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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鸞記》 第七十五章 一朝為君婦,願同塵與灰

「我不會與你和離的,這是析產分居的文書,你現在簽了!」魏輕水幾乎崩潰,無法想像了這麼久的夫君,居然會有一日與男人在眼前纏綿。但即便憤怒,仍尚留有一理智,如意清清楚楚的告訴過,只有析產分居,才能保護好兒子,否則讓兒子跟著金家一窩烏七八糟的人,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汝南王妃其實是想讓和離的,只有和離了,金家才與沒有關係,但為了兒子,雖然不理解,卻還是贊同了。

「去給你家公子拿筆墨來!」嚴肅的看著一旁的小廝,小廝哪裏敢廢話,立即端了筆墨來。

涵的酒已經醒了大半了,現在他變這個樣子,要是魏輕水走了,那他還能靠誰?

「輕水,我們這麼多年夫妻,難道你真的這麼狠心?而且孩子也還小……」

「分居之後,孩子我會自己教養!」魏輕水現在半句話也不想跟他多說,甚至看到他都覺得噁心,更別提那勞什子的夫妻之恩了。

汝南王妃面一厲,嫌惡的看著他:「你今兒做了這樣的事,我就是說到聖上面前去,聖上也絕對會同意的。」

涵聽出的威脅,看著決絕的魏輕水,想著到底只是析產分居,還那麼在乎兒子,也不怕以後真的對金家什麼都不管!

想通這一點,他終於提起墨筆,看著魏輕水道:「輕水,我也是有苦難言,但你既然不願與我共患難了,也罷,我全你。只是兒子姓金,始終是金家人,我也永遠都是他的父親。」

魏輕水死死攥著手裏的帕子,看著他簽完字,拿著文書扭頭就走了。就連多站在這兒一秒,多聽他說一個字,腦袋裏都能回想起方才那旖旎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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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金府,汝南王妃的人立即清點了的所有嫁妝全部抬了出來,魏輕水甚至來不及說一聲謝謝,就扶著馬車嘔吐了起來。

「這個金涵,實在太不像話!」汝南王妃怒斥,魏輕水只紅著眼睛收拾乾淨,才回了馬車悄悄哭了起來。

回到魏府,天已經很晚了。

到南風院時,魏如意剛喝了葯,正坐在床邊跟幾個丫環笑鬧著。

「如意。」

「三姐姐,此番回來,可是金家的事理妥當了?」魏如意看來了,立即淺笑問

魏輕水想起金家的事,又是一陣噁心,好容易抑住,才點點頭:「你說的那宅子,我看過了,是個好的,已經買了下來,也安排人收拾了,等手后好就跟孩子搬過去了。」

「這麼急嗎?」魏如意有些擔心,金家出事,金涵勢必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們娘倆搬出去,萬一金涵做出什麼事來可怎麼好。

魏輕水只點點頭,也知道的擔心,道:「放心,我已經與金家恩斷義絕,絕不會再心的。」

「如此便好。」魏如意看著眼底難掩的難堪和傷心,只叮囑去時一定來告訴自己,才安了幾句,讓回去休息了。

走了,知雨從外頭進來,便打聽到了金涵那事兒。

「今兒跟去的下人都氣的不行,恨不得將那金筋剝皮了才好。」知雨也是一臉的鄙夷。

「倒沒想到他居然還能放飛自我。」魏如意笑笑,檀兒看:「小姐怎麼好似還一副讚賞的樣子。」

魏如意抬手點的額頭:「他傷的可是我的姐姐,我能讚賞他?」

知雨吐吐舌頭,魏如意這才問起了小夭的況。

「您放心,您一走,小夭也被放了,大春二春來接的,謝媽媽去看過了,好在都是皮外傷,不打。」

檀兒忙道。

魏如意想起小夭傷得那樣重,只越發不待見姜棣。

「檀兒,你去替我辦件事。」魏如意明眸微黯,不過屋子裏燭火一晃,床幔的暗影便將緒都遮住了,檀兒和知雨都沒看清。

檀兒點頭:「小姐且吩咐。」

「今兒晚上,你出趟城,出去後到十裏外的村子邊上繞一圈再回來,什麼也不要做,馬車也別停。」魏如意道。

檀兒不解,小姐這是要做什麼?

知雨機靈的問道:「那奴婢要做什麼?」

魏如意欣賞這份機靈,但是這件事太過兇險,不想讓這幾個無辜的丫頭卷進來。

只道:「你好生服侍我就是。」

檀兒看賣關子,也不再多問,立即去辦了,等走了,魏如意才勉強起了,換了裳又裹了斗篷,才悄悄溜出去了。

這次溜出來后,直接上了巷子裏停著的馬車,沒多會兒,披著黑斗篷的小小影又從馬車裏走了出來,快速朝京城謀個方向去了,而馬車也緩緩駛,去了相反的方向。

跟著的人懵了,他們本是兩個人盯著,可之前魏府里溜出了個檀兒,如今就剩他一個人……

看著離開的人,又看著離開的馬車,想了想,還是追著人而去。

馬車快速穿過京城大街,一直奔向京城最近門庭最冷落的王府,榮王府。

榮王府外,僅有兩個門房守著,門口的兩盞大燈籠也昏暗的很。

榮王常年在邊塞,在京城認識的人本就不多,不算得寵,背後更沒有強勢的母妃,是以回京這麼久,也有人登門。

此時,榮王府門閉,裏頭燭火幽暗,似乎都已經歇下了。

門房也在打盹,只聽到一聲貓,接著一個石頭扔了過來。

聽到石頭滾的聲音,門房才驚醒過來,只看到門口一隻野貓躍了過去,才裹裳準備接著睡覺,不過眼睛一掃,就看到了扔在腳邊的石頭,石頭上似乎還綁著一張紙條。

馬車裏的人看了看那門房已經發現了,這才讓馬車快速穿過方才來的巷子,等到了蕭王府外時,同樣扔了塊石頭出去。

貓在馬車裏的人瞧見蕭王府門口那戒備森嚴的侍衛,角諷刺揚起,今日你利用我,那我也利用利用你,咱們才算公平!

紙條被送到蕭王跟前,看著上面的話,本就鬱結在心的他更加暗起來:「何人送來的?」

「夜太黑,奴才沒看清。」回話的小廝瑟瑟道。

凌風見狀,關切問他:「王爺,可是出了什麼事?」

姜棣將紙條給他,他看著上面獷的字,再看看容,詫異:「這信上說,榮王在城北的別院裏蓄養了一匹用毒餵養的死士?」

說完,凌風有些興起來:「在京城蓄養大批死士,可是大罪,王爺,要不咱們……」

「信上若說的是真的,對我們來說固然是好事,可萬一隻是虛晃一招……」姜棣現在不敢輕舉妄,今日樓衍敢那樣猖狂,在公堂上讓人活活打死了金家的人,又讓馬尚書敢編造一個有人劫持雲丞相的謊話,想必是恨極了自己,按他的本事,要算計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若是真的,咱們不去的話,豈不是就錯過了一個機會?榮王常年在邊塞,手裏可是握著軍權的,而且他跟您舊怨已深,等他壯大起來,對您絕不是好事。」

「本王何嘗不知!」姜棣面沉沉,他現在憂外患,再不敢出半點紕。想了想,才道:「你今晚先帶人去探一探,若屬實,再做安排。」

凌風也覺得這樣最為穩妥,立即行禮出去了。

等他帶著人悄悄離開,蕭王府外貓在馬車裏的人才鬆了口氣:「回去吧。」

「是。」馬車前的人淺笑著應下,一邊駕車一邊扭頭看:「許久沒回來,小夭各種說您厲害,如今親眼瞧見,才讓我開了眼界。」

「此番辛苦你了,大老遠的跑回來,今晚也好好休息吧。」魏如意倚在馬車一角笑道。

雪無痕俊朗的臉掩在散的黑髮里,笑的璀璨:「我還是去盯著吧,萬一榮王今晚不上鈎,豈不是便宜了蕭王?」

魏如意知道他閑不住:「你要去,就再順道去看看小夭,另外替我在這京城轉轉,我還要再置辦幾宅子。」

雪無痕苦了臉:「我這樣的高手,你讓我當苦力?」

「高手自然要現高手的價值,找房子這事兒,沒有飛檐走壁本事的人,哪裏能輕易辦得好?非得你這樣的大俠不可。」魏如意毫無底線的恭維,雪無痕這才樂呵呵的應了。

倒是想起此行盯著裘圖和宣王,都讓他越發慨魏如意這份心機和察人心的本事。

宣王無德,有錢,怕死都被算到了,甚至裘圖這樣以行騙為生的人也算到了他會叛變了,不過……

「裘圖我沒殺,綁回來了。」雪無痕道。

魏如意挑眉:「還有用?」

雪無痕嘿嘿一笑:「他倒是聰明,去騙宣王的時候,用的化名,不巧的是,他這名字而且跟著宣王去的人,還正有一個,你猜是誰的人?」

魏如意不用想也知道,比自己更不得這些皇子都死完的,除了姜棣還有誰?

魏如意明白雪無痕的想法:「裘圖是個狡猾之人,讓他答應去認罪可不是件簡單的事。」

「簡單,我綁在馬後面牽著回來,三天,就答應了。」雪無痕有些得意。

魏如意眨眨眼,旋即笑出聲來:「奇才,我就知道你是個奇才!」

雪無痕看的傷還笑的這麼開心的樣子,他才覺得是個奇才呢,天底下有哪個大家閨秀如這樣,敢把一群權貴算計在一的!

送了魏如意回府後,他立即就去榮王府了。

以他的輕功,就是暗的阿忠都沒能追上,只辯出他是個男人,忙如臨大敵的回去回話了。

「尊上尊上,是個男人,魏小姐晚上跟個男人一起出去了!」

阿忠回來,看著正在拆信的樓衍,急得不行。

樓衍眼皮都沒,繼續拆自己的信。

阿忠見他這樣,可急壞了,他才接魏如意當未來的夫人啊,要是被別的男人拐跑了,他怎麼辦!

「尊上,你聽我說,那個男人長得還不錯,我看見了,跟未來夫人有說有笑的。」

「嗯。」樓衍一目十行的掃完信,了人進來,低聲吩咐了幾句,又開始拆下一封。

阿忠看他這冷淡的樣子,若不是了解他,都要懷疑今兒氣得把金老爺活活打死的人是不是他了。

「尊上,你真的不關心?那個男人我以前都沒在京城見過,說不定魏小姐這些醫啊什麼的都是他教的,關係匪淺呢!」阿忠猜測道,而且那個男人輕功那樣好,說不定真就是他懷疑的魏如意背後那個人,反正至今他都不願意相信魏如意自己能有那樣厲害的心,必是有人背後指導!

樓衍又看完一封信,面終於緩和了些,看向他:「明日山莊里來人,你帶去魏府。」

「來人,來什麼人?」

「綉娘。」樓衍說完,靈犀已經端了葯進來了:「喝完葯該歇息了。」

「嗯。」端過葯碗來,似乎習慣了那苦到一聞就令人吐膽的葯,一口喝完,面不改的漱了口就回去休息了。

阿忠著鼻子看他離開,奇怪的看向靈犀:「這葯不苦嗎?」

「苦。」

「那尊上居然一點也沒遲疑就喝了?以前他最不這苦的葯。」阿忠不解,靈犀只看了眼這葯碗,緩緩收好。他如今不怕苦,許是因為心裏甜了吧。

也走了,阿忠才想起那野男人還沒解決呢:「尊上,尊上你聽我說啊!」

雪無痕如個影子一樣跟著榮王的人一路到了城北一個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宅邸門口停下了。

榮王看著沒有靜的門,想著袖子裏的那封不知何人送來的信,信上說姜棣今晚會來這裏,雖然他想不出任何姜棣來這裏的理由,但他還是趕了過來。

邊的人輕聲道:「王爺,夫人現在可能睡下了,要們嗎?」

榮王想了想,搖搖頭:「不用。」說完,他仍舊站在門口,平素那雙永遠帶著偽裝的眼睛終於出一的哀傷來,著這閉的門,好似有什麼難言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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