姑姑由我陪著就好了。”
還沒容秦月容回話,挽著李珺喬手臂的李歸晴馬上高興地說,“喬兒留下!喬兒留下!只會坐著,也不陪我蹲下來看螞蟻!沒趣!沒趣!”
李歸晴的話讓秦月容的臉黑得就像墨斗一樣,連李珺喬都忍俊不。
眼看著秦月容神不好,李珺喬連忙止住了笑,裝作語重深長的樣子,對李歸晴說,“大娘子可是姑姑的嫂子,姑姑不能再說這麼無禮的話了,不然喬兒就不陪姑姑玩了。”
李歸晴一聽,馬上撇了撇,“喬兒壞!我不跟喬兒玩了!”
說罷,李歸晴孩子氣般背向兩人,蹲在墻角,賭氣不再說話。
然而時不時用余瞥見李珺喬的方向,似乎在等著過去哄,要是李珺喬再不去,可就真的要生氣了。
李珺喬也拿沒辦法,只好跟秦玉容代了一聲,便去哄李歸晴去了。
秦月容看著跟李歸晴一樣蹲在地上的李珺喬,暗道一句哪戶宅子的大家閨秀,會像這兩人這般毫無儀態?
要是換作是的芙兒,想必才不會和李歸晴一道瘋去。
要不是李一白三番五次的囑咐,叮囑秦月容一定要親自過問長松居奴仆侍候李歸晴的況,想必秦月容一定不會在百忙之中還要出時間去走這一趟。
十分無趣地看著李歸晴在地上玩泥,覺自己大概也快了一樣的人了。
加上李歸晴導致落胎,心中始終有一刺橫在那里,實在無法親近李歸晴。
要不是盤算著以后李歸晴可能會助李珺芙登上太子妃之位,只怕秦月容是再也不愿見到這副癡傻的模樣了。
本就滿心的不愿,如今見李歸晴居然還敢嫌棄,便更不想在長松居多留片刻了。
更何況現在李珺喬來了,便有人可以陪著李歸晴玩耍,也就不再不需要秦月容這個大伙兒杵在那里裝裝樣子了。
于是秦月容干脆轉回的月容居去了。
因為李珺喬心中也有事,此刻見秦月容離去,也覺得心頭大石得以放下。
于是,李珺喬便陪著李歸晴玩了好一會兒。
直到李歸晴覺得肚子了,才被嬤嬤帶下去洗手了。
侍明月隨口問了一句,“二小姐,你會留在這里陪晴小姐一同用膳嗎?”
李珺喬擺擺手,“不了,趁著姑姑進去了,我也得快快離去,不然一會兒看著我走,又要哭鼻子了。”
明月聞言一笑,“晴小姐真的是越發像個孩子了。不過啊,奴婢看得出,晴小姐是真的喜歡二小姐,每次二小姐來,都會高興半天。”
“你是不知道啊,你不在的時候,夫人雖然也常來,但晴小姐都不怎麼搭理,是二小姐的名字。”
“我們這些下人見了,都怕夫人不高興呢!”
李珺喬對明月的話有些詫異,“你是說,母親經常來長松居看姑姑?”
明月點點頭,“對啊,這段時間來得可頻了,基本上三兩天總會來一趟,平日里即使沒空,也會派人送些吃食和小玩意過來,只是晴小姐好像都不太喜歡的樣子。”
李珺喬更覺疑。
因為在的印象中,自從李歸晴認祖歸宗以后,秦月容對李歸晴的態度都是不冷不淡的,在懷胎期間,更是嚴令下面的人看守好月容居,為的就是避免李歸晴的無意闖。
加上后面發生了李歸晴一屁坐在了秦月容的肚子上,導致秦月容胎,當時李珺喬便已替李歸晴了一把汗。
原想著以秦月容的子,今后的日子是絕不會有一副笑臉對著李歸晴了。
所以今日當在長松居看到秦月容居然獨自前來探李歸晴時,李珺喬只覺得這件事本就十分詭異。
如今明月居然還說秦月容經常過來?
這豈不是顛覆了對秦月容的了解嗎?!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李珺喬覺得這件事絕對不簡單。
顧慮到李歸晴馬上就要從屋子里出來,到時候便難以,于是跟明月囑咐了一句,“你隨我到梨香榭去,我有事要好好問你。”
明月見李珺喬一臉凝重,心想自己該不會是說錯了話,所以二小姐要興師問罪了吧?
暗暗埋怨了自己一句,但見李珺喬已經走在了前頭,便只能著頭皮跟在了后面。
回到梨香榭后,今夕見李珺喬把明月帶回來,微微吃驚。
因為李珺喬出去見穩婆家人之事,今夕是知曉的,只是不知道,李珺喬早已回到府里,還去了一趟長松居。
李珺喬領著明月進了屋子,便吩咐著今夕把房門掩上,別讓外面的人看見了。
明月見李珺喬這副架勢,心中更是沒底,連忙跪了下來,哭喪著臉說,“奴婢要是有哪里做得不好的,還希小姐高抬貴手,莫要把奴婢給夫人置了。”
李珺喬知道自從秦月容重新掌家以后,比昔日的手段更為嚴厲,所以私下里府的奴仆都十分懼怕于。
相比之下,李珺喬掌家之時則更寬容一些,所以那些奴婢家丁更愿意恢復以往的生活模式,也不至于像現在那樣提心吊膽,擔心自己說錯了話,做錯了事。
也曾有過那麼一兩個膽子大的嬤嬤問過李珺喬,為何不爭一下這個管家之權,反而輕而易舉地把這樣的香餑餑拱手相讓。
們也明言,要是讓他們選擇,自然是更偏向于李珺喬多一些。
只是見李珺喬像毫不在乎,他們這些做奴婢的自然也不能說什麼。
更何況自古至今,只有主子選擇奴婢,何時見過奴婢選擇主子的,那豈不是本末倒置嗎?
于是,慢慢地,那些奴婢家丁才死了讓李珺喬重新掌家的心。
今日不過是因為明月見李珺喬多日沒有來,和晴小姐玩得高興,明月一時忘形,才說出了這些不知輕重的話來。
思前想后以后才到不對,便開始擔憂起后果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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