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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莫要如此,奴家賣藝不賣的!”
日上三竿,攬月閣又熱鬧起來,竹琴藝之聲不絕於耳。
不過和晚上不同,白日閣裡的都是藝伎,只給客人表演歌舞,並不會做其他,因此蘇梨走進閣裡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副憤絕的抗爭戲份。
一個穿著寶藍綢華的貴公子正著一位弱不堪的子,兩人腳邊跌落著一把斷了弦的琵琶,子上的服已被拉開,出細的和圓潤的肩膀。
“公子,求求你不要這樣,奴家已有孕,公子如此是要奴家去死啊!”
主急急的說著,早已嚇得花容失,淚流滿面。
然而這貴公子卻不爲所,仍大力去拉拽子的,閣裡還有其他人,卻沒有一個要出手相救的意思,反而都當做熱鬧來看。
也是,進了這風月場所,誰還當你是良家子?
蘇梨在心底嗤笑一聲,大步上前,擡腳對準那貴公子的屁就是一腳。
那貴公子毫無防備,被蘇梨一腳踹翻在地,打了個滾,一臉懵的坐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蘇梨手將那子拉到後護住,順手撿起那把斷了弦的琵琶拿在手裡當武。
“多……多謝公子相救!”
子哆哆嗦嗦的道謝,躲在蘇梨後拽住領。
“你大爺的,哪兒來的雜碎,竟敢壞小爺的好事!”
那貴公子終於反應過來,罵出聲,原本守在外面的小廝也聞聲跑進來,把他護在後,兇神惡煞的瞪著蘇梨。
蘇梨毫不慌張,撥弄了下琵琶的斷絃,不疾不徐的開口:“公子沒聽見嗎?這位姑娘說賣藝不賣。”
“老子管賣什麼,爺今兒要定了!”那貴公子說完給了那兩個小廝一人一記暴慄:“給我把這雜碎打得滿地找牙!”
兩個小廝被打得火氣直冒,筆直的朝蘇梨衝過來,蘇梨毫不畏懼,單手掄起琵琶呼在一人頭上,琵琶碎裂開來,沒管那小廝的腦袋開沒開,又反手將剩下一截木茬杵在另一個小廝肩上。
“啊啊啊!”
淒厲的慘響徹整個攬月閣,蘇梨鬆手,踹開這人,面平靜的看向那貴公子:“聽說京兆尹大人斷案鐵面無私,家教更是嚴謹,若是他看見張小公子欺辱民,不知會不會打斷小公子的!”
這話說得平緩,裡裡外外卻是不加掩飾的威脅警告。
一聽見‘京兆尹’三個字,張嶺的肚子都開始打,見鬼似的瞪著蘇梨:“你……你等著,再讓小爺見一次,你就死定了!”
說完撒跑了,蘇梨不急不緩的拍掉手裡的木屑,拿出一錠碎銀子,回頭看著閣裡的夥計高聲道:“誰願意跑一趟,把張小公子的兩位夥計送回京兆尹府,這錠銀子就歸誰!”
這一出鬧得靜不小,竹聲不知何時停下,整個攬月閣似乎只剩下蘇梨後那子低低地啜泣。
無人應答,蘇梨剛要再加籌碼,腦袋被輕輕砸了一下。
擡頭,二樓欄桿,楚懷安攬著人的腰肢慵懶的靠在那裡,手裡把玩著幾粒油花生。
“爺你看完大夫過來找爺,誰讓你惹是生非了?”
這話已有一分責問,蘇梨面不改:“侯爺不是喜歡看熱鬧麼?剛纔那一出看得可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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