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見諒。」葉傾城忙跪下行禮,「教授這套拳法給臣的那位高人不準臣他的命。他老人家仙蹤渺然,說與臣有緣所以才教授這套拳法給臣,他還教授了其他的東西。陛下一直教導我們,為人有信,信而誠,誠而義,則天下安。所以請陛下原諒臣瞞老人家姓名之罪,而且他老人家仙蹤不定,即便是臣也不知道去哪裏尋他。」
葉傾城的馬屁拍的剛剛好,讓昭帝釋然的點了點頭,「也是,總有世外高人不願意多留塵世之中。行了,你且起來吧。朕不覺得你無罪,更覺得你這套拳法已經技四座了,該賞才是。」
平江王大喜,忙欠,「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陛下過獎了。」
他說的謙虛,眼底卻是帶著無盡的驕傲,總算是揚眉吐氣了,葉傾城讓他丟了那麼久的面子,今日總算是找回一場,這可是在前,而且到了陛下的讚揚,這一下就將之前丟掉的場子都找回來了。四座!多高的評價,平江王覺得自己今天晚上一定睡不著覺了,因為時不時的會笑醒。
「父皇。」建安公主一看要賞賜葉傾城,有點著急了,本意是想讓出醜的!卻沒想到反而助一臂之力了。
「建安何事啊?」見自己的兒打斷了自己的話,昭帝有點不悅,不過還是耐著子看向了,畢竟是皇后所出,而且之前他也對建安頗有疼。
「父皇,難道隨便打一套拳法也能為太極拳嗎?先聖孝仁皇后都說過這套拳法失傳了,那憑空造出來的高人又從哪裏學來的。城顯然是在罪犯欺君。」建安公主目銳利的轉向了葉傾城。
被你看穿了?葉傾城朝一挑眉,看穿又如何?反正老子就一口咬定是高人傳授的太極拳了!你來咬我啊!既然失傳便是沒有對證,你可以說它不是太極拳,但是我也可以一口咬定就是太極拳。怎麼樣吧!葉傾城心底很無賴的想。
「陛下。」葉傾城收回目,正說道,「這套拳法結合五行八卦,有之變數,外兼修,連綿不絕,暗合替,長生之論。哪裏就不是太極拳了?」
「一套看起來像是跳舞一樣綿綿的拳法也能稱之為太極。那依照本公主之見,秦樓楚館的舞娘也會了?」建安公主被葉傾城說的氣急,怒聲道。
話一出口,前幾位表演過歌舞的貴們紛紛臉上變了,只是礙於建安公主的份,們幾個敢怒而不敢言。
「舞娘也是靠自己的本事吃飯,不不搶,沒什麼大不了的。出高低又不是自己能選的!未來如何才是最重要的。」葉傾城一語靜四方,震的大家均是渾一抖,這言論太嚇人了。不過大家轉過來想想,倒也似乎找不出什麼錯。
昭帝頗有興趣的看著葉傾城,這種言論似乎與先聖孝仁皇后的某些言論不謀而合,倒是有點意思。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城,不得對建安公主無禮。」平江王卻是驚出一冷汗了,才高興了沒多久的臉落了下來,這丫頭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當著陛下的面就直接頂撞建安公主,不過似乎頂撞的還人過癮的!哎呀媽呀,平江王暗罵了自己一句,被這死丫頭給拐跑了。
「是父王。兒不敢。」葉傾城馬上低下頭去。
建安公主見這父倆一唱一和,更是氣的要死,合著只是不敢,而不是錯了!
「你敢說你那套拳法能打人?」建安公主怒問道。
「敢啊。」葉傾城給了建安公主一個你很奇怪的眼神,「是拳法就能打人啊!怎麼建安公主殿下有興趣來試試?可是我不敢打你啊。」說完一攤手,惹的全場哄堂大笑。
「……你……」建安的臉就別提有多難看了,從沒覺到自己這麼丟人過。
怒掃了一下全場所有的人,就好象他們都在笑話一樣,建安一擰腰,小跑到了昭帝的面前,跪下,「父皇,你看看城都囂張什麼樣子了!」
「陛下,臣要是真的囂張,那就不會說不敢打建安公主了。」葉傾城覺得自己委屈,馬上也跪下說道,「陛下明鑒啊,您就是給臣一百個熊膽,臣也不敢建安公主分毫啊。」
唉,昭帝也在心底嘆息了一聲,只怕現在眾人眼中飛揚囂張的不是葉傾城而是自己的兒。他垂眸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建安,給點苦頭吃吃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畢竟還是公主,是自己的親生兒,也不能就這樣讓面子上太過不起了。
「建安起來吧。」昭帝扶起了氣的都快要掉眼淚的建安公主,「城說的也不錯,你是公主。」昭帝的言外之意,既然是公主便要有公主的風範,犯不著去和比自己第一個等級的郡主鬧什麼。
可是建安平時哪裏過什麼委屈,誰不是見到都捧著護著,所以氣惱之中就有點不管不顧,也是平時皇後娘年寵寵的太厲害了,不怒的時候尚能保持一點點風度,這怒極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父皇,城說那套破拳法也能打人。兒不服。」建安說道。
「那你要如何?」昭帝心底也有點不悅,他當這麼多人的面已經在維護了,給了臺階下就是了,怎麼還不依不饒的。
「找一個侍衛與對打,如果能贏,兒就承認這是失傳的太極拳。」建安氣鼓鼓的說道。
「真要如此?」昭帝覺得不妥,城畢竟也是郡主,還是惠妃娘娘的外甥,這和侍衛上手,嗑著著,算是什麼況。
「既然一口咬定那便是太極拳,為何要怕對戰呢?」建安堅持道。
昭帝看向了惠妃娘娘,眼底略帶著一點點的歉意。
惠妃娘娘朝昭帝嫣然一笑,「城從小頑皮,就是摔著什麼的也不會哭鬧的。對不對城?」
「是,姨母。」葉傾城很給惠妃娘娘面子的甜甜一笑。這一笑與建安的氣急敗壞又形了鮮明的對比,讓人好頓生,之前關於葉傾城那些不良的傳聞頓時也在大家的心頭淡了許多。
「陛下。普通侍衛只怕也辱沒了郡主,不如讓臣來。臣很想領教一下傳說之中的太極拳。」秦韶這時候上前了一步,「臣乃是錦衛千戶,也算是陛下的侍衛了。」
「也好。」昭帝想了想,點了點頭,「你手下留,點到即可。」
「是。」秦韶行禮之後轉,飛略上了留春臺。
他樣貌出眾,姿矯健,人前顯了這一手,頓時讓在場的人拍手好。建安公主好奇的看著秦韶,一雙妙眸帶了幾分興趣。剛才那麼多人都在嘲笑,唯獨秦韶站出來替出手教訓葉傾城,這對秦韶生出了幾分好。
見替建安出頭的是秦韶,葉傾城的眉頭也微微的一皺,「有些人啊,好好的人不當,非要去當狗。」
低低的說道,留春臺離下面有一段距離,所以的聲音也就只有秦韶能聽到。
「郡主說的是誰?」秦韶心底然大怒,眼眉卻是淡淡的。
「我沒說誰,有人要對號座,我也沒辦法。」葉傾城沒好氣的說道。
「多說無益,是不是欺君,總要拿出點本事來。」秦韶懶的和葉傾城做口舌之爭,淡然說道。
「不準用力。」葉傾城說道,這不公平!
「贏郡主,大概也不需要力。」秦韶傲然的抬眸看著。
「吹牛可別吹過了。」葉傾城嘿嘿的一笑。
「頭耍的再多也要手底下真有點本事才好。」秦韶目灼灼的看著葉傾城,他之所以自告勇上來,就是為了看看的斤兩到底有多。
建安在下面看的著急,只知道兩個人在枱子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話,卻完全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這裏面除了蕭允墨大概能聽到一點點,其他人都是聽不到的。
蕭允墨微微的瞇起眼來,看了看秦韶又看了看葉傾城,總覺得這兩個人都十分的不對勁。
從他認識秦韶以來都覺得秦韶對誰都是一種淡漠疏離的樣子,喜怒不形於,但是好像秦韶對上了葉傾城,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流出些許的怒意和厭惡。之前是可以理解為他也瞧不上葉傾城,不過今日蕭允墨的覺得好像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他開始見秦韶站出來替建安出頭,原本以為他只是想緩和一下氣氛,畢竟這裏是靖國公府舉辦的花會,也不能真的就讓其他的侍衛上去將城郡主給打了。
但是剛才的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蕭允墨就覺得好像秦韶是真的要對葉傾城手的節奏,這不像是在打圓場啊。
蕭允墨知道秦韶的武功高過他許多,所以不由的替葉傾城了一把汗,即便不用功,秦韶的拳腳功夫也是十分厲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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