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大臣們齊齊開始呼喊,皇帝幾次想暈過去,都讓一旁的太醫用針給扎活了。
高公公似乎沒看到他不斷使的眼一般,任由這太醫一直在旁邊盯著,皇帝看了眼不再說話的樓衍和一直不曾開口的太子,沉聲道:「這件事朕還要再考慮一下,退朝。」
「皇上,臣等願意在殿裏跪著等,等您做出決定為止!」莫飄率先跪下來,旁邊的大臣們看到也都跟著跪了下來。
姜宴傷勢未愈,如今站了這麼久,已經有些扛不住了,但還是堅持道:「父皇,此事刻不容緩,否則還不知道要傳出什麼有辱您名聲的話來。」
皇帝拳頭握,死死盯著底下開始一邊倒他的大臣和兒子,知道他不答應是不可能了。
只沉聲道:「這件事,就由姜王和兵部侍郎莫飄一同查辦,刑部和禮部從旁協助,其他人不得手!」
一直跟在後面的姜王聽到皇帝他,暗嘆樓衍算得準,上前行了禮:「臣接旨。」
皇帝說完,掃了眼太子,又不滿的看了眼姜宴,道:「臣越發不好了,往後早朝之事,由太子打理,政務上的事,昭王既然不好,便先由太子一併理吧。」
姜宴行禮應是。
皇帝這才冷冷看了眼一旁低著頭的高公公,回養心殿去了。
退朝時,太子本想邀請莫飄去太子府,但下朝,莫飄就跟姜王一起去刑部了。
樓衍反而跟姜宴慢慢走著,太子看他們二人,淡笑:「國師居然會反對,真是讓本宮意外。」
「大皇兄,你想試探什麼?」姜宴問他。
太子也只笑笑:「不用試探,看你的反應,我也知道,樓衍就是秦家後人。不過無妨,看在你們幫我替嫻兒討回過公道,我不會去父皇面前說此事的,更不會阻攔你們替秦家翻案,相反,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們。」
「多謝大皇兄……」
「你也不必太急著謝我,等秦家案一翻,樓衍的份必定藏不住,到時候父皇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他。七弟,我提醒你,早點與他劃開界限,以免把你也牽扯進去。」太子掃了眼姜宴,淡淡說完就走了。
姜宴皺眉,轉頭問樓衍:「小衍,你有辦法躲開的吧。」
「嗯。」樓衍嗯了一聲就走了,姜宴看他還是這幅樣子,只能搖搖頭跟了上去,在得知陳言袖也在國師府的時候,便一道跟去了國師府。
夜幕將落,魏如意在看到樓衍平安回來后,就知道事很順利,立即人擺了晚膳,畢竟夜後,不止姜宴跟了來,姜湛和之前還在朝堂上大懟樓衍的莫飄也來了。
臨湖的暖閣里,咕嘟著冒泡的湯鍋子發出人的香氣,莫飄還有些拘謹,木英剛好從藏書閣查了一番抱了一摞書回來,瞧見面生的他,還以為是新來的護衛,道:「幫我拿一下。」
莫飄看著手裏抱著的厚厚一摞書,忙幫著接過了,但沉得他差點沒站穩。
木英笑起來:「你不會功夫啊,那你怎麼保護國師大人,莫非你是他新請來做文書的?」
知雨瞧見木英在跟莫飄說說笑笑,忙跑過來道:「這位是兵部侍郎莫飄莫大人。」
木英微怔,莫飄忙道:「沒事沒事,姑娘,這些東西放哪兒?」
木英見狀,臉一紅,抬手就把那一摞書夾在了胳膊底下,忙道歉後走了。
莫飄倒是不介意,早聽聞國師夫人邊的幾個侍都是格外出的,今兒瞧著,果真是大家小姐邊調教出來的,不論是儀態還是模樣,都不比小戶家的小姐差。
晚膳開始后,眷們一桌,男眷一桌,中間隔著一道綉仙鶴的屏風,木英偶爾進出佈置些菜之類的,時不時要跟正對著出口坐著的莫飄打個照面,莫飄坦坦的,見到就笑,木英則是尷尬的恨不得找條地鑽進去。
等木英拿了魏如意特質的香料后,便死活不肯出去了。
魏如意還打趣:「難不木英跟哪位爺看對眼了?」
陳言袖知道木英的,雖然大大咧咧,但有分寸,也立志絕不給人做小,所以在場唯一的人選,就是這位新來的莫大人了。
「沒有,小姐,您別打趣奴婢。」木英忙道。
魏如意嘿嘿的笑:「之前還說讓你去開武館呢,這一年要到頭了,我也要兌現給你一個月十兩的例銀,一年按十二個月算,也該有一百二兩了。怎麼樣,什麼時候我謝媽媽給你先買個宅子?」
說到武館,木英臉上的紅稍退些,道:「這倒是不急。」最起碼也要等京城裏安定下來,小姐邊沒危險了再說。
「不急不行啊。」魏如意特意放下筷子認真看:「你年歲不小,該找人家了啊,明明也是馳騁戰場殺敵無數的英雄,若是人以為你只是我邊一個小丫環可怎麼行,豈不人看輕了去!」
魏如意聲音不小,隔壁也聽得到。
樓衍會意,夾了一筷子菜,鄭重放下,看向莫飄。
莫飄以為他是要給自己說親,忙做好了即便不了解也要答應的準備,卻聽樓衍道:「莫大人可有認識的尚未娶妻的同僚?」
莫飄嚨一梗,不是給自己說親啊!
他忙道:「下回去就打聽打聽。」
「嗯。」樓衍頓了頓,又道:「不一定要求家世,但要人品好。」
莫飄這一點倒是驚訝,但也忙應下了。
隔壁魏如意瞧見衍哥哥幫忙了,嘿嘿笑著繼續滋滋吃飯了。
知雨也憋著笑,現在那莫大人一定猜不明白又放不下了,若是真的輕易把木英給他,他定還覺得是他委屈被迫娶了木英姐姐呢。
知雨熱的給幾位主子布菜,魏如意跟陳言袖和胡清微對視一眼,齊齊笑瞇瞇看著木英一個人糾結的樣子,也都岔開了話題。
不過蓮心下午從國師府離開后,懷揣著拿到手裏的書,即便馬車到了公主府門口,也遲遲沒下馬車進去。
明珠在外覺得奇怪:「小姐,怎麼了?」
蓮心看著手裏的書,看著在裏面發現的東西,終是道:「去魏府。」
杏花樹下,夫君許我一世安逸富足的田園生活,逍遙自在,濃情愜意;杏花落盡,往日的歡情在一次次的刀光劍影中,柔腸寸斷,痛苦不堪;我望著夫君,那個曾經的屠夫,現在的將軍;縱使萬人阻擾,天地不容,也只愿留在他的身邊,做他專屬的嬌妻。
她不是人生贏家,卻比人生贏家過的還好,你敢信?人生贏家歷經磨難,一生奮斗不息,終于成了別人羨慕的樣子。可她,吃吃喝喝,瀟灑又愜意,卻讓人生贏家羨慕嫉妒恨。在紅樓世界,她從備受忽視的庶女,成為眾人艷羨的貴夫人,作為人生贏家的嫡姐,也嫉妒她的人…
青梨跟著改嫁的娘親到了國公府。國公府外頭瞧著榮耀,內里的后宅卻是個骯臟地。娘親在時,青梨日子尚且能過下去,娘親死后,她徹底無依無靠,只好將目光放在了府上嫡長子俞安行身上。國公府世子俞安行,一身清骨,為人端方,對眼前一副凄慘模樣的青梨起了惻隱之心,處處照拂她。青梨倒也爭氣,在百花宴上憑一手制香技藝驚艷眾人,一時才名遠揚,京都來提親的人家幾欲踏破門檻。青梨相中了合眼緣的夫婿,不想才剛議親,遠在姑蘇的小姑卻突然來了京都尋她,快定好的婚事被推拒,還欲將她抬去給四五十的老色鬼昭王做側室。青梨無法,目光重又放回了俞安行身上。一夜荒唐,俞安行為了負責,同青梨成了婚。婚后兩人琴瑟和鳴,青梨對府中事務處理得宜, 俞安行甚是滿意。直到有一日,他不慎聽到了青梨同小姐妹的私房話。——“俞安行此人甚是無趣,若非當時急于自保,我如何會挑上他?”是夜。俞安行一字一句同她算賬。青梨眨了眨濕潤的長睫,帶著哭腔柔聲解釋。“那都是唬人的話,阿梨心里自然是有夫君的。”俞安行臉上笑意莫測。騙子。不過這也算不上什麼,畢竟,她已是他的人。而且,他也騙了她。俞安行抬手,輕捏住了青梨的下巴。“阿梨大抵不知,當初讓你嫁給昭王的主意,是我出的。”
名門望族薑家一朝隕落,貌絕京城,京城明珠,薑大小姐成了人人想采摘的嬌花。麵對四麵楚歌,豺狼虎豹,薑梨滿果斷爬上了昔日未婚夫的馬車。退親的時候沒有想過,他會成為主宰的上位者,她卻淪為了掌中雀。以為他冷心無情是天生,直到看到他可以無條件對別人溫柔寵溺,薑梨滿才明白,他有溫情,隻是不再給她。既然再回去,那何必強求?薑梨滿心灰意冷打算離開,樓棄卻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