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吃嗎……」卿嫣啞然，為什麼總要先吃？是在島上慌了嗎？

「我們不要吃小兔子吧，」

小十小心地把小兔子放到麵里，笑瞇瞇地說：「要送給南彥，他生病了，還沒有好。」

「嗯，好。」卿嫣點頭，抹了把臉上的汗，笑著看小十。

「王后，王說晚上要與太后一起用膳。」婢匆匆進來，見到母二人滿臉的麵，小聲說：「他在前面沒找著你，正往這邊來呢。」

「快藏起來。」卿嫣把做到一半的蛋糕收好，假裝包包子。

「在幹什麼？」閻晟的腳步聲很快就近了。

沖小十了眼睛，小十了脖子，捧起小兔子，獻寶一樣給閻晟看。

「南彥的小兔子。」笑嘻嘻地說。

「這麼喜歡南彥呀。」

閻晟小十的腦袋，寵笑地笑著，「爹已經下旨，給你找玩伴進宮，陪你長大。」

「真的嗎？但讓別人家的孩子和父母分離，不好吧。」卿嫣猶豫了一下，小聲說。

「有什麼不好，有志男兒本就應當心懷天下，從小接磨練。孩來伺候陪伴公主的，可以從貧寒人家裏挑選。」

卿嫣想了想，放下手裏的包子，笑著說：「這樣啊，我知道一個地方，不如去那裏挑吧。」

閻晟看看，立刻明白了說的地方。

戰火之中，孤兒到都是，也不乏有聰明伶俐的，從這裏面選出來，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

「依你。」他點頭，溫和地笑道：「你怎麼樣就怎麼樣。」

「瞧你說的，我有多不講道理一樣。」卿嫣掩笑。

「太后今日抄經歸來，一起用晚膳吧。」閻晟用帕子掉臉頰上的麵，溫地說。

「要吃好吃的。」小十仰頭看著二人，小掌往自己臉上抹了幾下，抹得滿臉都是麵。

「怎麼辦，我們的小公主好喜歡吃。」卿嫣失笑道。

「吃吧，我的小公主吃什麼就吃什麼，想吃什麼爹都給你弄來。」

閻晟把抱起來，爽朗地笑著，大步往外走。

卿嫣吸了吸鼻子，惋惜地看向做好一半的蛋糕，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傾心太后在佛堂里住了一段時間了，抄了一千份佛經。

神大不如以往，人越加地清瘦。

閻晟放下小十，看著奔向傾心太后。

「皇。」小十撲到傾心太后的邊，笑著

「阿九，南彥好了沒有？」

傾心太後有些吃力地抱坐在膝上，輕聲問卿嫣。

卿嫣點點頭，聲回道：「好多了，不過還得繼續治，不然怕會廢掉。」

「哦，我想去看看他，你明兒陪我過去吧。」、傾心太后指指邊的座位，讓閻晟過來，「你來，我問你一件事。」

「何事？」閻晟坐下，笑著問。

「聽說，你要選五十男，五十，進宮陪小公主啊。」

傾心太后沉了一會，小聲問。

「哦，是有此事，已經讓人下去挑選了。」閻晟點頭，淡定地說。

「那為何還要學國策？要召各地大儒過來？」傾心太后猶豫著問。

「多學點東西，也是大元培養下一代的棟樑。」閻晟平靜地笑笑。

「要召大儒來呀，讓小十學嗎？小十可學不了啊。」

卿嫣一聽就頭疼，好好的年，人一輩子最輕鬆無憂的時，可不想讓小十天天知乎者也地念。

「可以晚幾年學，召進宮的孩子們先學，以後要為國家辦事，早點學通道理為妙。」閻晟拍拍小十的小腦袋，

笑道：「小十，你想學嗎？」

小十點頭，滴滴地說：「南彥，我要南彥學。」

「天就是南彥。」卿嫣好笑地說：「你就給他做媳婦去吧。」

「孩子還小呢，別急著訂。」傾心太后急了，趕阻止道：「待大一點，再好好挑選。」

見二人笑而不語，傾心太后瞅準時機，立刻拿了道符出來，放到卿嫣手中，「這是我求的符，放在枕下，早早生幾個孫子，陪著小公主更好。」

卿嫣樂了，附到他耳邊小聲說：「還用得著符嗎？」

閻晟滿臉黑線，拍了卿嫣一下，小聲責備，「胡說什麼。」

卿嫣嘻嘻地笑，拿過碗筷，開始喂小十吃飯。

閻晟把符紙推回傾心太后的面前，低聲說：「母后不必再心這些了，現在不是好嗎？」

傾心太后對閻晟的心事已經心知肚明，卻有心無力。

長長地嘆氣，小聲說：「你再想想，仔細想想。」

「想什麼？」卿嫣狐疑地看向母子二人。

「沒事，吃飯。」閻晟頓了頓筷子，往小十碗裏夾了一塊排骨。

卿嫣越加疑，按捺著，一直到吃完了飯，才尋了個機會，悄悄問傾心太后。

傾心太后長嘆，拍拍的手說：「阿九是有真本事，把殤兒的心給釘了。」

「婆婆放心，我們是一家人哪，會好好孝順你的，搶也搶不走。」

卿嫣釋然，以為傾心太后覺得他子嗣單薄，又想著納妃迎妾之事。

「好。」傾心太后疲憊地擺擺手，又問：「雪櫻到了衛長風那裏沒有？為什麼沒有人來報個信？帶了幾個人去的？」

「帶了兩個丫頭，四個侍衛。」卿嫣笑著說：「應該到泗水城了吧，焱灼他們也在那裏，母后不要過於擔心。」

「怎麼不擔心哪，這丫頭真是坎坷，這兩兄弟都不開竅，白白耽擱了的青春，如今也二十有二了，再不嫁，真讓世人看笑話嘛。」

「婆婆，寧缺勿濫啊，的事不能將就，寧可沒有，也不能湊和。」卿嫣小聲說：「四哥他有執念，雪櫻若能解開他的執念，就是一樁好姻緣。」

「但願。」傾心太后扶住的手，往閻晟那裏張了一眼，小聲說：「阿九，若他讓你睡前喝什麼湯水，你不要喝，記住了。」

「啊？」卿嫣糊塗了，這是什麼意思，閻晟想給的湯里放什麼？

「回了，小十要睡了。」閻晟扭頭看向二人，再呆下去，也不知道傾心太後會說什麼。

夫妻二人給傾心太後行了禮，並肩往回走。

月正，淌滿眼前的小路。

大半個皇宮都淹沒在寂靜的夜中，這可能是有史以來最空的皇宮了吧。

一帝一后，一公主，就連婢太監們都沒有多，只用伺候他們幾個人，用不了太多的人。

好多婢都放了出去，由們嫁人，太監們有一些調去了國學院，那裏缺人手。

卿嫣藏不住話，直接了當地問他，「你晚上準備給我喝什麼湯呀？」

「這個母后。」閻晟擰眉，有些無奈。

「什麼湯啊？」卿嫣越加好奇，難道是助孕的？

「我不想你再生子之痛，今生今世，你我相伴，有小十一個兒就夠了。」閻晟沉一下，緩緩道出心聲。

卿嫣被巨大的和幸福震得說不出話來，獃獃看著他，眼眶漸紅。

「你好蠢啊，生孩子能有多疼？」

好半晌之後，捶了他一下，小聲說。

「很疼，而我捨不得你再承一點疼都。別生了，有小十就行。若將來有才，江山給。若不能，從焱灼，焱渲他們的孩子裏挑選也行。我已經讓他們送子進京，讓他們從現在起就進國學院。」

「可是……」

卿嫣不是不害怕那種痛，獨自躺在沙灘上生下小十的那天，太刻骨銘心了。

「阿九，就這樣定了。」

他笑著，一臂把攬進懷裏。

一手抱著小十，一手摟著，這樣就是完的一生了，何必再追求別的呢？

知足者常樂。他所想要做的，就是給這母最安穩幸福的日子。

「你真好啊。」卿嫣忍不住落淚。

「所以才能得到你。」閻晟俯下頭，吻了一下。

卿嫣抿，摟住他的腰，小聲說：「順其自然吧，若真有孩子，那也是上天所賜，別給我喝什麼湯藥，這也是我想為你做的事。我也想看到有一個長得像你的兒子，一兒一，湊好字，好不好？」

「那就順其自然。」閻晟笑道。

「你真好。」卿嫣又說。

「比荀澤好？」閻晟打趣道。

「當然，比他好了萬萬倍。」卿嫣聞到酸意，仰著臉笑。

「嗯，那你還悄悄溜去看他。」閻晟把小十給嬤嬤，近著的耳朵問：「若再讓我發現你溜過去，我把你的打斷。」

「要去。」

閻晟咬牙切齒地把的手拖出來，大聲說：「把湯端來。」

卿嫣掩著就逃，大笑道：「不喝，我不喝。」

「我喂你喝。」閻晟的大長，沒幾步就捉住了，接過了嬤嬤呈上來的湯，笑著說：「快張。」

「真不喝。」卿嫣苦著臉說。

「聽話，這是補子的，不是避子湯。」閻晟笑道。

「騙子。」卿嫣接過了湯碗，眨了眨眼睛，一飲而盡。

既然他現在期如此，那就順著他的好意。

順著他，比什麼都能更讓他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