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云一副言又止,“可……可晏姑娘再好,也是嫁過人的,殿下份尊貴,莊妃娘娘若是知道了,怕是不會同意……”
話沒說完,飛雨直接打斷:“咱們殿下行事,何時在意過那些世俗眼?在這個世上,只有殿下愿不愿意,而沒有他做不到的。”
說著,飛雨用胳膊肘抵了他一下,“所以,日后放機靈點兒,如果沒什麼意外,這位晏家三姑娘,日后很有可能就是王妃了,咱們平時好生伺候著,不可怠慢了,總歸是不會有錯的,
這話兄弟我可是提前告訴你了,別到時候說我沒提醒你啊,放心,這次聽我的準沒錯,絕對不騙你!”
飛云:“……呵呵。”
我信了你的鬼。
他還是覺得,雖說晏明珠的確是與尋常子不太一樣,但他們家殿下是什麼人,什麼奇珍異寶沒見過,就算是心,也不會對一個嫁過人的姑娘心吧!
客房外,祁玦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大步走進,而后把人慢慢放在了床榻上。
擱置好后,又將錦被給蓋上,正打算離開,卻見晏明珠翻了個,很是嫻地抱住了他的手臂。
同時,還拿臉蛋在胳膊上撒地蹭了蹭。
祁玦整個人一僵,原本因為之前那意外的一吻,紅了的耳朵,在來客房的路上,好不容易才淡了下去。
結果這麼一抱一蹭,整只耳朵都跟著紅了。
祁玦沉下聲音:“晏明珠,把手松開,別以為你喝醉了,本王便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慣著你。”
誰知,這姑娘非但不怕,反而是抱得更了,里嘀嘀咕咕著什麼。
祁玦深吸了一口氣,目在晏明珠抓得有些泛白的手指上停留了片刻,最終還是挪開視線。
似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對于這個人,就沒法下太狠的心,總是不自的,會順著。
或許,是看孤一人,太過可憐了吧。
不承認自己對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心,區別對待的定北王殿下,如是安自己。
“哥哥,珠珠要……要……”
后面的話太輕了,連聽力異于常人的祁玦也沒有聽清。
他微微湊近些許,“你想要什麼?”
因為醉酒,格外紅潤的櫻,上下啟合:“星星,哥哥答應了……帶珠珠,摘……星星,不許……不許騙人。”
這姑娘,興趣好還真是不同于常人,都醉這個樣子了,還想著摘星星。
天上的星星,就是水中花鏡中月,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沒法實現這個不切實際的愿。
但實話到了邊,在開口的時候,祁玦卻又換了個意思:“今晚有烏云,看不到星星,下次再摘吧。”
或許連祁玦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這近乎于哄小孩兒的話,在說出口的時候,竟是帶著難以言喻的溫。
“沒有下次了……”
祁玦愣了一下,“什麼?”
晏明珠將半張臉埋在靠枕里,語氣嗚咽,發著抖,不斷地重復著一句話:“沒有下次了,沒有了,再也沒有了……”
烏黑的秀發隨著的作,落肩頭,遮擋住了大半張臉,使得整個人,著一易碎的脆弱。
祁玦怕會把自己憋死了,便抬手,作很輕地去額前的長發。
但當將長發開的時候,卻發現不知何時已淚流滿面!
雖然與晏明珠認識的時間并不長,但祁玦知道,這個姑娘在平常,但凡有一意識在,就絕不會出一一毫的脆弱。
就好像在這個世上,沒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
他攏共也就見哭過兩次,一次是高燒意識不清,還有這次醉酒,的里喊著哥哥,哭的悄無聲息。
直覺告訴祁玦,口中的這個哥哥,是對非常獨特,堪比命一般重要的存在,所以才會在意識不清的時候,如此念念不忘。
是親哥哥,還是哥哥?
不知為何,想到后者的可能,祁玦的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就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了,卻又找不到疏通口。
“本王帶你摘星星,但你不許再哥哥了。”
祁玦以兩指住的下,哪怕知道此刻沒有意識,但他卻近乎固執而又不容置喙地說道:“記住,本王祁玦,不是你哥哥。”
飛雨正把莊柯給扛到了客房,剛轉了個彎,卻見祁玦從屋走了出來。
剛打算出聲,結果下一秒,飛雨卻發現祁玦的后背正背著個人。
準確的說,是個姑娘,仔細一看,那不是晏姑娘嗎?
這大晚上的,殿下不是說送晏姑娘去客房,怎麼又背著出來了?
在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下,飛雨地跟了上去。
祁玦走過了一條長廊,最后在水榭停了下來。
把背上的人慢慢地放在長椅上,剛放下來,沒了支撐點的晏明珠就往一邊歪了過去。
祁玦只能手,托住的腦袋,又把的掰正了。
然后又往另外一邊歪,如此反復了幾次,才終于沒再東倒西歪。
祁玦有些頭疼地扶額,他一定是瘋了,才會突然心,竟然答應了帶出來摘什麼星星。
他怎麼能把一個醉鬼的話當真呢?莫不是,他也喝醉了?
心里正這麼想著,一個沒留神,余再注意到的時候,就發現晏明珠半個子已經探出了扶欄,手正往湖面上。
祁玦及時將撈回來,語氣很低,帶著些惱意:“不要命了,一頭往水里扎?”
但這姑娘卻完全沒有這個意識,反而把頭一歪,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素手往湖面一指。
“星星,好漂亮……可以到的,星星,喜歡……”
說話也是顛三倒四的,在說話的時候,的手心一開一合的,笑得一雙明眸彎了月牙。
突然,把雙手一,然后捧到祁玦的跟前,仰著頭,眼含期待地看著他。
祁玦低眸,和的視線對上,竟一時不忍心拒絕,便順勢開口:“手里是什麼?”
晏明珠刷地一下張開雙手,語調洋溢著喜悅:“我把我抓到的星星,送給你呀!”
手心空空如也,但祁玦卻忽的低低笑了聲,“送給本王,不送給你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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