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姐姐,你可真聰明!”楚明鈺是真心的佩服江棠棠。
雖然年紀小,但他爹就一個閨,從小把當接班人培養,也算耳濡目染多年。
但就江棠棠說這些新奇的經商模式,是聞所未聞,更是從未往那方面想過。
江棠棠謙虛了一番,又提出了一些建議。
兩人商談得基本差不多的時候,陸時禮回來了,江棠棠趁此機會提出告辭。
楚明鈺本來要留兩人用午飯,但聽江棠棠說要去采買香薰蠟燭的材料,便也沒再挽留。
出了九霞銀樓,江棠棠便帶著陸時禮去采買蜂蠟等材料。
在兩人忙著采買材料的時候,百味齋的小二也把江棠棠的行蹤報到了宋掌柜那里。
宋掌柜聽過江棠棠的行蹤后很是疑,“你確定是在買蜂蠟?”
小二道:“小的怕弄錯了,走后,還特別去找那掌柜問了呢,確實在買蜂蠟。聽說還買了不呢!走了好幾家鋪子,將市面上的蜂蠟都買了。”
宋掌柜皺眉,難不他想錯了?那江氏并非因為賭氣不愿與之繼續合作,而是有了別的打算?
宋掌柜道:“去備一份厚禮,我親自往陸家走一趟。”
宋掌柜的兒子宋文福在一旁聽見了,不解道:“爹,你不是知道那江氏就在東市嗎?你干嘛不直接去東市找,而要跑鄉下去。”
宋掌柜恨鐵不鋼地看了兒子一眼道:“那不就是明晃晃地告訴,我們在派人盯著?”
宋文福尷尬地了鼻子。
宋掌柜道:“行了,別在那杵著,去換裳,一會跟我一起去給那江氏賠禮。”
“我不去!”宋文福道。
“蛋黃怎麼做你弄清楚了?”宋掌柜沒好氣地橫了兒子一眼。
想著試了無數種辦法,都沒有把蛋黃做出來,宋文福頓時沒了脾氣。
宋掌柜道:“既然做不出來,那就乖乖跟我走一趟。”
“爹打算找買方子?”宋文福道。
宋掌柜點頭。
宋文福道:“那爹怎麼早先不找買?這個時候再去買,能賣嗎?”
“這你就不懂了,這才是好時機。”
宋掌柜招了兒子過來,對其耳語了幾句,便帶著禮品一同去了州南莊。
*
江棠棠和陸時禮剛到家,宋掌柜就帶著兒子前來拜訪。
看到江棠棠,宋掌柜忙將馬車上的禮品搬下來,一個勁地賠禮道:“江東家,真是對不住,犬子不懂事,手折騰了點小零背著我在外頭瞎胡鬧,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他計較。”
他作勢便要踢打宋文福,里還怒聲斥罵道:“還不快給江東家賠罪,誰讓你自作主張在外面瞎胡鬧的?”
江棠棠也不攔著,直等宋掌柜騎虎難下,不得不打了宋文福幾下,才假模假意地勸道:“宋掌柜言重了,貴公子能憑著看幾眼就把那些小零做出來,說明貴公子聰明,應該夸獎才是,賠罪就不必了。”
宋掌柜道:“那怎麼行!他做這事,不是壞了百味齋的招牌嗎?”
他面上一副十分愧地樣子道:“要不這樣,江東家,你開個價,把幾個方子一并賣給我,這樣我心里也好過一點。”
江棠棠心里冷笑。
只怕這才是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吧!
明明是想買的方子,偏偏還一副為考慮,施舍的樣子。
“我區區一個農戶,實稱不上什麼東家,宋掌柜,你就不要再折煞我了。”
江棠棠道:“至于方子的事,那是你家公子聰明,自己琢磨的。這有啥心里過不去的?宋掌柜,你還是請回吧!我這就不送了。”
說完,江棠棠也懶得再跟他糾纏,扭頭回了房里。
陸時禮踢了地上的禮盒一腳,唾棄道:“把你的破東西拿回去,我們不稀罕!”
“你——”宋文福不如他爹有城府,當場就不住了,想要與之手,卻被宋掌柜拉住。
“走吧!”宋掌柜看了一眼站在屋檐下的陸時晏,目沉沉道。
“爹!”宋文福還想說話,但在宋掌柜的眼神威脅下,只得不甘不愿地閉了。
等上了馬車,宋文福才道:“爹,你方才為何拉住我?不過是一家子流放的罪民而已,他還真當自己是蔥!”
“你打過不他!”宋掌柜道:“那小子天天去林子里打獵,就我們酒樓就收了他四頭野豬,還別說其他。”
最讓他懼怕的,還是屋檐下那杵著拐的男子。
明明那男子有殘疾,更是站在那什麼也沒說,但就是那麼輕飄飄地看了他一眼,他當時就有種被死神盯住,寒直豎的覺。
這時候,他突然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不應該貪那高額利潤,讓兒子那般做。
宋掌柜叮囑兒子道:“算了,暫時不要去惹們,蛋黃你再試著做做。要實在做不出來也沒什麼。我們做酒樓的,主要還是酒樓的菜式。”
宋文福卻本沒把宋掌柜的話聽進去,他心頭很氣,白走一趟沒買到方子就算了,還了一場侮辱。他長這麼大,就沒有吃過這樣的虧。
這面子,他遲早有一天要找回來。
“喲!這好好的東西,咋丟地上呢?你們不要,我可就撿走了啊!”葛栓娘本來是躲在暗地里盯梢,但見有便宜撿,頓時忍不住了,飛來地跑了出來,抓著地上的禮盒就想往家里抱。
“別!”江棠棠冷冷地看著道。
“你這都在地上不是不要了嗎?”葛栓娘有點怕,但又有點舍不得,抱著禮盒不肯松手。
“就算不要了,也不便宜你!”江棠棠道:“時禮,去把東西拿回來。”
陸時禮這會還氣著,臉臭得不行,過去一把將禮盒從葛栓娘手里扯了回來,冷著一張臉回了屋。
葛栓娘心痛得不行,但想著只要拿了江棠棠的消息,就能去江采薇那換好,又忙按下心里的心痛,過去找江棠棠打探道:“陸娘子,剛才那是什麼人啊?你們鬧掰了?”
“跟你有關系嗎?”江棠棠不客氣道:“真是案板頂門——管得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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