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盡力。”陳平安語氣平淡,不卑不的說到。
邢天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仿佛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你在做夢呢。”
陳平安不在理人,倒是陸良,他本就考的不是很好,這會兒見到邢天在找茬,更是氣不打一來。
“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邢天。”陸良的聲音沉了下來,這給了來人幾分迫。
“什麼教訓,陸良,你還是先保好你自己小名吧。”邢天也湊近他們小聲的說到,這些大家族在這縣城里本就是公開的,而陸良被自己爹養的姨太太針對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陸良不怒反笑,他本就生的俊朗的臉更是神采奕奕,“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敢置喙我的家事。”
說完他就搖著扇子帶著陳平安離開了,對付這樣的人,你是君子還不行,你要比他更狠,而陸良每一次都能做的很好。
兩人在路上說了說考試的容,聽完之后,陳平安便覺得陸良沒多大的問題,只是他自己憂心罷了。
陸良親自把陳平安送到客棧門口,看他進去之后這才離開,小廝見他走的路似乎并不是陸家,這才不免好奇的問,“公子,我們這是去哪里。”
“去問問邢伯父,他的兒子當街調戲良家婦,他管是不管。”陸良搖著扇子,臉上端的是高深莫測。
邢天這人雖然平常混,但是他還真做不出來那種強良家婦的事來,所以他也就只是呈呈威風,堵一堵這丫頭。
但是這剛剛堵住沒多久,他就被自己家的家丁拎了回去,回去之后他沒來得及說什麼,就是被自己的老爹一頓家法伺候。
后來的時候,邢天才知道是陸良告了狀,從此,他就看他愈發的不順眼了,他覺得陸良這樣的人是真小人。
等績的這幾日,陳平安照常給書肆抄書,姜芽兒這些天不知道從哪得來的針線,陳平安湊過去看的時候,居然發現在繡花。
這平日里姜芽兒的針線功夫是不錯,但是那也是僅限于針線功夫,這繡花的本事是沒有的。
只是沒想到自己搗鼓的這幾天,居然也能搗鼓出來樣子,陳平安不由得說到,“芽兒姐果然是心靈手巧。”
到陳平安溫熱的呼吸,姜芽兒才知道陳平安在自己的側,不藏自己手里的東西,不好意思的說到,“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剛過來。”陳平安面不改的撒謊。
姜芽兒顯然是不信他的,兩人又是一番打鬧,屋傳來陣陣的笑聲。
到了放榜的這一日,陳平安考什麼樣子,心中早就已經有數,但是耐不住姜芽兒高興,想要看,所以陳平安被拉著起了一個大早,就去看績了。
只是這一出客棧,陸良又站在門口,陳平安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姜芽兒,“你們兩個是什麼時候商量好的。”
“只是湊巧。”姜芽兒心虛的掩飾道。
然后他們便往張榜單的地方走去,還是這幾個人,只不過上一次是府試,這一次是院試,陳平安并沒有覺得自己的心境有何不同,但是姜芽兒卻一直都很高興。
這次放榜比上次更加的熱鬧,這里面不但是莘莘學子,還有他們的家長,甚至是還有聞聲而來的百姓們,他們也想知道,今年又是誰可以奪得這案首。
當名單好之后,大家看著榜單,似乎是意外,由似乎覺得應該是理所當然的,而姜芽兒有了上一次的教訓之后,這一次沒有進去,只是在外圍不斷地墊著腳看。
幸好陳平安的名字就掛在第一個,讓沒有費那麼大的力氣,看到這案首的名字之后,姜芽兒險些高興的要跳起來。
深呼吸了幾口氣,握住陳平安的肩膀說到,“平安,我看到了,我們快走。”說著就要帶陳平安離開。
這全都是上一次的事鬧得,現在姜芽兒已經后怕了。
看陸良似乎還在看,姜芽兒扯了一下他的肩膀,隨即說到,“陸公子不必看了,我幫您看了,您是第二名,恭喜您了。”
說完之后就拽著陳平安離開了,大概是真的覺得這個地方不安全,有太多的人想要害他們了。
陸良自是早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這會兒聽姜芽兒要走,他也跟在他們的后,只是幾人走出一段距離之后,這里的人流沒有那麼擁了,但是依舊是很多人在往里面趕。
姜芽兒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后說到,“平安,你等我一會兒,我忘了一件事。”說著就往回跑。
“你不擔心,我們不用跟著一起。”陸良看著姜芽兒的背影說到。
陳平安搖頭,“沒有我在的時候,芽兒姐一直都是很聰明的。”
陸良不再說話,過了沒多久,姜芽兒就回來了,見到陳平安,小聲的說到,“平安,子恒沒有過。”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惋惜。
陳平安嘆了一口氣,芽兒姐始終是心的,“一切自有定數,他種的什麼因,將來就得什麼果。”
這姜芽兒真的想多了,其實今日他們不用跑的,從此以后他便是秀才了,從此以后功名加,這秀才有免除差徭,見知縣不跪、不能隨便用刑等特權。
所以陳子恒他們這次自然是不敢刁難他們的,他只需要站在那里大大方方的接這些人恭賀即可。
這些事他事先沒有跟姜芽兒說過,所以姜芽兒不懂,為了保護他,便直接帶著他離開了,陳平安便直接跟著他胡鬧了。
所以,當在看榜的考生們看自己的名次之后,想找到案首大人好好的恭賀一番,卻是全場都找不到人。
“平安,我們何時啟程回家。”姜芽兒問道,想來今天家里也就能收到消息了,婆婆聽了一定很開心,平安這次又是案首,這一次平安可是貨真價實的小三元了。
當然,姜芽兒心心念念的還有另外一件事,關乎陳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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