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書齋的二樓一項不準人隨意的進出,即便是進去清點書籍也只有國子監祭酒大人和這位姜博士一起前往,所以現場倒是最大程度的保存著原本的樣子。
茲事大,事關先聖孝仁皇后的手稿,所以國子監祭酒和姜博士也不敢造次,書籍昨夜是什麼樣子,現在還是什麼樣子。
秦韶一進去就看到了幾本書散落在地上,與書架上的整潔格格不。
孝仁皇后曾經寫過很多關於士農工商的書,大大的推了大梁的發展,讓大梁躋與強國之列,同時在的提議下,大梁建國就廢除了奴隸制度。所以大梁的皇族深得百姓民心,即便後來幾個門閥世家聯手造反,一度聲勢大過皇族,但是還是在黎民百姓的支持下將那場反叛鎮下來。
錦衛制度也是在皇后的建議下立的,原本就是一支有皇后親自訓練出來的親軍,大梁建國之後,直接轉了皇帝直屬的衛。
散落在地的幾本手稿的確是聖孝仁皇后的親筆所書,上還有高祖皇帝的批示,容是關於礦產開發上面的。
國子監藏書大多都是關於農田水利,製造機械以及開礦熔煉方面的手稿。這麼多年來,大梁百姓在聖孝仁皇后的教導下,已經將這些學習運用的不錯了,秦韶不明白為什麼還會有人專門過來研究手稿的容。
當年聖孝仁皇後為了開化民智,已經將這些容命人抄錄下來,傳民間,供大家學習。
有人說生孝仁皇后乃是天命之,這評價一點都不為過,因為生孝仁皇后提出的很多事,是大家之前聞所未聞的。在與高祖的治下,大梁迅速的從北地一個不知名的小國一躍而這塊大陸上的幾大強國之一,國力之盛,乃是當時之最。
葉傾城對這些東西興趣?秦韶有點不信。
但是據侍衛們的口供,昨夜他們帶著靈犬追蹤,的確是追到了銅帽子衚衕前才將人追丟的。時間,地點,包括侍衛們描述那賊人的背影都與葉傾城一般無二,如今差的就是證據。
可惜這裏的書一本都沒有,否則有個證,也能抓葉傾城一個先行。
秦韶翻閱了一下那些書籍,就連書頁都是完好無損的,一個角都沒掉。
他讓姜博士將書放回原地。
姜博士照做,他這才發現這些書是放在書架的最頂層的。就連姜博士的高放書的時候都要踮起腳尖來。葉傾城那個小的子就是長了手臂也夠不到上面。葉傾城是踩著東西上去的?
秦韶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書架的下層,沒有被人踩踏過的任何跡象。
他抬眸又看到了放在書架頂上數第二層間隙的蠟燭,依照葉傾城的高,為何要將蠟燭放在這麼高的地方?要知道昨夜葉傾城可是跳起來將蠟燭吹滅的。這麼高的位置,應該是與他高差不多的男子才能隨手放在這裏。
秦韶心底多了一層疑慮。
他將書架再度檢查了一下,發現在一排書架的邊緣的木頭上有一道白痕,像是被擊打造的。秦韶來了姜博士,「這書架原本就有這道痕跡嗎?」
「沒有。」姜博士仔細的看了看,搖頭道,「這裏的書架都是完好的。這什麼時候出現的,老朽還真是不知道,以前真的沒有。」
秦韶站在那書架前久久的凝視,思索著到底是什麼東西造這樣的傷痕。
難道昨夜進這裏的人真的不是葉傾城?亦或者不只有葉傾城一個人進來?而是另外還有人跑了過來。
「大人,外面有打鬥過的痕跡。」陸遜在檢查窗外發現迴廊的欄桿上有損壞,於是馬上了起來。
秦韶聞言,快步走了出去,繞到窗戶下面,果然在陸遜手指的地方看到了凹陷下去的欄桿,還有散落在地的木屑。
「這是掌力造的。」秦韶看了看很肯定的說道。兵打在木頭上面不會是這樣的痕跡,如果是刀劍,多為砍或者刺過的痕跡,很容易辨識,若是其他重,多半也會留有撞擊的稜角形狀,甚至會在木頭裏面夾雜著鐵屑或者其他什麼東西,而這種痕跡,只有掌力才能做到。
著這個痕跡的啟發,秦韶立即想起了書架上的傷痕,那便是指力了。
看來昨夜進國子監的人不是有葉傾城,還有另外一個高手,依照留在木頭上的掌力與指力來判斷,這個人的武功不在他之下,高也與他差不多,多半是一個男人。
而與他打鬥的也多半就是葉傾城了。
秦韶的眉頭頓時就的起。葉傾城到底是誰?絕對絕對不是之前的葉傾城了。
昨夜他也與葉傾城過手,那丫頭詭計多端,三番四次的戲弄與他,要不是他的掌風剛好刮掉了的面紗,只怕想要抓住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沒準還真的會被給溜掉。
是了,秦韶的腦子忽然閃過一清明,葉傾城十分會利用邊的東西製造對自己有利的條件,一定是在外面與那人手之後發現打不過那人,便鑽了書齋之中,書齋之中書架林立,想要不驚侍衛,明顯葉傾城的材是佔了很大的便宜的。
「昨夜靈犬只發現了一個人嗎?」秦韶問道。
「據記錄是這樣的。」陸遜點了點頭。
那就奇怪了,如果是兩個人的話,靈犬不可能只追著葉傾城跑?
但是他轉念想想,若是靈犬悉那人的氣息,也就不會追蹤了不是嗎?
「將書齋之中所有人的資料都送到我那邊去。」秦韶吩咐道。
「是。」陸遜點了點頭。
「在查查周圍。」秦韶說道。
他飛從二樓躍下,如果那人要跑,顯然是會從這個位置跳下來。
秦韶果然在附近發現了一個腳印,印子已經很淺,但是看得出來那腳印不是葉傾城的,而是屬於一個男子的。
這地方很有人會經過,所以留下這個淺印的人必定是昨夜跳下來的那一位,當然邊上還有幾個小一點的腳印,那就是屬於葉傾城的了。
「國子監的靈犬是誰飼養的?」秦韶問道。
「是由侍衛們流餵養。」陸遜也跟著秦韶跳了下來,回答道。
「將侍衛們都過來,我看看。」秦韶說道。
「是。」陸遜領命跑了開去。
秦韶雙手抱,看著地上的足跡有點微微的出神,葉傾城居然能在那樣的高手攻擊下全而退,這也太不簡單,簡直是匪夷所思。到底是誰?難道現在的葉傾城真的是被人冒充的嗎?
前世葉傾城的背後有一塊紅的胎記,為的丈夫,他自然是知曉的,當初他也極那塊胎記,因為在葉傾城的時候,胎記會變得益發的紅,與上雪白的形鮮明的對比,漂亮的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如果現在的葉傾城是假冒的,那胎記必然是做不了假的。
只是葉傾城的份,他又如何能看到的後背!
秦韶的思緒紛,自己的回想著自己與葉傾城接的片段,試圖找出什麼蛛馬跡來,越是想,就越是覺得葉傾城和前世真的完全不一樣,就好象兩個人一般。
若不是與已經悉到了一定的程度,外人也是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的。
可是這個葉傾城又一點都不像是重生的,因為看他的目之中沒有半點驚懼,愧疚以及心虛,而是坦的,甚至是欣喜和歡喜的。
喜歡他?這個念頭驟然鑽他的腦海就很快被他給否決了。
不管葉傾城是不是原來的那一個,依然是狡猾多變的一個人,從昨夜就能看得出來了,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又怎麼可能喜歡他!
就在秦韶慢慢的整理自己思緒的時候,陸遜已經將沒有當值的侍衛們都了過來。
侍衛們拍了四行站著,秦韶收斂回自己的心神,略的看了看,從中間選出了幾個個子與自己差不多高的人,讓他們站了出來。他讓陸遜對這幾個人單獨問詢,問他們昨夜遭賊的時辰前後都在哪裏,在做什麼,可有人證。
等陸遜問完,就又剔除了幾個人,只剩下一個號稱是去蹲茅廁的沒有人證的侍衛。
陸遜讓錦衛過來先將這名侍衛帶走,然後遣散了其他人。等當值的侍衛們回來,秦韶也從裏面找出了兩個人,也一併人帶回了錦衛北鎮司衙門暫時關押起來。
秦韶的做法讓國子監的侍衛們有點怨怒,但是秦韶是錦衛千戶,他們即便心底有氣也沒出撒。他們昨夜追的人明明是一個材小的人,秦韶帶走的幾名侍衛材高大,明顯與昨夜他們追的人不是同一人啊。
秦韶卻也沒做出任何的解釋,這眾多侍衛們紛紛表示不服。
錦衛做事也太霸道了點吧。
等秦韶走後,侍衛們就告去了祭酒大人那邊。
祭酒大人也不想惹得腥臊上,但是架不住國子監侍衛們的群激憤,也只能上了一道摺子給昭帝,質問秦韶為何胡帶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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