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要去郊外山莊小住的消息,還是被有心人傳到了冉茵茵耳中。
被傳話人冷漠的目視著,冉茵茵攥住來人帶來的黑木牌,點了點頭:
“回去轉告你的主子,我定會辦妥這件事,讓他不要擔心。”
等那人離開,冉茵茵回書房寫下一封信,和那塊黑木牌一起用帕子包起來,翌日一早,接著探舅母的由頭出府,帶著丫鬟進了一家胭脂鋪。
不知道后不遠,有人將的所為盡收眼底。
是夜,冉秋念憂心忡忡的坐在桌前,難以眠時,門扉忽然被扣響。
門外傳來蕭殷刻意低的輕喚:“念兒。”
“大哥哥,你怎麼來了?”冉秋念連忙開門讓蕭殷進房。
“給你送個東西,日后隨帶著,也好有自保的底氣。”
蕭殷沒有進來,直接把手里的東西遞到了冉秋念的手上。
“臂弩!這麼小的臂弩念兒還是第一次見,與念兒正合適呢。”
冉秋念兩眼一亮,了臂弩上的弓弦,發現力道很足,程必然不遠。雖然樣式小巧,但威力卻并不遜于正常大小的弩,一看便是找人特別定制的。
見冉秋念認得這是什麼,蕭殷便沒有多說,轉離開。
“大哥哥這就走了?”
冉秋念在后面掂了踮腳,見蕭殷果真只是給自己送了個東西就走,心里莫名有些失落。
搖了搖頭,轉把門合上,到燭下細細欣賞起蕭殷送給自己的一把十分小巧的臂弩。
這幾日箭的準頭越來越好,但弓箭畢竟不好隨攜帶,蕭殷找來的這把臂弩便與冉秋念非常契合了。
把臂弩綁到了自己的手臂上,樂得撲到床上打滾,不釋手的著弩上的花紋,困意終于涌上,冉秋念笑著沉夢鄉。
兩日的時間轉瞬即逝,到了去郊外避暑山莊的那一天,一大早就開始裝箱裝籠,整車備發,冉霖將老夫人送到了大門口,對著冉秋白和冉秋念叮囑了兩句。
“記得照顧好你們的祖母,別只顧著自己玩鬧,等暑氣過去了,就早些回來,別在外面耽擱,有什麼事就傳信回府。”
冉秋念知道冉霖說這番話看似是因為掛念祖母,實際上是為了提醒他們不要錯過下月初三他迎娶柳如眉的日子,若是那一天祖母、哥哥和自己全都不在,只怕要讓人議論。
“行了,這兩個孩子是最孝順不過的,還需要叮囑什麼?再不出發,日頭上來了,馬車里也要被烘的像熱蒸籠一般,那才罪。”
老夫人看不過冉霖端著架子在這里訓兩個孩子,不耐煩的出言打斷,讓冉秋念扶著自己先上馬車,冉霖被下了面子,卻也不敢說什麼,只好對著還在原地的冉秋白沒好氣的擺了擺手。
“還愣著作什麼,趕扶你祖母上馬車。”
冉秋白對著冉霖拱手作揖,垂下的眸子里神淡淡,規規矩矩的道了別,這才轉跟上了祖母和冉秋念。
將二人都扶上馬車之后,冉秋白翻上馬,騎著馬跟在了馬車一邊,與周圍的隨行護院一起將中間的馬車牢牢護住,一行人緩緩向著郊外避暑山莊而去。
冉秋念早就已經知道今日之行必不會太過一帆風順,雖然蕭殷和冉秋白已經提前一步在路上埋伏好了人手,隨行護院也被悄悄替換了有些功夫底子的好手,但依然有些張。
“念兒,瞧你熱的,滿頭是汗,這會兒日頭還沒出來,就這樣不住,等晌午烈日當空,還不把你給曬化了?”
祖母看著冉秋念額上張出來的虛汗,還以為是冉秋念太熱了,頓時心疼起來,給冉秋念了額上的汗。
又讓銀杏從馬車里找出來提前放進去的冰塊,放在小桌上,給冉秋念扇著,馬車里瞬間清涼了不:“讓馬車行的快一點,趕在晌午之前到莊子上。”
“馬車再快,祖母怕要被顛得不舒服了。有了這個,念兒就不熱了,祖母別擔心。”
冉秋念自己了汗,止住了祖母想要加快車隊速度的打算,笑著指了指桌上的一盆冰塊,涼意從指間蔓延而上,將冉秋念心頭燥熱平了一些。
車隊出了城,再過不久就能到莊子上了,冉秋念裝作好奇的挑開一些車簾子,和馬車旁邊騎著馬守衛的冉秋白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凝重。
這里,就是最有可能遇到山匪襲擊的地方,冉秋念放下簾子,不著痕跡的靠近了祖母,將祖母保護在后。
而外面,得了冉秋白示意的車隊前行的速度不變,但每個人都做好了準備,暗自警惕起來,沒多久,果然從兩旁傳來了山匪襲來的聲音。
“真是找死。”
冉秋白面冷凝,從馬背上出長劍,指揮著護院迎上了幾乎傾巢而的山匪。
馬車外面的廝殺被隔絕在小小一方天地之外,從山匪截殺的聲音傳來之后,冉秋念就將祖母牢牢護在后,手下意識地上了綁著臂弩的位置。
銀杏和清溪雖然也嚇得面蒼白,卻也毫不畏懼的擋在祖母和冉秋念的前。
四人待在馬車上被護在中間,卻沒有一刀一劍突破防線,闖馬車之中。
直到蕭殷帶著從府借來的兵卒徹底平息掉剩余的小山匪,冉秋念才終于徹底松了口氣,抬手去掀馬車門簾。
“念兒小心。”
祖母雖然沒有被外面那群突如其來的山匪嚇到,但見冉秋念想要出去看看的作,還是攔下了,有些不放心。
“祖母安心,外面是大哥哥和秋白哥哥,山匪都已經被抓起來了,我們沒事了。”
冉秋念拍了拍祖母的手背,安兩句,祖母卻將冉秋念拉到后護著,要和冉秋念一起下馬車查看。
心下一暖,冉秋念沒再拒絕,攙扶著祖母走下了馬車,和外面正理著剩余事宜的蕭殷匯合到一起。
“祖母,你怎麼下來了?”
冉秋白和蕭殷走到祖母跟前,老太太卻是一臉鎮定,環視了一眼周圍的戰況,確認已經徹底安全下來,才開口詢問。
“可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嗎?”
幾人正站在一起說著話,另一邊被兵抓著準備帶回去定罪的殘余山匪也注意到了這里。其中有一個頗有幾分眼的山匪,朝著冉秋白和蕭殷看了好幾眼,似乎有些猶豫不決。
“看什麼看,還不快走。”
一個兵兇的推了一下這個傻愣著的山匪,卻見那山匪踉蹌了一下,突然下定決心一般,沖著老夫人所在的地方撲了過去。
蕭殷注意到這邊的靜,一腳將人踢開,擋在了老夫人和冉秋念前,正要人把這個山匪抓起來,卻聽那個山匪連聲大喊。
“小的愿意將功折罪,把幕后主使供出來,還請貴人們饒命,從輕發落!”ωWW.166xs.cc
冉秋念一聽,頓時來了幾分興致,掂了踮腳,從蕭殷背后看了眼地上的山匪,頓時想起這個人是誰了。
“你先說說,究竟是誰指使你們劫我冉家的車隊?”
老夫人從蕭殷后走出來,看著地上那個畏畏的山匪,氣勢不怒自威。
“小的王老大,是赤猛山山匪的頭,是冉茵茵那個人指使才對老夫人的車隊下手,小的愿意將功折罪。”
“冉茵茵?”老夫人有些不敢置信,語氣也帶上了幾分厲,“把話說清楚,你有何證據證明是冉茵茵指使你截殺車隊?”
“小的有那冉茵茵親筆書信為證,就藏在城里一家胭脂鋪后院的灶臺下,還有未曾用完的金銀,都是那人給我的。”
王老大眼見自己逃不掉,不管這些人會不會饒自己一條小命,都打算把冉茵茵也拖下水,若不是這個人,他們怎麼會損失這麼多兄弟,還落到今日的地步?
山匪們是將冉茵茵給恨到了骨子里。
話說到這里,饒是老夫人再如何覺得不可置信,也不得不相信,真的是冉茵茵勾結了山匪要置他們于死地。
“回府,去胭脂鋪搜,把冉茵茵也給我來。”
老夫人冷靜下來,吩咐起程回去,若是不把冉茵茵的事兒弄個水落石出,沒法安心去避暑山莊。
“祖母,您消消氣。”
冉秋念見祖母臉不好,湊上前去扶著的胳膊安一番。
一行人很快又原路返回,回了冉府。那些山匪被關進了大牢,只等調查清楚冉茵茵的事,就一起論罪定罰。
王老大被老夫人作主一起帶回了府,幾人在正堂上等著去胭脂鋪翻找信件的下人回稟,與此同時,也派人去了三房府上傳冉茵茵過來。
收到消息,知道老夫人的馬車又原封不駛回了城里,府還抓了好多山匪回來,冉茵茵就猜到自己的事兒恐怕是瞞不住了。
不等冉府派人傳喚自己,提前一步換上了丫鬟的服,在臉上做了偽裝,從角門離開,去茶館里跟柳瑜飛見面。
冉茵茵看著柳瑜飛,目焦:“瑜飛,現下該如何是好?我的事必然是瞞不住了,那些山匪是你引薦于我的,此事難保不會把你也牽連進來……”
若非柳瑜飛再三催促,不會這麼冒進,可一步錯步步錯,已然沒有了退路。
“茵茵,是我連累你了。”柳瑜飛目歉意,手拉住冉茵茵的手,嘆道,“我不知道你竟會為我做到這個地步,你的厚,我之有愧。”
冉茵茵看著柳瑜飛拉住自己的手,面一紅,雖然欽慕柳瑜飛已久,但柳瑜飛與之間的相向來是極有分寸,從不越雷池一步,像這樣親的接,還是第一次。
“瑜飛,幫你做這些,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不必過于自責。只是如今事敗……你的那些山匪朋友可能守諾?”
他將她禁錮,溫熱的氣息灑落:“小東西,還逃不逃?”她被逼趴下,驚慌失措:“不逃了,九皇叔,我錯了!”第二天,不講信用的鳳家九小姐又跑了!戰王一怒為紅顏:“整個皇城掘地三尺,也要給本王將她逮回來!”……他是北慕國戰神,神秘莫測,權傾天下。她是一不小心跌入他懷中的小東西,從此,成了他又愛又恨的心肝寶貝兒……
被人推下懸崖醒來發現自己竟身處異世,沒人知道她是誰來自哪裡。恰好那位有點冷的王爺受了點「小傷」被安雨落救回。「我身無分文,隻好以身相許了」,『什麼,你穿得這麼華貴的衣服還身無分文,雖然有點小帥,但我不能被你的美色誘惑!』幾月後,「相公,要抱抱!」
隆豐二十三年,東宮太子已被廢五年,當年謫仙般的人物,幽禁皇陵,受盡萬般折辱。也是這一年,皇帝昏聵,追求長生大道,讓西廠閹黨篡了權。西廠督主薛恕,權傾朝野一手遮天,就連太子之位,亦能言語左右。宮中皇子們無不討好拉攏,盼他助自己登九五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