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咱們男生宿舍昨天晚上鬧鬼了！有個經常霸凌室友的學生被嚇的大小便失、神志不清！”

“我怎麼聽說是生宿舍出事了？監控探頭被黑影遮住，約還能看到一張張人臉跑進了宿舍！有個生大清早被宿管發現在走廊上，昏迷不醒，好像是夢游了！”

“對對，我早上看到有人被送到醫院了，救護車在生宿舍樓下停了好一會。現在大家都在傳的一個版本是，出事的學生經常霸凌同班同學，然后遭到了詛咒！”

幾個生圍在一起，嘰嘰喳喳說個不聽，其中長相最好看的那位一直沒話，眼中帶著的不屑。

“陳雯，你最近還是老實點比較好，再去找事，小心自己今晚也遇見鬼。”一個聲音重、長相偏中的學生朝那位一直沒開口的學生說道。

“你覺得我信這些嗎？”陳雯雙手叉抱在前，守在班級后門，就好像是在等什麼人一樣。

上課鈴響起，大部分學生都回到座位的時候，一個打扮非常樸素的學生踩著鈴聲進了教室。

全上下全都是雜牌，沒有打扮過，目躲躲閃閃，似乎不敢和自己的同桌陳雯對視。

第一節課結束，生沒敢去上廁所，一直坐在自己座位上，似乎只要一離開教室就會有不好的事發生。

“你好像對我有意見？”陳雯把椅子搬到了那生邊，不聽對話容，從背影來看，估計還會以為他們兩個關系很好。

“沒有。”孩拿著筆，翻著筆記。

“我在跟你說話呢？看著我，看著我！”陳雯胳膊搭在了孩肩膀上：“今天下午放學，我們一起去玩吧？正好周五，你也別天天裝乖乖，你不是想要朋友嗎？咱們一起去玩，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

“我晚上有事……”

“就這麼說定了，你要敢放我鴿子，以后有你好看的。”陳雯松開了手，拿出手機開始跟什麼人聊天，的同桌則握著手里的筆，很害怕，但是也不知道該跟誰說。

不知道陳雯想讓干什麼，但知道肯定是不好的事，沒有掌握確鑿的證據，就算告訴老師，學校也不會去理陳雯。

再退一步來說，就算學校批評了陳雯，只要不是讓退學，那接下來陳雯和的那些朋友一定會變本加厲的欺負孩。

這就是校園霸凌害者最痛苦的一點，明明自己是害者，卻還要被孤立，甚至還可能承來自家庭和學校的二次傷害。

心里想著陳雯的話，孩連課都沒辦法認真聽了，一句話也不敢說，默默的盯著課本。

課間的時候，孩因為不適，向老師請了假，獨自一人在教室里休息。

“要不要告訴老師？被陳雯纏上的孩要不為了的朋友，要不就轉學走了，家好像很厲害。”跟隨父母來新海還沒多長時間，孩打心底有種自卑的覺：“不能給父母添麻煩了，可是……我到底該怎麼辦？”

“常霏霏？”

孩突然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扭頭看去，教室窗口那里站著一個面帶微笑的年輕人。

照在他的上，讓他的笑容也帶著一暖意。

“應該就是！快！快把我收回漫畫冊里！要融化了！”年輕人后一道影子正在苦苦哀求和掙扎，當然孩并沒有看到這些。

把常孤收回漫畫冊，陳歌推開了教室后門：“你別害怕，我是人之托，來找你辦一件事。”

孩很是茫然，不知道陳歌在說什麼。

“你有沒有做過這樣一個夢？”陳歌站在后門那里，小聲說道：“你夢見了一扇紅的門，門是一所只在夜晚上課的學校，校所有學生和老師全都是鬼，在你走投無路的時候，一位學長幫了你。”

孩似乎想起了什麼，很是驚訝：“你怎麼知道我做過這個夢？”

“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在夢里答應了那位學長什麼條件？”陳歌按照常孤所說，一步步引導對方。

“幫我逃離噩夢，我愿意幫保管一個東西。”學生沒什麼心眼，非常單純。

“我就是那位學長的朋友，現在讓我幫取回那東西。”陳歌看著不像是壞人，學生猶豫片刻后，解開上第一個扣子，從領口取下了一個類似香囊的東西。

“一直以來我都到奇怪，懷疑那到底是不是一個夢。如果不是夢，但記憶我完全忘記了；可要說是夢，在我夢醒以后，手里卻多了這個東西。”孩打開香囊，里面是一顆紅的石頭，石頭當中有一團的頭發。

“應該就是這個東西了。”陳歌接過石頭，漫畫冊里的數位紅同時發出預警，似乎這東西非常危險：“多謝，這玩意我拿走了，以后你的運氣會慢慢變好的。”

在學校保安趕來之前，陳歌拿著那塊石頭，急匆匆離開了新海一高。

“常孤，東西我已經拿到了，接下來要怎麼做？”陳歌提著包站在樹蔭下，仿佛自言自語一般。

“那頭發就是我妹妹殘存的最后一執念，紅石頭是的心頭，頂級紅最重要的一滴。”陳歌后一道影子，開口說道。

“你把這麼重要的報告訴我，不怕我讓別的紅將吞食掉？”

“怕，可怕也沒辦法。”常孤帶著一苦笑：“就算我不說，你的其他紅員工也會察覺的。”

“放心，答應你的事我會做到，希你們不要再讓我失。”陳歌將手中的石頭輕輕拋起，看的常孤心驚跳：“有執念和心頭，你妹妹就能回魂？”

“還需要吞食一些厲鬼才行，需要多我也不清楚。”常孤低著頭，不敢看陳歌的眼睛。

“合著你們是想讓我當保姆嗎？我算是明白常雯雨的計劃了，的對手都在含江，所以挑選了一個從新海來的孩子，將殘魂藏在上。等蘇醒后，又可以吞食新海的鬼怪來恢復力量，等完全恢復后再重回含江。”

常雯雨很聰明，只不過低估了張雅的實力，沒想到陳歌會隨攜帶一位兇神。

“老板，在通靈鬼校我們兄妹兩個確實做得不對，還希你能幫這一次。”常孤連老板兩個字都喊了出來，在相的這段時間，他對陳歌的看法也在不斷發生改變，他覺得陳歌是個可以信任的人。

“放心吧。”陳歌收起了石頭，雙眉皺起：“常雯雨想要蘇醒需要喂食厲鬼，我的員工想要提升自己能力，同樣需要厲鬼和紅。”

思索了一會，陳歌拿出手機，開始搜索和新海有關的怪談。

他建了一個小號，混進了當地一個靈異論壇，在一個品帖子里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新海怪談匯總！評選出你心目中最恐怖的新海十大怪談！”

陳歌一樓一樓的看去，他瞳孔慢慢小，默默將所有信息記錄下來。

站在他旁邊的常孤已經不敢說話了，自家老板翻看靈異怪談時的樣子，很像是食客在翻看菜譜，那種認真的表讓他骨悚然。

“這帖子還在不斷更新，最近的回復時間是在兩分鐘前，我也算是趕上直播了。”陳歌收藏了論壇頁面，他已經記住了幾個怪談的地址，準備今晚過去。

回到惡夢學院，陳歌顧不上和員工打招呼，直接進校長辦公室。

他又詢問了吃仁一些問題，確定了方醫生和吃姓人的某些信息后才離開。

“謀事在人，事在天。小孫，你這次過去肯定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但我相信你可以做到，因為你是與眾不同的。”陳歌親自檢驗了一下小孫的特訓果，然后又教給了小孫一些東西。

天黑之后，做好萬全準備的陳歌帶著“重傷”的小孫來到新海郊區。

吃姓人的只有吃姓人自己知道，而且這還不能說出口。

因為兇神詛咒的原因，所有吃姓者一旦泄，不僅自己會死，兇神也會立刻獲知這邊的況。

被詛咒醫院沒想到紅高跟鞋會繼承冥胎的一切，為頂級紅，現在這個被陳歌利用。

他人為制造出了一場意外，讓住在郊區的吃姓人，非常巧合的遇到了快要魂飛魄散的101號病人小孫。

用苦計獲取了吃姓人的信任之后，陳歌親眼看著那位吃姓人將小孫帶出了新海。

他去的那個地方正是新海和含江接，那里有大片荒地和鬼樓，已經被廢棄了很多年。

“吉人自有天相，希小孫能在詛咒醫院大展拳腳。”不知道為什麼，送走了小孫之后，陳歌自己都長長的松了口氣。

“接下來我要盡快提升員工的能力，爭取讓紅高跟鞋也為兇神。”紅想要為兇神非常困難，但陳歌現在別無選擇，只有紅高跟鞋為兇神，他才真正有資格去和被詛咒醫院抗衡。

重新登錄白天去過的靈異論壇，陳歌發現那個帖子仍在更新，論壇里的靈異好者因為怪談排名問題吵了起來，誰也不服誰，最后還決定親自過去直播查看。

“到底是大城市，就是熱鬧。”含江也有類似的論壇，但活躍人數的可憐，兩座城市從人口基數上比就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人越多的地方，絕就越多，怪談也就越多，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但含江顯然是個例外。”

陳歌自己也發現，含江的怪談數量多到了不正常的地步。

如果把城市比作人的話，那含江市就跟孫小軍似得，集萬千厲鬼的寵于一。

“來新海這麼多天，也該去跟它們打聲招呼了。”

陳歌按照論壇上新海怪談的排名，打車前往目的地。

“司機師傅，麻煩開快點，我趕時間，今晚要去好幾個地方。”

……

晚上十一點，新海十大怪談陳歌已經去過了三個，可惜并沒有什麼收獲。

他也慢慢發現，那些名氣越大的怪談，實際上藏紅的概率越低。

因為如果一個怪談中真的有怨氣纏的紅出現，那幾乎不會有幸存者。

沒有幸存者，自然也就沒有目擊者，怪談本就不會流傳出去。

本著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的態度，陳歌將品帖里的所有怪談全部記錄了下來。

其中他倒是發現了幾個比較特別的怪談，描述者說的不是很詳細，但能看到、紅等形容詞。

“新海怪談排行榜第二十七——開發區的哭井，明明是一口枯井，卻會傳出哭聲，還有目擊者稱午夜凌晨之后能看見井有沾染跡的頭發冒出。這個聽著覺不錯，值得去看看。”

手機放在膝蓋上，陳歌手里還拿著紙和筆在不斷記錄，不知道的恐怕真以為他是在寫測評之類的東西。

十幾分鐘后，陳歌到了開發區的一塊工地，因為很多原因，進行到一半的工程突然停止，那口井就在工地后面的山腳下。

穿過草叢和樹林，陳歌終于找到了那口井。

石塊壘砌，距離井不遠的地方有幾間破舊的空平房。

“應該就是這里。”陳歌還沒接近，他就聽到了幽幽的哭聲：“從井里傳出來的？”

那哭聲中蘊含著一種特殊的力量，陳歌的就好像失去了控制一樣，慢慢朝井口走去。

慘白的月照在水井上，陳歌朝井看去，里面有無數黑發仿佛水流一般在涌。

沒有任何通和流，黑發直接纏向陳歌的脖頸，想要將他拽井中！

“是你先手的啊！”

手掌飛快的翻漫畫冊，月變為猩紅，水倒灌，直接沖井里。

片刻后，水鬼紅拿著常雯雨的石重新出現在陳歌邊：“井里只是一位半紅，不過它好像被施加了詛咒，完全喪失理智，似乎連自己生前的執念都忘記了。”

“被詛咒了嗎？”現在陳歌只要提到詛咒，就會立刻想起那所醫院。

“心吞了半紅后只是加深了一些，我估計至要吞兩位紅，才能蘇醒。另外井底還寫有一些東西，我覺得你親自過去看看比較好。”

水鬼紅和許音領著陳歌進枯井當中，在枯井最下面他們發現了一個冠冢，保存很好的當中殘留著一張病例單，那單子背面還寫了一句話——這是個病態的世界，為什麼你還沒有發現？我一定要治好你！

“又是這句話？”陳歌曾在藍小晨家里也見過這句話：“病態的世界，為什麼你還沒有發現？我總覺這話像是在對我說的一樣。”

收起病例單，陳歌爬出了枯井：“先不想了，準備去下一個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