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晏明珠這麼一分析,圍觀的人又覺得說得有道理的。
這個婦人口口聲聲說,是從百濟堂買了傷寒藥,才讓的公爹喪命的,可眼下卻又拿不出買藥的憑證來。
“這人不會是故意來敲詐的吧?”
“別說還真有可能,畢竟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吃傷寒藥還能吃死人的。”
……
婦人一聽圍觀的話勢頭不對,就干脆一屁坐在了地上,哭哭啼啼的開始撒潑:“沒天理了啊,這黑心肝的鋪子,害死了我公爹,眼下還不肯承認,公爹你死的好慘啊……”
在婦人哭哭啼啼的時候,晏明珠的余暼到,躺在草席上的老人,右手小拇指,似乎是了一下。
晏明珠不聲的一勾,既然這婦人唱戲唱得這麼賣力,自然也是要適時地添一把火,好這場戲唱得更加熱鬧。
這時,一道極為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哭什麼哭,跟鴨子一樣,小爺最煩人哭了,吵得小爺頭疼,阿福,要是再哭,就把的下給卸了!”
阿福也被這婦人扯著嗓子的哭聲吵得腦袋突突直跳,早就想手了,一聽自家公子的話,立馬就出兇狠的表,還擼起了袖子打算手。
別看這婦人方才哭的稀里嘩啦,但一聽到年恐嚇的話,瞬間被嚇得止住了哭聲。
然后抬起手,巍巍地控訴:“大伙兒快看啊,這黑心肝的鋪子,害死了我公爹不承認,眼下竟還找了打手,想要取我們一家人的命呢,大家伙兒可要為我們可憐的一家人做主啊!”
年都聽笑了,“放你娘個狗屁,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請到小爺做打手?小爺是來治病的,這家藥鋪的小娘子醫不錯,下的就把小爺的給治好了。
你說害了你老子的命,卻又拿不出證據來,小爺怎麼看,你都像是故意來敲詐的呢,以為這小娘子孤家寡人的,好欺負是吧?”
婦人被懟得臉一陣青一陣白的,“你……你胡說八道,我看你就是這人請的托,我告訴你,今日若是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理方式,我……我們一家子就在這里不走了。
也街坊四鄰的都來瞧瞧,這家黑心肝的藥鋪,賣的都是人饅頭,草菅人命!”
年徹底沒了耐心,活了下筋骨,起道:“給你臉不要臉是吧,小爺正好這幾日手得很,阿福,給我打,往死里打的那種,打死了,小爺兜著!”
“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
頓時,藥鋪一片混,而晏明珠卻在這一片混之中,拿出了銀針,又穩又快的在老人的手指上落針。
與此同時,年已經一把薅住了婦人的鬢發,“小爺一般不打人,但奈何你實在是討打,小爺今日就破這個例,送你去曹地府找閻王爺哭訴去吧!”
掄起拳頭,一拳正要落下,就聽到旁邊響起了啊的一聲。
還沒反應過來,就瞧見原本一不躺在草席上的尸,突然了聲,從草席上跳了起來!
這一幕發生的太過于突然,可是把周圍的人都給嚇死了。
“詐尸了!”
“我的娘咧,快跑啊詐尸了!”
一片混中,晏明珠淡定開口:“大家不必驚慌,此人本就沒有死,而且不僅沒死,還強健,本就沒什麼病。”
聽到晏明珠的話,眾人這才小心翼翼地看向那老人。
有人指著地上的影子說道:“他有影子,應該不是鬼!”
“沒有病,卻躺在草席上裝死,這麼看來,這一家子人,就是來敲詐的啊!”
“可不是,實在是膽大包天,天化日的,竟然敢用這種詐死的法子來敲詐,趕把他們抓起來,送府!”
婦人做夢也沒有想到,這戲唱的好好的,老人竟然自己從草席上跳起來,這下,全給暴了!
眼瞅著圍觀的人說要把他們給抓起來,婦人拔就想跑。
晏明珠形未,只抬腳,一腳踢中了條長凳。
長凳迅速在地面飛移,無比準確的擊中婦人的,又一個旋轉,擊中了想跑的另外幾個人。
只聽得一聲聲此起彼伏的慘,那幾個前一秒還無比囂張的鬧事者們,此刻已經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只剩下嗷嗷的份兒了。
而此刻,外頭傳來一道悉的聲音:“殿下,找到人了!”
晏明珠抬眸瞧去,就見一匹棗紅的寶馬在門口堪堪停下,祁玦姿拔如松,高坐于馬背之上。
男人今日著了墨藍暗繡飛鳥紋錦服,搭紅底衫,襯得他紅齒白,面如冠玉,容貌昳麗人。
與晏明珠的視線對上后,祁玦似乎是愣了下,又瞧見了一屋子橫七豎八躺著的人。
利落的翻下馬,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從里頭沖出了個人影,張口就喊:“大外甥,你來得正好,快把這幾個鬧事的逮起來,關到大牢里,把十八般刑罰都往他們上招呼一遍!”
一句大外甥,把晏明珠都給愣住了。
這個時候,晏明珠算是徹底清楚這個年的真實份了。
此人正是莊國公府的二公子,莊柯,人稱莊小公爺,是莊國公老來得子生的。
而他之所以祁玦大外甥,是因為祁玦的母妃莊妃,乃是莊柯的親姐姐。
算起來,莊柯比祁玦還小了兩歲,張口祁玦外甥,這畫面實在是太強,尤其是配上祁玦這張清冷出塵的雋容,晏明珠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祁玦倒是沒有問是怎麼回事,只抬手了手指,飛云和飛雨立馬上前,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這幾個鬧事的給五花大綁了。
轉而,祁玦微側首,眸落在晏明珠的上,“你怎會在此?”
“殿下忘了,這間藥鋪,也是我的嫁妝之一呀,今日我過來,是來查賬的,上一群鬧事的,倒是殿下看笑話了。”
祁玦倒是眼毒辣,一語道破:“是有人不想你舒坦。”
說著,祁玦朝飛云看了眼,飛云立馬會意,出長劍,架在了那婦人的脖子上。
“說,是何人雇你來鬧事的,膽敢有半句虛假,你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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