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秀:「不會,就算流言不是流言,我也不會後悔。」
沈逸夏神一松,笑著刮鼻子:「這才是我喜歡的阿秀。」
接下來的日子忙得象在打仗,盧氏主持大局,卻總有點弄不清狀況,初來京城,許多事還不悉,偏又要拿主母和婆婆的架子,指使金玉妍做事,又不聽的建議,齊氏原本就不是真心的,不得顧明秀的婚事上出子,有時故意越幫越忙,偏生會哄盧氏,經常事沒辦好就往金玉妍頭上甩鍋。
金玉妍一直忍著,不想在顧明秀出嫁其間鬧矛盾,惹大家不痛快。
不過好在磕磕的總算到了大婚之日,一大早,顧紅英帶著顧蘭慧一道來了,倒讓盧氏很意外。
因著顧知遠一直也沒請過來主持,顧紅英面並不好看,其實頭幾天,盧氏就特地讓人送了謝禮。
何氏也來了,倒是一臉笑,陪著盧氏給顧明秀梳頭。
兒要嫁了,盧氏還是有點捨不得,梳頭時眼淚汪汪的。
「舅母不要傷心,表妹這是嫁貴門呢,以後可就是實打實的世子妃了,您有這麼出息的兒,當驕傲才是。」何氏勸道。
盧氏道:「我不要出息,只要能恪守婦道,賢良淑德,孝敬公婆,這才是為我爭臉。」
雖說盧氏一再傷的心,到了此時此刻,顧明秀也有點依依不捨,也不想頂撞了:「娘,放心吧,兒一定不會讓您丟臉的。」
那邊鞭炮鼓樂齊響,時辰差不多,迎親的對伍應該到了。
何氏拉著金玉妍一道出去看熱鬧:「好想瞧瞧世子當新郎的樣子。」
金玉妍道:「可不是嗎?他可是靜安先生啊,你不知道,我那時好迷先生,最聽他講課,可惜,自從要親,先生都好久沒開過講壇了。」
二人走後,盧氏拉著顧明秀的手又叮囑了好多,顧明秀都一一應了,盧氏便去了自己院子裏等待沈逸夏的到來,新郎到后,要先拜見岳父母,聽訓。
屋裏只剩了阿芙和阿蓉,荊娘打了簾子提醒:「二小姐來了。」
梳了婦人頭的顧蘭慧越發圓潤嫵了,的姿,吹彈得破的,如同剝了殼的蛋白一樣,看起來水靈極了。
「姐姐大喜呀。」笑嘻嘻地進來,看不出半點妒恨的緒。
荊娘和阿芙幾個卻嚴陣以待,這位是有前科的。
最近幾天忙婚事,也不知在靖國公府過得怎麼樣。
「姐姐的嫁可真好看,正經的在紅,羨慕死妹妹我了,唉,不知幾時,我也能穿一穿這樣的嫁呢?」顧蘭慧拉起顧明秀的袖嘆了口氣道。
顧明秀不聲地扯回袖子:「你怎麼來了?」
「我不該來嗎?你可是我的親姐姐,雖然爹爹讓你挪點嫁妝給我,你都不肯,或者是私吞了,不過,我還是記得你是姐姐呀,至親的姐姐。」顧蘭慧地說著。
顧明秀懶得理,大哥顧炫暉曾告誡,以後去了英國公府,要與來往些。
「你還不知道吧,阿軒陞啦,金吾衛左使,葉槿梅很得太子歡心嘛。」顧蘭慧在梳妝臺上挑了枝翡翠鐲子在手中把玩,一邊道。
顧明秀只當沒聽見,不聲將手中的鐲子拿回來。
顧蘭慧也不介意,百無聊賴地往綉床上一坐道:「你也別這樣對我,我是你的親妹妹,你出嫁,我理應來送的,我的親姐姐就要嫁高門,而且是大梁朝頂頂出的青年才俊,多大的喜事啊,連老太君都讓我來呢,只是你知道靖國公夫人怎麼說嗎?」
得意地盯著顧明秀的眼睛:「姐姐要不要猜一猜?」
顧明秀道:「有什麼好猜的,在靖國公夫人的眼裏,兒子才是天下第一,天底下無人能與兒子媲。」
顧蘭慧出一手指搖晃:「不,不,不,這次你猜錯了,夫人說,今日你的新郎,才是舉世無雙,再無二致,天底第一。」
「迎新的隊伍來了。」阿芙聽到聲響不同,興道。
荊娘道:「快,戴上蓋頭。」
顧明秀眼前一紅,戴上蓋頭。
耳邊傳來顧蘭慧竊竊的笑:「姐,祝你新婚快樂!」
的聲音帶著得意和幸災樂禍,顧明秀道:「放心,肯定比你快樂。」
顧蘭慧哈哈大笑,那笑聲有幾許瘋狂,又有幾許恨意。
顧炫暉推門進來:「阿秀,你好了嗎?哥哥來背你了。」
前世顧明秀出嫁時,顧炫暉的殘了,是顧耀暉將背上轎的。
還好,這一世他沒殘,還考取了狀元,還背出嫁,真好。
顧明秀爬上顧炫暉的背。
顧炫暉走得很沉穩:「阿秀,以後你就是別人家的人了,記住,以後不許再由著子來,能忍則忍,給人家做媳婦,是要些委屈的,有什麼事,自己不要衝,了委屈回家告訴哥哥,哥哥幫你出頭。」
顧明秀不停的吸鼻子,告誡自己不能哭,不然會哭花臉:「哥,你幹嘛呀,大喜的日子讓人家想哭。」
「嗯,不哭,出嫁應該高興,哥哥只是有點捨不得你。以後做了果子糖,可還記得要給哥哥一份。」
顧明秀道:「那是自然。」
從顧明秀的院子到前院,兄妹兩說了一路,前頭突然一片寂靜,顧炫暉詫異道:「怎麼這麼安靜?阿夏人呢?」
按禮儀,顧炫暉把人背出去后,沈逸夏要下來牽的手,可是,顧家大門前雖然滿了賓客,卻不見沈逸夏的蹤影,而且,本該熱鬧的婚禮突然變得異常安靜,幾乎沒有人說話。
顧明秀首先覺不對勁:「出什麼事了?大哥?」
顧炫暉:「我也不知道。」
「阿秀,下來,咱們不嫁了。」是盧氏的聲音。
顧炫暉:「娘,你又幹什麼呀。」
卻被金玉妍扯袖子:「相公,娘說的對,咱不嫁了。」
顧明秀自顧炫暉的背上跳下:「為什麼不嫁?」
顧炫暉:「阿秀,咱們回房吧。」他極力制著憤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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