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村民直接暈了過去,有村民拔就往后跑,一邊跑還一邊嚎,“老虎吃人了,大家快跑啊!”
“夫人用老虎喂老虎了啊,快逃命啊!”
……
聽著那聲嘶力竭的嚎聲,江棠棠有點無語地拍了拍里里的腦袋,“讓你的手下把兩人放下來。”
怕再不解釋清楚誤會,就要傳出吃人的消息來了。
里里聽道主人的吩咐,扭頭用虎語對后的兩虎嚎了一聲,兩虎立刻聽話地將人丟到了地上。
陸朗和孟氏從虎口滾落到地上,頓時鬼哭狼嚎地抱頭痛哭起來。
這時候兩人也顧不上昨晚剛吵了架,只想本能地尋求安。
其實兩人早在老虎叼他們的時候就醒了,醒來發現自己在老虎里,是被嚇得失了聲,連一句求救的話都沒能喊出來。
直到此刻,被老虎吐出來丟在地上,兩人才絕后余生般抱在一起痛哭。
村民們聽到兩人的哭聲,也知道鬧了誤會。那嚇得癱在地的村民才站起來,看著地上抱在一起鼻涕眼淚橫飛的二人,突然有村民認了出來,“這不是老李頭家的媳婦嗎?前些日子說不見了,大伙還幫著找了好一陣子,還說是在山頭遭了難呢,原來是跟姘頭跑啦!”
“可不是,真不要臉,這大白天的,兩人就一紗不著地赤條條抱在一起,真是傷風敗俗,教壞后生。”
“這姘頭是不是陸博文家的大兒子?還說是虧心事做多了,怕被抓去礦上服役,沒想到是了村里人家的小媳婦跑路了啊!”
“這家人品德咋地這麼敗壞了,豬糧食還不夠,還人,還京里來的人家,我呸!”
……
陸朗和孟氏剛開始被老虎嚇破了膽,也沒注意到四周的環境,直到村民們你一言我一句地唾罵,才讓兩人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他們又回到了莊上。
孟氏像被火燙了一般,猛地松開陸朗。
這時候,才發現,原本破爛不堪的服因為老虎的牙齒那麼一咬,如今只剩下幾個布條,面紅耳赤地用手去遮擋,可是一雙手,又哪里能遮住。
江棠棠這時候也發現了孟氏的窘境。
先前只想著讓猛虎先將兩人帶回來,再看著安頓,倒沒想到這一層。
看了一眼匆匆趕來的袁三,“把服下來。”
袁三忙下服遞給江棠棠。
江棠棠接過服給孟氏圍上。
孟氏看著江棠棠,既愧又激,拽著服,跪在地上叩謝,“民婦多謝夫人,是民婦不知廉恥,丟下癱瘓的相公跟人跑了,我認罰,怎麼置我都沒有怨言……”
圍觀的村民卻有些不理解江棠棠的舉了,他們覺得像孟氏這樣不守婦道婦人,就應該沉塘死才對,夫人怎麼還給披服呢!
得夫人親手批的服,這是多大的榮耀啊!一個水楊花,跟姘頭私奔的婦人,哪里有資格這樣的榮耀。
有的人則頻頻去看陸朗,心想是不是江棠棠他另眼相看,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對孟氏好。
江棠棠這回是不是會徇私,放了兩人,不追究兩人的過錯。
因為這種猜測,先前那些囂著要沉塘的人也歇了聲。
江棠棠不知道自己一個無意間的善舉,讓村民們想了那麼多。
只是單純地覺得,不管孟氏犯了什麼錯,都應該給人最基本的尊嚴。
更何況孟氏不蔽,還和考慮不周有關。畢竟若不是讓老虎將他們叼回來,服也不會破得那般厲害。
但過多的同,就沒有了。
吩咐了護衛隊的人過來,將兩人下去,按正規程序審問,之后依法置。
聽到江棠棠的吩咐,那先前暗暗猜測是不是要徇私的村民都愧不已。
他們怎麼能這般猜疑夫人呢!
夫人多好啊!
要不是夫人,哪里會鬧了一年干旱,他們還有飯吃?
他們不但猜測夫人會徇私,還猜測拿人喂養老虎……
這些滿心愧疚的村民為了彌補自己心中那點愧疚,便在外面使勁說江棠棠的好話。
于是,江棠棠被村民們傳得更神乎其神了。
有人傳江棠棠開了天眼,知道莊上的小媳婦人,和姘頭逃跑,晚上親自騎著老虎去山里,把兩人抓了回來。
為了抓住兩人,還又從天上召了神虎。
依據當然就是那一晚上此起彼伏的虎,以及江棠棠新帶回來的兩只老虎。
在袁三繪聲繪地跟說起外面的傳聞時,江棠棠不得不再次在心里嘆,老百姓的想象力可真是富,這都能想出一個傳奇故事來。
不過也多虧了百姓這種崇尚神力,自我腦補的格,倒是給省了不麻煩。
都不用費心思去遮掩,這些老百姓已經幫合理化了。
空間里一下多養了二十來只老虎,雖然功解放的雙手,讓不用再每天晚上都進空間辛苦勞作,但是要養二十來只老虎,也不是一件輕松事。
空間里原本泛濫災的兔子,才沒兩天就被這些老虎吃得差點要絕種。
正在江棠棠為了養不起老虎而煩惱的時候,里里傲氣地表示,要帶著這些老虎進山里自己抓獵。
江棠棠眨了眨眼,“這樣不太好吧……”
讓森林之王來給干活就算了,還要自帶糧食。就自己都覺得,這個資本家剝削得有點太狠了。
里里恨鐵不鋼地橫了主人一眼。
有什麼不好的?
空間里有這麼純凈的靈氣給它們吸收,它們早已經賺翻天了,不過是讓幫忙干活,自己抓獵而已。
對上里里恨鐵不鋼的眼神,江棠棠好笑得不行,狠狠地了它蓬松的大腦袋,“你可真是越來越怪了!”
里里地瞇了瞇眼。
江棠棠擼了一陣大老虎,開心地分配任務,“那今天晚上就由你帶它們去覓食吧!”
里里朝著江棠棠揚起脖子,傲地“嗷嗚~”了一聲。
當天晚上,江棠棠再次騎著老虎進了山,等到了林中,如往常一樣,自己躲進空間里睡覺,由著里里帶著一群老虎在林中稱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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