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你方才在金鑾殿上跟父皇說的那些話究竟是從何聽來?可有依據?”楚元玨微瞇著狹長的眸,目灼灼的往楚墨寒的臉上看去,像是要把他的靈魂深骨都看穿了一般。
楚墨寒角微勾,“太子為何如此在意此事?難不那些江湖人士跟你有關?”
“三弟,飯可以吃話可不能講,本宮不過是覺得好奇,才多問了兩句,你怎會覺得那些刁民與本宮有關?”
“太子何必如此怒,我也不過是多問了兩句罷了。”
“楚墨寒,你……”楚元玨怒急,直接喊出了楚墨寒的名字,毫沒有想要跟他客氣的意思。
楚墨寒也不生氣,只是笑笑道:“我不過是有樣學樣,太子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笑話,本宮又怎會跟你置氣?”
“不會就好,我剛才還在擔心,太子若是生氣了,會不會記恨我,如今看來,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
楚元玨總覺得有一種被人當猴耍的覺,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楚墨寒是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斂去心底的不悅,冷聲反問道:“三弟既沒有做對不起本宮的事,又何必擔心本宮是否會生氣亦或者是記恨你呢?嗯?”
“太子此言何意?”
“本宮什麼意思,三弟自己心知肚明,若是再揣著明白裝糊涂,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呵~真是可笑。太子說我揣著明白裝糊涂,不知可有證據?”
“證據?本宮說的話就是證據。”楚元玨語氣堅定,毫沒有想要認輸的意思。
楚墨寒見自己在楚元玨這里討不到什麼便宜,說了句話后,就轉離開了皇宮。
“太子,真是好樣的,希你不要為自己今天說過的話而后悔。”
楚元玨看著楚墨寒遠去的背影,才稍稍的松了口氣。
不過,從剛才楚墨寒說的那些話中不難聽出,他對自己積怨已深,只怕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若是真有什麼把柄落在了他的手上,那對自己而言,是很不利的。
為今之計,只能將計劃提前了,否則,到最后,只會落得個一無所有的下場。
他費盡心思籌謀了這一切,可不能等到最后還沒出生,就胎死腹中了。
然而,楚元玨不知道的是,楚千玄就站在不遠,將他們二人的談話聽得一清二楚。
等他們走遠之后,楚千玄也隨著離開了皇宮。
……
瑾王府,同心閣。
白燕飛坐在瓊花樹下的石凳上喝著茶,蘇沫就拿著佩劍,興沖沖的朝走了過來,笑道:“表姐,讓春暖跟我比試比試如何?”
聞言,白燕飛才輕抬起眼瞼,往蘇沫的臉上看去:“你就這麼想比試?”
“當然了,表姐不是不相信我有能力保護好自己嗎?那我肯定是要趁此機會好好展示一下自己的武藝了。”
白燕飛見蘇沫自信滿滿,實在是不忍打擊的自信心,便應允了下來,“好,那就讓春暖陪你過兩招。”
蘇沫滿心歡喜的看向一旁的春暖,道:“來吧,千萬不要手下留。”
春暖看了白燕飛一眼,便拿出自己的佩劍,跟著蘇沫走到一旁空曠的位置上,開始了比試。
“春暖,亮劍吧!”
“蘇小姐,小心了!”話落,春暖就揮手中的長劍,朝著蘇沫刺去。
蘇沫眸一凜,靈活的躲過了春暖的襲擊,隨后翻一轉,往春暖的方向揮去。
刀劍影間,發出兵撞的鏘鏘聲響。
幾次手,白燕飛意外發現,蘇沫的手著實不錯,跟春暖勢均力敵。
年紀小小,能有這樣的功力,想必是下了功夫的。
只是讓想不明白的是,蘇沫明明也是個千金小姐,為何年紀輕輕的就去學了武藝?
蘇沫和春暖打得難舍難分,若是不分出個勝負,只怕是決不罷休。
夏涼提起茶壺,給白燕飛邊倒茶邊問道:“王妃,您覺得蘇小姐和春暖姐姐誰會贏?”
“春暖和蘇沫實力不相上下,誰輸誰贏也不好說,且看們誰能沉得住氣些。”
“要我說,肯定會是春暖姐姐贏。”
“哦?此話怎講?”
“蘇小姐好勝心太強,又目中無人,毫不把春暖姐姐放在眼里。越是囂張得意,就越容易分心。”夏涼將蘇沫和春暖二人分析的很是徹,說的頭頭是道。
果不其然,不到片刻的功夫,就聽到兵落地的哐當聲響。
抬眸去,只見蘇沫手中的長劍被春暖打翻在地,并且用劍指著的脖子。
蘇沫雖然心有不甘,但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技不如人。
“春暖,你贏了,我認賭服輸。”
“蘇小姐,這次,奴婢也只是僥幸才能贏了您。若非您在比試之時,分了心,也不會讓我有可乘之機。”
“春暖,你不用給我留面子的,我自己有幾斤幾兩,心里清楚得很。”說及此,蘇沫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春暖從沒有見過蘇沫如此失落的模樣,想來是因為剛才比試輸給了,而覺得挫了。
白燕飛放下手中的茶盞之后,才沉聲開口:“你們二人誰也無需謙遜,本妃方才看得一清二楚,你們勢均力敵,不相上下。”
難得從白燕飛的口中聽到稱贊之話,蘇沫的心里別提有多高興了。
從小到大,家中就只有一人,沒有別的兄弟姐妹,就算有什麼心里話,也找不到人來訴說。正因為家中只有一個孩子,蘇海對格外疼,并請了薊州城武功最好的師傅前來教習武,為的就是離開家里之后,能保護好自己,不被壞人所欺負。
斂去心底的思緒,蘇沫才徐徐走到白燕飛跟前,薄輕啟:“表姐,現在你該相信,我沒騙你了吧?我早就說過,以我的功夫,絕對沒人能欺負我。”
“蘇沫,本妃并沒有說過不相信你,是你自己太敏了。”
“不管怎麼樣,反正我已經證實過自己的能力了。”
白燕飛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從椅子上站了起。
蘇沫見要走,急忙問道:“表姐,你去哪呢?”
“本妃有點事要去理,你就留在王府,讓春暖們陪你玩。”
“表姐,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不行。”白燕飛冷聲拒絕,毫不給蘇沫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蘇沫委屈的癟了癟,只是可憐兮兮的看了白燕飛一眼,就目送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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