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暮羽,你這人。”胖子想要說什麼,蔣暮羽一個眼神斜過來,“哼,我不跟你一般計較,我要是能看的懂這些玩意兒,自然是都要借過來的。”
蔣暮羽沒有在接他的話茬,這陳平安現在他還是看不懂的,這在他的短短的十幾年的人生里還是沒有出現的,現在他對陳平安更多的是好奇,但是這好奇中帶了敬重。
看著他平日里的看的那些書,他對他的的敬重更深了一層,有什麼問題去請教他,他也是極有耐心的與他說。
這人你說他謙遜有禮,但是他偏又自己一人我行我素,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蔣暮羽雖沒有看的通。
但是有一點他卻是明白的,陳平安此人,遠遠不如他表面看起來的如此容易親近,這更像是表面。
而陳平安跟今日的這位,明顯跟他們相比多了幾分的稔,關系也是高下立顯,至是在這人面前,是有幾分他們不曾見過的樣子,比他們也是多了幾分真心的。
對于這些,蔣暮羽也并未那麼的在意,只要陳平安對他們沒有算計即可,其他的他并未在意。
“不過你們可聽到了剛才那位陸公子說的自己是哪個書院的。”胖子從床上爬起來看著剩下的兩人問道。
李,青抬了自己的眼眸,開口道,“鳴鹿書院。”
“對,就是鳴鹿書院。”胖子點點頭到,“這可是咱們府上最好的書院了,當時還被圣上題過字呢,鳴鹿書院也是大家都想要去的地方。”
鳴鹿書院的大名他們自然也是聽過的,但是那地方他們也只是聽過,只是從未去過而已,他們可是去不起的。
是往哪個門口一站,就已經自慚形穢了,并且那地方,聚集了十里八鄉的所有的貴族子弟,能去到那里,是一種榮幸。
“那你為何不去。”李,青反問胖子道。
“那個地方。”胖子拔高了自己的聲音,像是突然來了興趣一樣,“雖然我家是有點小錢,但是去那個地方也是夠不上的,并且去那,還需要績的,我這績是萬萬不行的,我爹當時妄想讓我去,結果連院長的面都沒有見到,就被趕了出來。”
李,青砸吧了一下自己的,原來如此,這鳴鹿的門檻如此之高,“這進了鳴鹿,已經相當于一只進了舉人名額中。”李,青嘆了一聲。
“說的那是,看那位公子氣度不凡的樣子,定然不是什麼普通人,他剛才說自己姓陸是吧。”胖子作出沉思的樣子。
李,青挑眉,“怎麼,你又識的。”
這在學院里,胖子已經是和很多人識了,別人悉陳平安,是因為他的本領,但是悉胖子,是因為吃飯,他也是出了名的人緣好。
胖子搖頭,“倒是不認識,只是有些耳,似乎是聽過,在大哥的那個縣上,倒是有一戶姓陸的大戶人家。”
“你都聽說過。”李,青不詫異,胖子他們縣上跟平安的縣上可是南轅北轍,如果胖子都聽過的人家,那定然不是普通的人家。
胖子并不是敢確定,“只是不知那人是不是我知道的那戶人家,如若是,那可還真是不可小覷。”
“是與不是,都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事,你們的留堂作業可都完了。”蔣暮羽在一旁冷不丁的開口。
“這留堂作業,什麼時候才能不完。”胖子哀嚎了一聲說到,“如果我像大哥一樣,每日都不用做多好。”
“你若是他,也不必為這簡單的留堂作業發愁。”李,青笑著看他說到。
“你們說這鳴鹿多好啊,半月就放一次月假,我們一個月才放一次,這一天的時間也不知道該做點什麼,回不回家。”胖子慨到。
“現在學業并不繁重,書院安排的很合理。”蔣暮羽在一旁面不改的說到。
胖子的話再一次的被蔣暮羽堵回來,他指著蔣暮羽,“你真是個奇怪的人,你不接我的話茬會渾不舒服嗎?”
“不會。”蔣暮羽回道。
兩人聊著聊著天就已經暗了下來,陸良看了看外面的天,放下了手里的茶,“這茶到了最后一盞,我也該走了。”
“明日還要上課,路上小心。”陳平安只是淡淡的說到。
陸良抬頭看他,看著他依仗并未有其他神的臉,登時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你啊,當真是,罷了,我走了,半月后你可要回家。”
“自然。”一個月就這麼一天的月假,他自然是要回家看看芽兒姐的,對家里的一切他都是及不放心的。
陸良站起,拿起自己的折扇,撣了撣上的長袍,“既如此,那我們便一起歸家,總歸是順路的。”
“陸兄不必如此的。”陳平安知道他的心思,只怕是因為他要回家,他才同他一起的,若是他不會,陸良必然就如同今日一般,自己在外面晃上一天,也不愿回家的。
陸良看了他一眼然后笑起來,“我一次不回家,若是下一次還不回,只怕是爹就會找人來抓我回去了。”
鳴鹿和學海并不在同一個方向,陸良卻是和陳平安一同朝著學海的方向走,陳平安挑眉,“陸兄不回嗎。”
“回,先把你送回去。”陸良道,知道陳平安的那個子,所以對于他走陳平安并未挽留,他并未有什麼其他的想法。
陳平安停住自己的腳步,“我自己回即可,陸兄還是快快回去吧,這若是晚了,天就全暗了。”
“無妨,我這有兩個人,你只自己一個,我不放心。”陳平安的年紀小,雖然現在長得個子夠高了,但是陸良還是把他當是孩子看的。
“這里本就是學海的周圍,路上都是回學海的同窗,無妨。”陳平安再次的說到,他是不想麻煩陸良的。
陸良卻已經是帶著書在前面走了,“走吧,你若是多耽擱一會兒,我回去的時辰就越發的晚了。”
他這人也是固執的可怕,陳平安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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