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李家大宅,今夕替李珺喬潔手的時候,才驚覺小姐手背的傷比想象中要嚴重得多。
原本纖細白的手紅腫一片,燙傷剛剛看還是零碎的小水泡,現在已經連了一條,水泡里的水汪汪的滾,看起來甚為駭人。
今夕不知所措,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
“小姐,這可怎麼辦?”
李珺喬看著梨花帶雨的今夕,頓時覺得手上的灼熱又回來了。
李大夫說得沒錯,剛開始燙傷的時候李珺喬并不太會覺到疼痛,隨著水泡的增大,那種的灼熱覺會隨之而來,如同無數的針扎在皮之上。
李珺喬不皺了皺眉頭,看來這鐵夾子的溫度比想象中要高,還是大意了些。
看著水泡滾的,對今夕吩咐道,“把針線取來。”
“小姐,你要針線做什麼?”今夕不明所以,滿眼都是狐疑。
“水泡太大了,得刺破水泡,把里面的放出來,才能上藥。”李珺喬理所當然地說。
“但李大夫從未說過此法,小姐你還是不要胡嘗試外面聽來的偏方了。”今夕苦苦勸說道。
李珺喬白了一眼,“不是偏方。”
看到今夕依舊不,李珺喬只好誆騙說,李大夫跟說過這法子的,只不過沒記住而已。
今夕更覺得不可能,明明把李大夫的話聽得明明白白,一句話都不敢,怎麼就不記得有這個法子?
李珺喬只好說,“他跟我私下說的,你沒有聽到也正常。”
今夕這才半信半疑地走了。
很快針線取來,但今夕膽小,不敢下手,李珺喬只好親自上陣。
練地用針把那些水泡一一刺破,水泡流出,此時的疼痛更烈。
忍痛用潔凈的布干凈以后,讓今夕給敷上冰魄水,再用潔凈的手帕包好。
今夕在一旁看得跳心驚的,也不知道自家小姐哪里來的膽子,在看起來目驚心的場景,李珺喬卻應付自如,連下針的時候也毫不猶豫,仿佛扎著的地方并非自己的皮。
“記住,別讓府上的人知道我傷了,特別是大娘子和祖母。”李珺喬一邊檢查傷口包扎的況,一邊不忘囑咐今夕。
今夕眼中含淚,一臉苦相,“知道了小姐,奴婢絕不會泄出去半句的!”
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滿臉的為難,“但現在小姐和老爺夫人一起同食,用膳的時候豈不是會餡?!”
李珺喬也想到了這一點,連忙吩咐說,“幫我跟大娘子說一聲,說我這幾天子又不好了,飯菜就像以前那樣,都端到房間來吃吧。”筆趣閣
沉思了一下,補充說,“如果們問起,就說李大夫過來看過了,沒什麼大礙,不過這幾天需要靜養,不能跟老祖宗請安了。待我子好點后,再去給賠罪。”
李珺喬眼珠子一轉,便已想到了周全的打算。
飯菜可以獨自一人吃,請安也可以暫緩,要是爹爹和秦月容過來看,大可以躺在床上躲在被窩子里不起來,只希能夠瞞過眾人把開頭最難挨的幾天安然過渡就好。
幸好當今夕找到了秦月容說明此事后,秦月容也沒說什麼,只說李珺浩這幾天有些鬧騰,府里事兒也多,有些顧不上李珺喬了。
既然李大夫也看過無礙,就讓李珺喬好好地呆在自己的房間休息,待把這陣子的事忙過來了,才能去看著李珺喬。
這不正合主仆兩人的心意嗎?
今夕心中暗喜,謝過夫人以后,便匆匆回到李珺喬復命。
幸好有李大夫給的冰魄水,夜里李珺喬才不至于被一陣陣的灼熱折騰得無法安睡。
反倒是今夕,擔心李珺喬夜里會難,拿了扇子在床邊為扇著傷口,一夜未歇。
李珺喬也多次讓把扇子放下,到一邊歇去,但今夕卻是不肯,依然固執己見。
在看來,自己既沒有規勸主子,也沒能在事發生之際護住主子,還害了那麼重的傷。
現在自己非但什麼忙都幫不了,還要李珺喬為了不讓到懲罰,想法設法瞞住全府上下。
如果連扇風這樣的小事,李珺喬都不讓做的話,只怕心的不安只會越演越烈。
李珺喬說服不了,也只能任由的意思去做了。
不得不說,往傷口扇風還真的減輕了李珺喬的疼痛,很快,便沉沉睡去。
原本,以為自己能一覺睡到第二天天亮,沒想到半夜時分,被一劇烈的燒焦的氣味嗆醒。
看到屋子里約約像被白煙籠罩,瞬間驚醒,再無睡意。
今夕正趴在的床頭一不,手上還拿著那柄扇子,顯然是累得睡著了。
李珺喬連忙手搖醒了,“今夕,今夕,你快醒醒,到外面看一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今夕被李珺喬的驚呼聲吵醒,睜眼看到一屋子的煙,不大驚失,“走水了!小姐快跑!”
下意識捉住李珺喬的手腕,就要把帶出屋子去,李珺喬卻把喊住,“先別急,不是我們屋子,你先出去看看怎麼一回事。”
今夕定睛一看,周圍雖然煙霧彌漫,但沒有到灼熱和干燥,屋子也沒有看見火。
那些煙都是從窗戶和門的間隙滲進來的,看來起火的地方應該是房間外面。
“小姐你別怕,我先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你且在房等我。”今夕輕輕掙李珺喬的手,快步走到門前。
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一個隙,往隙向外張。
夜很濃,但庫房那邊的火卻把天邊照亮,當夜無風,一縷白煙直往天上沖,顯然著火的地方就是庫房!
由于李珺喬所在的梨香榭離庫房最近,所以庫房燃燒的火煙之氣首先就到了梨香榭。
正大聲呼喊,此時卻看著一群護院和奴仆正手提木桶,腳步匆匆地往庫房那邊去,每個人的神都異常凝重。
一時間潑水聲、驚呼聲、火燒的噼啪聲、木質倒塌聲連續傳來,每種聲音相互夾雜,整個場面異常混。
今夕連忙跑到李珺喬床邊,焦急萬分地對說,“小姐,不好了,是庫房那邊起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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