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夫人雖然吵的厲害,不過是想在氣勢上站了上風,還有那種莫須有的虛榮,證明敢和一品誥命板。
可惜易卿本不在意這些。
「人沒到齊?」易卿到西苑的時候發現竟然有自己認識的人沒來。
「謝夫人和賈夫人沒來。」若鴻小聲說。
謝夫人就算了,份、地位和輩分在那裏放著呢,估計到時候要軸出場給易卿一個下馬威。
「賈夫人那邊沒事吧?」易卿擔心賈夫人那邊出什麼事。
「屬下已經派人盯著了。」若鴻也很謹慎。
等眾人都進了西苑,一輛不起眼的小馬車才在西苑門口停下,賈夫人帶著一個新面孔的小丫鬟下了馬車,很低調的進了西苑。
倒是想不來,但是不敢。
「賈夫人,你的位置在這裏。」易卿看賈夫人悄悄的想坐到後面。
眾人看了過去,看到賈夫人穿一件淺黛的素雅褂子,用的牙白的領子,頭上的珠花也是有些暗啞的銀白,整個人都很暗淡,很容易被忽略。
易卿看到賈夫人這裝扮有點想笑,上次見賈夫人的時候,雖然也穿的很素雅,但是不管是領口繡花還是珠玉點綴都緻到極致,屬於那種讓人無法忽視的低調。
而這次站在那裏不說話估計沒人會注意到。
這個賈夫人還真是個高手,知道用什麼樣的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一個守寡婦人,不想擾了大家的興緻,坐在後面就行。」賈夫人笑的勉強。
「賈夫人怎麼能這樣說自己,賈夫人可是有皇上賜的牌坊,是京城子楷模。」易卿難以置信的樣子。
「是啊。」夏夫人附和「寡婦怎麼了,寡婦也比有些人不守婦道的強。」說著挑釁一般看了易卿一眼。
易卿笑的意味深長,那邊賈夫人的臉卻是火辣辣的疼。
「走,我們過去坐。」夏夫人挽著賈夫人就過去。
易卿看著們的樣子心底笑的更歡了,這賈夫人把自己塑造的太完了,還籠絡了一群迷妹,自己把自己捧的太高了,想要一直端著真不容易。
陸夫人看了看們的樣子,坐在易卿給安排的位置上,今天能不說話最好。
周夫人坐下來不自覺的環視了一周,這些人參加宴會都是爭奇鬥豔的,賈夫人那麼低調的被環繞在中間反倒獨樹一幟,讓人無法忽略。
覺得這是賈夫人故意的,一個寡婦還這麼招搖的出來,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思。
「怎麼不見狄誥命?」周夫人特意問到。
「這謝夫人還沒來,急什麼。」易卿側坐著「大家桌子上有點心,先吃著。」
話是這樣說,但是誰敢吃。
「狄誥命怎麼能和謝夫人比,謝夫人可是皇後娘娘的生母。」夏夫人嘲笑。
易卿漫不經心的拿起自己的八龍金鈴鐺晃著玩兒,眾人一看到這個金鈴鐺立馬閉了。
不管怎麼說那可是皇上賜的八龍金鈴鐺,雖然沒有什麼實權,但是份地位高的很。
「我這個人沒那麼在意別人的份地位,這人與人相,得來就多走,不來就各不相干,何必一定要湊上去比一個高下,能有什麼好。」易卿漫不經心的說。
眾人低頭不敢說話,這裏也只有蕭夫人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皇后在宮裏有些著急,算算時間易卿辦的宴會就要開始了,不知道今天會怎麼折騰,偏偏又不能過問這件事。
「娘娘,我聽說蕭夫人是在蕭家西苑舉辦,蕭家西苑距離西華庭很近,不如娘娘用這個為由頭去看看。」慕雨提議。
皇后搖頭:「這個更不能了。」也是頭大。
父親曾是文之首,說的是門生遍天下,其實都是權貴學子,當年的事鬧的那麼大,父親不可能一點關係都沒有。
但是不能過問這件事,皇上說讓迴避已經是給面子了。
「那奴婢派人出宮打聽一下。」
皇后搖頭:「算了,本宮那麼多心幹嘛。」轉去看太子了。
易卿倒的優勢讓那些貴婦都乖乖的,眾人時不時的看看陸夫人,看到陸夫人眼觀鼻跪坐的周正,好像本沒有看到們一樣。
「謝夫人到——」外面的小斯傳唱。
易卿漫不經心的站了起來,畢竟謝夫人年長。
眾人跟著易卿走了過去,看到謝夫人穿著隆重的誥命服,連自己的儀仗都帶來了,覺像是在參加宮宴。
「哎喲,我這種小院子,謝夫人盛裝臨,真是蓬蓽生輝。」易卿裝的很震驚。
謝夫人正要呵斥易卿不懂禮數,結果看到手指挑著八龍金鈴鐺玩兒,那些準備好的訓斥的話都被卡在嚨里了。
「假惺惺的。」謝夫人不屑。
「那我也多謝謝夫人來看我這樣假惺惺的。」易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眾人的心提起來了,相互看了看邊的人,這一會兒要是吵起來了,們要站在誰邊?
當即們又看了看陸夫人們,這些貴婦以那幾個人為首,到時候肯定要看那幾個人的態度。
宴會還沒有開始,眾人就覺暗流洶湧,反觀易卿笑意盈盈的,一副坐看風雲起的樣子。
「我前段時間剛回京城,回來諸位就拜訪我,我實在沒時間,今天就把大家聚到一起,有事說事,沒事吃個飯。」易卿很隨意的說。
「我看今天的飯不好吃吧。」謝夫人端著架子。
「謝夫人沒嘗,怎麼知道不好吃?」易卿示意人上菜「考慮到諸位年齡大了,特意選了口綿好消化的飯菜。」
眾人微微的吐了一口氣,真怕還沒開始吃就掀桌子。
「蕭夫人知道我說的不是飯菜的味道。」謝夫人嘲諷。
眾人剛吐出去的那口氣又提起來了,雖然知道這件事肯定要說,但是像謝夫人說的這麼直接,這麼咄咄人好像也不好。
「那是和香?」易卿笑的看著謝夫人「這種空有面子的東西就算了,畢竟好不好看是給別人看的,好不好吃只有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