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滿月酒不是後天嗎,今天戲班子就進來了?」卿嫣好奇地問。
「嗯,但是相公說,難得大家都在京中,早點讓戲班子來,多熱鬧幾天,多聚聚,不然下一回又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佳煙長脖子往外面張,見南彥正跪坐著,小公主卻躺在草地上,趕大聲說:「南彥,不要弄傷小公主,小心點。」
「沒有啦,我在給小公主畫眉哦。」南彥舉著一朵小花,扭頭看二人。
「哎喲,不得了,舉案齊眉,小軒窗正梳妝……」卿嫣樂了,掩笑道:「閻晟還不會這個,這小傢伙居然會了。」
「相公常給我畫眉。」佳煙滿臉幸福地笑道。
「胖夫人,你過得真是滋潤。」卿嫣搖了搖的肩,拔往前走,要去看看南彥把小十打扮什麼樣了。
到了二人面前一瞧,呵,南彥的耳朵上面別著小花,小十的額心上用口水粘著兩片花瓣。
「得,千萬這樣保持著,讓你爹看看。」卿嫣盤坐下去,笑著說。
小十爬起來,把手裏的花瓣放到舌上,粘到了卿嫣的眉上,甜甜地說:「好漂亮。」
「小十也好漂亮。」卿嫣捧著的小臉,笑著說。
「小十最漂亮,我最喜歡小十。」南彥趕接話。
「完了完了,這才多大,就了跟屁蟲小子了。你還是帶回去吧,我連養孩子的力氣也省了,看這勁頭,他反正是你們家的人了。」佳煙扼腕長嘆,一臉恨鐵不鋼。
卿嫣捧腹笑,拉過南彥,笑著問:「那,做我家婿好嗎?以後保護小十,當的保護神。」
「好啊,我要娶小公主當老婆。」南彥抱住小十的小子,湊過去親。
「唷,前幾天的斯文是裝出來的?」
卿嫣愕然地看著他把湊到了小十的上,這可是小十的初吻呀!
小十眨了眨眼睛,也湊過來,往南彥的上親,吧唧一口,響亮極了。
「慘了……」卿嫣掩臉,小聲說:「這都是從哪裏學的?」
「還不是你?」佳煙推。
「分明是你!」卿嫣咬牙打,「賠我家小十的初吻。」
「等下就讓相公下聘禮。」佳煙樂呵呵地出兩手指,「不如就結個親家吧。」
卿嫣長長地吸氣,嘆地說:「知知底,青梅竹馬當然好,看孩子們的緣份吧。」
「南彥,加油。」佳煙立刻推了南彥一把。
南彥哪聽得懂,只知道小十漂亮,小十可,小十綿綿的很好玩,於是拉著小十又跑開了。
「別去了,讓他們玩吧。」卿嫣拉住要跟過去的佳煙,笑著說。
「別摔著了。」佳煙不放心地大聲喊。
「沒那麼氣,小孩子摔幾跤,哭一哭,都是好事。」卿嫣拍拍上的草葉,站了起來。
戲班子的馬車已經進府了,將軍府管家帶著幾個班主前來見佳煙。
「夫人,這是吳城柳鶯班,這是玖河的雙蝶班,這是脆音班,這是妙霞班。」
四人跪下,恭恭敬敬地磕頭請安。
「四個?」卿嫣驚訝地問。
「是呀,你和王只知道朝中之事,你和小公主回朝,也沒有大慶過,這回我們一起辦了吧。」佳煙笑著點頭,小聲說:「你們要節儉表率,但也不能太委屈小公主了,就我們將軍府出面,以滿月酒的名義,給你們獻禮了。」
「越來越會拍馬屁。」卿嫣很,歪著頭朝笑。
「不會不行啊,我還想以後當國丈夫人,一品誥命。阿彌陀佛,我要飛黃騰達,我要永富貴,上天保佑你再多生幾個兒,我再多生幾個兒子。」佳煙雙手合十,嘰哩呱啦地念叨。
「你別讓王聽見,非把南月派去南疆,讓你們分得萬里遠。」卿嫣威脅道。
「我不怕。」佳煙滿眸溫,小聲說:「若有那日,夫唱婦隨,必會雙雙飛。」
「行了,別向我表白。」卿嫣頭皮發麻,趕推開,快步走開。
「偏要偏要。」佳煙趕去追。
卿嫣扭頭笑,滿園花眸來,風和日暖,鳥語花香,讓心舒暢。
……
幾位班主一直跪著,直到二人走遠了,才在管家的帶領下,快步趕往後園。
將軍府的後花園極大,花團錦簇之中,碧戲臺早已支起,大紅綢花懸於戲臺上,各式道搬上戲臺,俏的戲子,英俊的小生也聚在一起,好奇地打量著素日不可能能進來的地方。
一名小姑娘跑向了綴滿花朵的玉蘭樹邊,興地說:「四姐,你來看,你最喜歡的玉蘭花。」
人群里,一名姿容艷麗的子緩緩轉頭,臉上矇著輕紗,眸子裏閃著,看向枝頭玉蘭。
雪白的玉蘭花團團堆在枝頭,像是下未化的雪。看著看著,神有些恍惚。
「四姑娘,班主讓你過去。」又有一個小丫頭快步跑來,滿臉興地笑。
「有什麼好事?是主子們要單獨見四姐嗎?」小八眨眨眼睛,羨慕地問。
「反正是好事唄,我們四姐又漂亮,唱得好,又跳得好,到了哪裏都會單獨得好多賞錢。」小丫頭也滿眼羨慕,瞅著四姑娘發上的玉釵看,羨慕地說:「四姐,這就是南城那個劉員外賞你的釵吧?真。」
「你喜歡?拿去。」四姑娘爽快地取下釵,遞給了小丫頭。
小丫頭樂瘋了,捧著叉連連彎腰行禮,「謝謝四姐,謝謝四姐。」
「四姐,那個很貴重的。」小八微嘟著,盯著蹦蹦跳跳跑遠的丫頭,悶悶不樂。
「這個給你,別不高興了,快去做事吧。」四姑娘從手腕上褪下一隻金鐲塞給了小八,溫地說:「我怎麼會虧待你呢。」
小八這才轉怒為喜,趕把鐲子往手腕上套好,不釋手地挲著。
「若今晚還要給主子們唱,還是你去吧,賞錢也歸你。」四姑娘笑地拍拍的肩,小聲說。
小八猶豫了一下,輕聲說:「四姐,為什麼總不去唱呢?」
「給你多點機會,讓你多掙點銀子。」四姑娘又從妝盒裏挑了支素銀釵出來,對鏡簪好,輕輕吸了口氣,快步往前走去。
南府的管家南百浩正向幾個班主待府中的規矩,他們將住在西邊偏院中,一共唱四天,每天未時開始,一直唱到子時。
院中不僅有四班班主,各戲班的頭角都到了,都垂著雙臂,恭敬地聽管家待事。
四姑娘走近了,向南管家盈盈下拜,角勾笑,脆聲問安,「見過管家。」
南管家抬眼,眼神頓時直直地盯住了的臉。四個戲班的角兒都長得不賴,這四姑娘最。往人群里一站,格外引人注目。皮白皙里著紅潤,明眸皓齒,柳眉杏眼,風暗藏。
「這位是……」南管家眉開眼笑地打量四姑娘。
「哦,這是我們戲班的臺柱子,人稱四姑娘。念唱做打,都是這個。」班主挽了一下袖子,向四姑娘豎大拇指,樂呵呵地回話:「給東王府、鄭將軍府他們都唱過大壽。」
「哦,不錯不錯,好好賞,將軍會重賞的。」管家連連點頭,讚許地看著四姑娘。
正給眾人做細緻待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四姑娘轉頭看,只見一群高大的男子正穩步過來,領頭的正是冷青。眼神亮了亮,隨即別過了頭。
「冷將軍。」管家趕迎向冷青,抱拳行禮。
班主們都是見過世面的,見冷青穿的是服,於是都大步過來,搶先跪到了冷青面前。一邊的奴婢們也都整齊地跪下,給冷青問安。
「各位,這位是我們大元的冷將軍,王邊的大紅人。」管家有些得意地向眾人介紹。
「給將軍請安。」眾戲班的人又給冷青磕頭。
「免禮,都起來吧。南管家,王后呢?」冷青點頭,笑著問。
「在裏邊呢,和夫人在一起看新送進來的芍藥花。」南管家指指南邊的花園。
四姑娘飛快轉頭向南邊,一群蝴蝶正往那邊飛去,空氣里都是芍藥的香。
「我過去了。」冷青向他抱抱拳,大步走開。
「哎哎……」管家微拎袍擺,大步追過去。
「南管家還有何事?」冷青奇怪地問。
管家堆著笑臉,低聲說:「上回給冷將軍看的畫像,我那侄,將軍覺得怎麼樣?」
冷青有些尷尬地了鼻子,小聲說:「啊,這個……冷衫覺得不錯,不如……」
「咦,冷將軍你又未娶妻,我那侄對將軍你是真心實意的。不怕將軍笑話,小矜上回在這裏看到將軍之後,回去茶飯不思,形容削瘦,誰給說親事都不肯答應,對將軍可是深種啊。小矜從門第上說,確實配不上將軍,但娶妻當娶賢……」
冷青聽至此,趕擺手,匆匆解釋,「南管家誤會了,我不是嫌棄小矜姑娘。」
管家一擊掌,爽朗地說:「那就好。我們將軍也說冷將軍不是看重門第之人,所以我才大膽來說這門親事。我們家小矜雖不會琴棋書畫,但紅廚藝那也是樣樣通。將軍,娶妻當娶賢,我家小矜絕對會把將軍伺候得妥妥的。晚上戲臺開唱,我已經讓小矜過來了,到時候將軍就見見,說不定喜歡呢?」
南管家人敦厚,又是南月的人,冷青不好過於直接地拂他面子,只好含糊地應下來。
穿書成了宮鬥劇本里的砲灰小公主,娘親是個痴傻美人,快被打入冷宮。無妨!她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還精通音律編曲,有的是法子幫她爭寵,助她晉升妃嬪。能嚇哭家中庶妹的李臨淮,第一次送小公主回宮,覺得自己長得太嚇人嚇壞了小公主。後來才知道看著人畜無害的小公主,擅長下毒挖坑玩蠱,還能迷惑人心。待嫁及笄之時,皇兄們個個忙著替她攢嫁妝,還揚言誰欺負了皇妹要打上門。大將軍李臨淮:“是小公主,她…覬覦臣的盛世美顏……”
禮部侍郎之女江晨曦知書達理,才華橫溢,一朝入選東宮,奈何三年無所出,被太子休棄,淪為全京城笑柄。江晨曦不愿連累家族,自請削發為尼,常伴青燈古佛。三年后,帝京第一美人前來庵堂捐贈。她被扣上一頂沖撞貴人大不敬的污名,被強行毀容。此時江晨曦才知曉…
嘉禾愛慕沈雲亭,可沈雲亭眼裏只有銀硃。 他喜歡銀硃,珍視銀硃。銀硃卻嫌他出身貧寒,生怕和他沾上關係。 一向怯懦隱忍的嘉禾,頭一回鼓起勇氣去爭取。 她的寶貝,別人不珍惜,她自己來寵。 嘉禾期盼着總有一天,她能焐熱沈雲亭冰冷的心,他也會反過來寵寵她。 但喜歡是勉強不了的,沈雲亭對她從來只有冷漠和無視。 嘉禾用心準備的點心,他從來不吃。嘉禾一針一線縫的荷包,他丟在一邊。嘉禾小心翼翼哄他,只換來他的冷笑。嘉禾把自己交給他的那晚,他沒有一絲憐惜。 沈雲亭不情不願娶了嘉禾。新婚當晚,嘉禾等到半夜也沒等到沈雲亭,滿心失落以爲沈雲亭不會來找她之時,沈雲亭來了。 他一改往日冷漠疏離,溫柔地撩起她的紅蓋頭,捧起她的臉輕吻,眼裏是從未有過的柔情。 上輩子的沈雲亭從窮書生到位極人臣,人生起起伏伏數十載,嘉禾陪着他趟過泥潭,走過血路,闖出一片天。 所有的溫情都是嘉禾給的。 臨了什麼都有了,嘉禾卻不在了。 再睜眼,沈雲亭重生回到與嘉禾成親那晚。一切都還來得及,嘉禾還在,她眼裏的光還亮着。 成親後,沈雲亭把嘉禾捧在手心寵着,嘉禾心裏比吃了蜜還甜,直到有一天,她想起了前世的所有。 上輩子生死攸關之際,她和銀硃只能選一個人活,沈雲亭選了銀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