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此話一出,桌子上頓時安靜了下來。
前朝玉璽之事非同小可,所以他們自找到了之后,沒有半點喜悅,而是想了無數種方法應對。在他們終于想到辦法,準備先集中力對付山匪的時候,軍中部出現了鬼。
雖然不知道那信中是如何描述的,但是袁朗在得到玉璽之后沒有第一時間上書朝廷,也沒有立刻快馬加鞭趕回去,這本就已經夠讓陛下定罪的了。
“此人的目的,難道是袁將軍?”容輕輕問道。
袁朗嗤笑了一聲,語氣略帶一嘲諷之意。
“我自認無論是作為領兵大將軍,還是作為一個人,我都無愧于心。我對我手底下的將士,也從來以心換心,我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如今實在是無法平靜面對。”
袁朗說著苦笑了一聲,整個人靠向椅背,有些心痛又有些痛恨。
陸承言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說道:“我倒是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袁朗詫異地著陸承言,要不是因為和陸承言太悉了,要換做旁人,估計袁朗會以為在揶揄他,但是陸承言不會。
“此人在這個時候迫不及待的說出來,恰巧是因為他自己覺得抓到合適的時機了,也就是說,他跟在袁將軍的邊,一直都是別有目的的。但是此前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借口,但是眼下這個合適的借口送來了。”
陸承言說著,著容輕輕。
容輕輕稍微一想,便明白了。
“與其讓這樣的人一直掩藏下去,不如趁此機會將此人弄出軍營,不然這種不知何時就會發的火炮,還不知道在將來會引起什麼后果呢。”容輕輕說道。
袁朗沉片刻后說道:“你們說的也對,只是這次的代價似乎太大了。”
“不,我們有機會。”容輕輕忽地道。
袁朗眸一亮,了過去。
晚膳后,眾人都回去休息了,容輕輕和陸承言、袁朗三人到了書房之中。
陸承言將門關好之后,便大步走到了容輕輕的邊,順勢坐了下來之后問道:“輕輕,你有什麼辦法?”
容輕輕笑道:“很簡單的一件事,袁將軍只需說,他的初衷就是要瞞玉璽的事。”
“此話何解?”袁朗問道。
“首先前朝玉璽的事出現,對我大涼國來說,并非是一件好事,這不是我們平前朝余孽的好機會,甚至還會讓天下人覺得皇室要趕盡殺絕,要讓前朝皇室一個不留。”容輕輕說著,了眼袁朗,又看向了陸承言道:“是也不是?”ωWW.166xs.cc
“是。”陸承言說道。
“所以這件事必須只能解決,那麼前朝玉璽的事,自然就不能夠大肆宣揚,一定要靜悄悄的進行。”容輕輕說道。
“對!這種天大的事,袁將軍怎敢胡寫一封信回去,肯定是自己抱著玉璽,直接面圣才對。”陸承言一拍大興地說道,“這才是正常的,這才是對的!”
袁朗眸一亮,認真地一拱手道:“多謝夫人了。”
容輕輕擺了擺手道:“大家都是朋友,朋友不言謝。”
更何況袁將軍幫他們更是多,這次要不是滯留于此清剿山匪,也不會發現前朝玉璽。若真的要細究起來,其實源頭,還是在山匪這里,在他們這里。
容輕輕握著帕子,輕輕地搭在上,接著說道。
“而且袁將軍甚至代了,此事非同小可,也擔心會遇到前朝之人過來搶奪,所以為了保險起見,只告訴了幾人,萬一遇到事的話,幾人分散逃開,其中一人手握真正的玉璽,回京面圣。”
容輕輕說罷,便向了袁朗。
“袁將軍,這最后一段說與不說,完全在你。”
陸承言也向了袁朗道:“袁將軍,說了,那人再無翻之地,不說,最多圣上會罵你管教不嚴,但是不太會有什麼大問題。”
袁朗微微垂首,沉思了好片刻之后,才抬起頭來道:“我無法那麼狠心,畢竟都是在戰場上一起拼過命的兄弟,所以我打算在路上試探一番,若他真的讓我覺得無可救藥的話,那麼此人還是盡早理了的好。”
心可以有,但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心絕對不能有。
此人這次能背叛他,將玉璽之事捅出去,那麼下一次很有可能會軍事布防圖,到時候也給遞出去。
這樣的人太危險了,絕對不能留在邊。
陸承言覺得袁朗言之有理,畢竟往日的分不是假的,就算知道那人別有目的,袁朗也肯定做不出那種趕盡殺絕的事。
但是后手還是要準備的,絕對不能讓自己于弱勢,否則那人估計會借桿往上爬,后果不堪設想。
解決了這件事之后,袁朗只覺神清氣爽,心中沉甸甸的擔子也松了幾分。
“如此,我便告辭了,明日一早便直接出發,你們也不用送了。”袁朗說道。
陸承言站起來著袁朗道:“一路順風。”
袁朗一抱拳,大笑一聲后,直接大步走出了書房。
陸承言雙手背在后,著袁朗慢慢離開之后,輕聲開口道:“輕輕,你知道嗎,若我是袁將軍,我會毫不猶豫將最后一段話說了。”
容輕輕隨即起,上前握住了陸承言放在背后的手道:“我也是一樣的選擇。”
陸承言一笑,轉過來將人攬懷里道:“錯了就是錯了,無論有多理由,都不能挽回已經做了的錯事。”
容輕輕點頭,更何況此事已經造十分嚴重的后果。
“袁將軍估計也是才知道這件事,這說明那人百一疏,還是被發現了。但若是袁將軍沒發現這件事呢,那袁將軍回去的時候,估計連辯解的時間都沒有。”容輕輕說道。
他們那位現在已經變得疑神疑鬼的陛下,還不知道會怎麼對待袁將軍呢,革職估計都是輕的。
陸承言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所以我才說,若我是袁將軍,那最后一段話,我一定會說。”他一定會將那個小人徹底的摁在地上,讓他再也沒有翻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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