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做這些事的時候可有想過？那些無辜的百姓很有可能會被你的一己之私給害死？那麼多的人命，也不是你認幾句錯，就能彌補的？”

“瑾王妃，老夫現在已經知道錯了，只要能夠彌補，不管讓老夫做什麼，老夫都心甘愿。”男人低垂著頭，竟忍不住嗚嗚啼哭了起來。

想必，也是因為想到了事的嚴重，所以，才拼命懇求得到諒解。

事既已發生，就再也沒有可轉圜的余地。

那些被害的百姓，也不會大度到去原諒一個劊子手。

“本妃生平最痛恨的，就是為了一己之私，不惜殘害百姓之人。你既犯了錯，就要承擔相應的后果，別以為說一句錯了，就能一筆帶過。”

男人心下一，儼然沒有料到，白燕飛會如此絕，竟連最后一希也不給他留。

他一咬牙，便指著曹毅道:“瑾王妃，這一切，都是曹公子指使我去干的，要不是因為他說事之后，就給我一筆厚的報酬，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他的。”

“趙四，你別以為在瑾王妃跟前顛倒是非黑白，就能把臟水都倒在我的頭上。我告訴你，你所做的事，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你若想借此陷害于我，我定你付出慘痛的代價。”曹毅怒瞪著趙四，就像是獅子看到了獵一般，只要他敢輕舉妄，他就會撲上去，將他撕咬至死。

白燕飛也是聽了曹毅的話后，才知道那個男人名喚趙四。

在生死關頭面前，沒人敢充當好漢。

趙四咽了小口唾沫，才看向白燕飛，道:“瑾王妃，我可是把我所知道的事都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告訴你了，你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曹毅，害死我。”

“你們二人誰是誰非，本妃自有判斷，無需多言。”對于他們二人，白燕飛都是不信任的。

之所以讓人將趙四找來，就是為了讓曹毅能有所忌憚，不會胡說八道，糊弄一通。

眼下，聽完他們二人的話后，白燕飛覺得，他們二人都有說謊的嫌疑。

為了不影響自己的判斷，只好先為主，殺儆猴了。

曹毅和趙四面面相覷一眼，心中莫名有一不祥的預。總覺得，白燕飛的眼神帶著殺意，像是要把他們給殺了一般。

須臾，白燕飛才看向春暖，吩咐道:“春暖，你將趙四帶回瑾王府，給王爺置。”

趙四心中一，驀地瞪大了雙眸:“瑾王妃這是何意？”

“本妃早就說過，撒謊之人，必會遭懲罰。你既撒了謊，就要坐好接懲罰的準備。”話落，白燕飛便給春暖使了個眼。

春暖會意，就押著趙四離開了春熙樓。

曹毅見趙四被帶走了之后，瞬間就慌了，后不知何時，滲出了冷汗。

“瑾王妃，你今日將曹某請來此，該不會是為了讓曹某看這一出戲吧？”

“當然不是。”

“那是為何？”

“曹公子，既然你都已經把話問到了這個份上，那本妃就實話告訴你。今日，本妃讓你過來，就是為了濟世堂著火一事。”

“瑾王妃，濟世堂著火跟曹某有何關系？”

“曹公子，別以為本妃不知道，你趁著本妃不在京城的這段時間，對濟世堂使了多絆子。濟世堂之所以會著火，跟你不了干系。”

“瑾王妃，就算你是王妃，也不能隨意誣陷他人吧？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你若沒有證據，又如何能夠證明，濟世堂失火一事是曹某所為？”

白燕飛輕嗤一聲，冷笑道:“本妃若沒有證據，也就不會將你喚來此。”

曹毅神微變，莫名有些心虛。

他最害怕的事，沒想到，還是要來了。

“瑾王妃若有證據不妨拿出來，如果真的能夠證明是曹某所為，那曹某就任憑瑾王妃置，可若是拿不出來，曹某也就沒必要留下來浪費時間了。”

“不知曹公子可有聽說，三皇子楚墨寒被一事？”

“聽說了，可這跟曹某有什麼關系？”

“曹公子，裝傻可就沒勁了。在三皇子楚墨寒被之前，就已經說出，是你讓他派人到濟世堂去縱的火。”

“笑話，堂堂三皇子，又怎會聽我一個平民百姓的話？”

“本妃若是沒有記錯，三皇子楚墨寒跟你是舊，在本妃尚未創辦濟世堂之前，你們就已經認識了。而這次，也是因為你主開口，讓三皇子楚墨寒為你辦事，而你則拿出曹家藥鋪一般的盈利作為謝禮，贈給三皇子楚墨寒。”

白燕飛輕輕的挲著手中的青花瓷盞，角揚起一抹魅眾生的笑意。

曹毅覺得渾的汗都立了起來，翕著，道:“瑾王妃，編造謊言誰都會，僅憑你說的這些話，又如何能夠讓人信服？”

“本妃告訴你這些，并沒有指你會承認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但本妃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從你對濟世堂出手的那一刻起，就是在跟整個瑾王府作對。下場如何，不用本妃說，你也應該知道。”

曹毅小臉煞白，一時之間，竟無從辯駁。

他生怕自己開口說錯話，會惹得白燕飛不快。

畢竟，白燕飛是高高在上的瑾王妃，而他不過是個富商之子罷了。

如果白燕飛真要對他下手，只怕輕輕一手指頭，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斂去心底的思緒，曹毅倏然站了起，撲通跪倒在地:“瑾王妃，此事是我一人所為，跟曹家藥鋪沒有任何的關系。”

“喲，曹公子方才不是說此事跟你毫無關系嗎？怎麼這麼快就自行打臉了？”白燕飛嘲諷道。

“瑾王妃，曹某也是擔心曹家藥鋪會到牽連，所以才沒敢承認。曹某知道，瑾王妃絕不是那種牽連無辜之人。只要能讓瑾王妃消氣，不管讓曹某做什麼，曹某也都認了。”曹毅低垂著頭，心底害怕極了。

如果白燕飛死揪著這件事不放，很有可能會牽連到曹家藥鋪乃至是整個曹家。

曹家的基業到了他這一代，本就大不如前了。

要是再出現任何的變故，只怕是死，他也無去面見曹家的列祖列宗了。

白燕飛不知曹毅心中所想，冷聲說了句:“本妃不想讓你做什麼，但你對濟世堂所做的一切，本妃都會加倍討回來！”

說及此，白燕飛便起往門外走去，連看也沒有多看曹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