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咱們別在這裏說話呀,快進去。」顧明秀道。
顧知遠和顧炫暉都有書房,盧氏住在一進的院子裏,齊氏住一個院子,顧炫暉一個院子,顧明秀和顧蘭慧一個院子,餘下的廂房偏房給下人住。
盧氏把屋裏打量了一遍,還算滿意,又把顧明秀誇了一頓,齊氏則有點魂不守舍,不時朝外看,但顧知遠一直沒回來。
便提出要回去休息。
盧氏也沒為難,放去了。
盧氏問起顧明秀來京的況,顧明秀添添減減的說了一些,沒告訴在英國公府發生的事,免得節外生枝。
盧氏還是有點擔心沈逸夏的:「阿秀,這樁婚事是你自個要的,娘不得你過得好,可就怕傳言是真,到時你可別怪爹娘狠心將你嫁了這麼個人。」
顧明秀道:「一切都看天命,保不齊老太眷顧,我以後會走得很順暢呢?」
歇了會子,大家都去了餐廳用飯。
盧氏也沒分什麼嫡庶,讓齊氏一個桌坐了,金玉妍卻在後站著為布菜。
雖說兒媳是要服侍婆婆,但嫡媳的地位還不如姨娘,這就不合規矩了。
顧明秀看了盧氏一眼:「嫂嫂,坐下來一盧吃吧,你也累了這麼久。」
盧氏象沒聽見,金玉妍不好忤逆,繼續為布菜。
「你怎麼又夾了這個,我不吃甜。」盧氏皺眉道。
金玉妍苦笑著將剛夾進碗裏的菜又夾出來。
看放在一旁的小碟里,盧氏皺眉:「多浪費啊。」
金玉妍便夾了自己吃。
「你吃過的筷子我還怎麼吃?虧你還是大家閨秀出。」
「啪!」
盧氏齊氏全嚇了一跳。
顧炫暉砸了筷子,起拉起金玉妍就走,回頭對顧明秀:「讓人把飯菜送我屋裏來,我跟你嫂子吃。」
盧氏大怒:「阿炫,你這是什麼意思?翅膀還沒呢,就給臉子你娘瞧?」
顧炫暉懶得理,一路拉著金玉妍往屋裏去。
金玉妍拖住顧炫暉,小聲道:「相公,你別這樣。」
「這是在欺負你。」顧炫暉道。
「不能這麼說婆婆。」金玉妍道。
顧明秀忙也過去:「大哥,你這樣讓嫂嫂很難做,今天你在家裏可以護著,若你不在家呢?你沒見這幾個月嫂嫂都瘦了嗎?」
顧炫暉更生氣,又要去找盧氏理論。
顧明秀攔著:「哥,你傻呀,別當著嫂嫂的面跟娘理論,等嫂嫂休息了你再去,你不是最有辦法對付娘嗎?」
「喲,好熱鬧啊。」正在這時,沈逸夏端著一盤炒出來,不知是誰給他圍了個圍,他面白,形容俊秀,一點也不象廚子,偏卻端著盤菜,盧氏呆了一呆:「世子?」
「沈逸夏見過夫人。」沈逸夏放下菜,向盧氏行禮。
盧氏忙站起來:「你這是……」
「哦,阿秀喜歡吃炒,我就下廚做了一個。」沈逸夏說得輕描淡寫。
「你下廚?」盧氏以為自己聽錯了。
「嗯,您嘗嘗,我的手藝還不錯呢。」沈逸夏道。
盧氏沉下來冷喝:「阿秀,你過來。」
顧明秀暗道不好,忙跑過去。
「跪下!」盧氏大怒:「娘這些年讓你抄的訓都白抄了?哪有讓相公去廚房做飯的道理!」
顧明秀不想跪,可盧氏才被顧炫暉氣過,自己再一頂撞,只怕更生氣,只好跪下。
沈逸夏皺眉道:「夫人不必生氣,是我喜歡下廚做飯,不怪阿秀。」
盧氏道:「世子,離大婚只有幾天時間了,你不該出現在這裏,你們這樣會讓人指著我顧家的背脊骨罵,我范盧氏也不能讓人說閑話。」
「哦,好的,不過,辛苦一上午了,滿桌的菜,夫人總不能飯也不讓我吃一口就趕人吧,這也不是待客之道啊。」沈逸夏不急不燥,慢條斯理地坐下道。
他都這樣說了,又貴為世子,盧氏還真不好繼續趕人,冷著臉坐下,金玉妍見狀更不敢耽擱,又繼續為布菜。
顧明秀還跪著呢。
沈逸夏就端了碗飯夾了菜蹲著喂:「一大早就起來買菜,收拾屋子,還親自做了那麼多點心,了吧,來,吃吧,別著,等嫁過去了,回娘家,在我家了什麼委屈只管跟我說,若有人讓你立規矩,你只管頂撞,反正你有武功,誰敢將你如何,你就打,打不贏就跑,等我回來一個個收拾他們。」
哪有這樣教老婆的?
盧氏瞪大眼睛:「世子這是教忤逆長輩?」
沈逸夏道:「不是每位長輩都值得人尊敬的,對於喜歡用陳腐規矩為難晚輩的長輩,不得睬也罷。」
盧氏又不是傻子,他句句夾的槍帶捧的……
「你這都是什麼話?還沒親呢,就教這些,真要照你說的做了,人家會罵沒有家教,說沒規矩不守禮儀,我顧家可丟不起這個人。」
沈逸夏慢條斯理道:「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將來嫁給我,我便是的規矩,我讓怎麼做,照著做怎麼就不行了?您沒教出嫁要從夫嗎?」
盧氏噎住:「可是……」
沈逸夏拉著顧明秀起來:「在律法上,你已經是我的妻了,本世子的妻,沒人可以隨便罰,便是我母親也不行。」
盧氏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怒道:「我是的親娘!」
「如果您不是的親娘,本世子早找人打一邨了。」沈逸夏道。
盧氏氣得心口疼,指著顧明秀:「誰讓你起來的?你給我跪下,我倒要瞧瞧,我教兒,誰敢打我。」
「娘……」顧炫暉拉住盧氏:「您這是要幹啥?阿秀又沒做錯什麼?知道您要來,一大早就開始忙乎,世子要去廚房做菜,能阻止麼?您就大發脾氣,阿夏這樣護阿秀,您該為高興才對,您兒嫁出去不會氣遭罪不好麼?非要學著忍氣吞聲?您對我爹怎麼沒忍氣吞聲百依百順呢?還不就掄拳頭?」
幾個晚輩都針對自己,兒也不向著自己,盧氏十分委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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