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房間,翠芝又沖著江硯可憐兮兮的喊一聲。
「你……這是怎麼了?」江硯彷彿剛看見翠芝臉上的掌印,假裝詫異的問道。
「全是翠芝的錯。」翠芝捂著臉,眼淚簌簌的就落下來。
翠芝長的也不差,再配上這楚楚可憐的表,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讓人疼惜。
若是其他男子,沒準早就開始詢問到底怎麼回事。
沒想江硯竟然附和的點點頭,「你知曉就好,娘子罰人向來不會出錯。」
翠芝哭到一半的臉突然一僵,嚴重懷疑自己聽錯。
「娘子,我進來時,看你還未理完,要不要繼續?」江硯轉頭沖著夏默問道。
夏默先是在江硯臉上溜達一圈,實在看不出江硯到底想幹什麼,隨後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事,緩緩說道,「把府里的人都過來吧。」
眾人是一頭霧水,不明白夏默的用意。
江硯依舊還是笑瞇瞇的模樣,沖發獃的幾個小廝掃了一眼,「沒聽見夫人的話嗎?」
呼啦一下,幾個小廝趕出門人。
翠芝此時心中揣揣不安,有種不祥的預。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府中能過來的下人全部都過來。
房間里是呆不下這麼多人,夏默讓人全部站到院子裏去。
當著眾人的面,夏默提了一個非常奇怪的要求,讓所有人都說說四年來在國師府中發生的事,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第一個上前去說。
夏默低頭一笑,剛想說點什麼,就見佇立在旁的江硯泠然掃向眾人,語氣已沉了下來:「夫人讓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難道還需我再開口說一遍嗎?」
人不,周的氣勢都冷了幾分。
江硯平日很對府中的人發火,他只這麼一句話,眾人都已心驚膽戰。
只見一個瘦弱,皮黝黑的姑娘戰戰兢兢的走出來,「我記得夫人前年不知怎的爬到後花園的假山上,嚷著要抓蝴蝶,若不是被後院打掃的人撞見,恐怕會從假山上掉下去……」
這一開口,瞬間打開眾人的話匣子。
眾人紛紛也開始說起夏默的各種事。
夏默聽著興緻,讓人找來紙跟筆,坐下,打算自己記錄下來。
還未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將筆接過去,語氣含笑的沖著夏默說道,「寫字這樣的小事自然由我代勞就好。」
江硯的字自然是沒的挑,龍飛舞,蒼勁有力,曾得過不書法大師的誇讚。
宣紙上只片刻的功夫就寫滿了一整頁,江硯寫著寫著,似乎從中發現什麼,臉上的笑意慢慢的消散,一淡淡的冷意從上散發出來。
好在眾人都只在使勁回想這四年來關於夏默的事,沒有注意到江硯那邊。
翠芝一直都在關注著江硯,比任何人都更會察覺江硯的緒變化,在江硯眉頭皺起的一霎那,的心也跟著沉谷底。
其實在夏默要求眾人講四年來府中發生關於的事,翠芝的心徹底涼了,唯一讓還能如此鎮定的,大概是自認為即使有人察覺到什麼,也沒有證據。
「咚~」
青玉狼毫被摔落在桌上,聲音沒多大,沒想瞬間整個院子雀無聲。
江硯雙眸半垂,角扯出一嘲諷,枉他口口聲說夏默在他邊是最安全的,結果就是他這種狂妄自大,讓宅私無數次差點害死夏默。
也虧得夏默命大,竟然生生把這四年有驚無險的過來。
要知道這四年來,可是一個神志不清的人,本沒有自保的能力。
「大人。」管家極能看見自家大人這種表,一時間也不敢多說話。
「娘子。」江硯沖著夏默苦笑一聲,「此事我來解決吧。」
「不。」夏默果斷的拒絕。
知道江硯肯定看出什麼,只是這事跟有關,就必須來做個了結。
江硯了解夏默的脾氣,也沒有過多的跟爭。
只是這事,他自不會袖手旁觀。
「都下去吧。」夏默對著院子裏一頭霧水的下人們說道。
翠芝想混在人群中一起退走,哪想被跟在江硯邊的幾個護衛攔住。
「你想去哪兒?」夏默不急不緩衝著翠芝說道。
翠芝知道今日自己恐怕在劫難逃,只見直接跪在地上,滿臉的驚慌失措。
「夫人,剛剛是我不該,是我的錯,我掌……」說著,對自己狠狠扇一個耳,見夏默不為所,咬咬牙再次對自己扇起來。
是下了死手,力氣可比幾個小斯打的力道還重。
不一會兒,裏就有溢出,看著很是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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