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熙樓,天字一號房。
“殿下,屬下無能,刺殺行失敗了。”茍活下來的黑人跪在楚墨寒跟前,微微抖著子,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廢,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們有何用?”楚墨寒怒斥一聲,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砸在黑人的上,滾燙的茶水灑了黑人一。
黑人面容痛苦,卻連聲都不敢出一聲,只能自己默默忍。
“殿下,屬下已經盡力了,雖然還是沒能殺得了太子殿下,但他們都負了傷。”
“如此說來,本皇子還是重重賞賜你們不?”楚墨寒面容鷙,比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鬼還要滲人。
黑人被嚇得冷汗涔涔,急忙磕頭求饒:“屬下不敢,請殿下息怒。”
“息怒?你讓本皇子如何息怒?此事既已敗,遲早都會查到本皇子的頭上,你以為,本皇子還能留著你們嗎?嗯?”
黑人面面相覷一眼,便起要逃離此。
卻不曾想,在起的那一刻,被人一劍穿心,當場斃命。
怒瞪著雙眸,死不瞑目的樣子,很是駭人。
“不自量力的東西,竟也敢在本皇子的跟前班門弄斧。”楚墨寒冷聲說了句,便將手中沾滿跡的長劍丟在一旁,然后拿起一方干凈的帕,拭干凈手上的痕,蹙的眉宇,滿是嫌惡之。
他生平最厭惡的就是手上沾有鮮,而今日,卻被這兩個黑人氣得不得已而殺死了他們。
這時,門咯吱一聲被推開,云溪從外面走了進來。
當他看到躺在泊中的兩尸時,不問出聲來:“殿下,方才發生了何事?這些黑人怎麼會死在這里?”
“沒什麼,本皇子不過是教訓了兩個不聽話的廢罷了。”楚墨寒說的是云淡風輕,卻不知道,自己的眼神究竟有多嚇人。
云溪跟在楚墨寒邊多年,自然也是清楚他的秉的。
若非是這兩個黑人違抗了他的命令,惹怒了他,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斂去心底的思緒,云溪才深吸了一口氣,道:“殿下,屬下方才從外面回來,看到京兆府尹的府衙將太子殿下及其護衛送回了東宮。從當時的打斗現場來看,太子殿下及其護衛都了傷,余下的黑人尸,全都被京兆府尹的人給帶了回去。屬下擔心,京兆府尹若是在那些黑人上發現任何的蛛馬跡,都會查到我們的上來。”
“放心,有本皇子在,一個小小的京兆府尹,不足為懼。”楚墨寒輕揚起角,出一抹邪佞的笑意。
云溪雖不明所以,卻也不敢繼續追問下去。
因為他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楚墨寒給得罪了,輕則打幾個大板,重則,可是要掉腦袋瓜子的。
作為一個珍惜命之人,自然是不會拿自己的家命去開玩笑的,哪怕是想想也不行。
“殿下,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此次行敗,楚元玨定會有所警惕,眼下,我們還是暫且按兵不。”
“屬下明白。”
“云溪,帶人收拾下手尾,本皇子先回去了。”說及此,楚墨寒輕拍了拍云溪的肩頭,便轉著手中的折扇,大步流星的離開了春熙樓。
云溪見楚墨寒走遠了之后,便帶著底下的人,將尸運了出去,拉到場外的葬崗里,草草安葬了事。
雖說他們只是楚墨寒豢養的殺手,見不得,但起碼大家一起共事一場,就算死了,也不能任由著尸,被山中的豺狼虎豹所分食了。
就算不能面葬,也不至于淪為五臟不全的游魂。
是夜,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東宮一片亮,卻寂靜的有些詭異。
書房里,楚元玨一襲淺黃的長袍,端坐在太師椅上,面容憔悴,略顯蒼白。
今日在街上遭遇刺客一事,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打擊。
如果不是因為有秦颯保護著他,只怕,早就慘死在黑人的劍下。
此人竟敢在天化日之下,當街行兇,并對他的行程了若指掌,由此可見,幕后主使者,一定很個極其了解他的人。
先是讓他在宮中被楚逍質問,懷疑,然后又當街刺殺。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再把他往死路上。
在這世上,一心想要殺了他,并對他取而代之的人,就算用腳指頭想,也能知道是誰。
要不是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他也不會含淚吃下了這個啞虧。
正當他想得出神的時候,秦颯從門外走了進來,薄輕啟:“殿下,都是屬下失職沒能保護好你,才讓你今日在街上了驚。”
看著秦颯滿是自責的神,楚元玨的心里多了一不忍:“秦颯,你也莫要過于自責了,今日若非是你拼死保護本宮,本宮也不會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說起來,本宮還要好好謝你才是。”
“殿下,這些本是屬下的分之事,屬下不求回報,只要殿下平安無事便好。”秦颯說的字字懇切,毫沒有像是再開玩笑的樣子。
但楚元玨素來賞罰分明,也不可能會讓秦颯平白無故了傷,還得不到任何的賞賜。
他做不出來這樣的事,也不想這麼做。
片刻后,楚元玨才從椅子上站了起,緩緩走到秦颯跟前:“本宮向來賞罰分明,有功必賞,有過必罰。今日,你立了大功,本宮賞你黃金百兩,并且破格提拔你為東宮護衛統領,掌管金吾衛。”
“殿下當真要將金吾衛由屬下前來掌管?”秦颯強忍著心底的激,詢問道。
金吾衛是東宮的護衛隊,而金吾衛的統領,則是僅次于楚元玨之后,最有權勢的一人。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堪比朝中的宰相。
這是東宮守衛人人夢寐以求,最想要爬上的位置。
可現在,卻輕而易舉的落到了他的頭上,這次,可謂是因禍得福了。
說起來,他還要謝那些行刺楚元玨的黑人了,要不是因為有他們,他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爬上了金吾衛統領之位。
楚元玨不知秦颯心中所想,只以為他是沒有聽清楚自己說的話,便重復了一遍:“不錯,本宮已經決定好了,從今往后,這金吾衛就由你來掌管,對你所說之話,言聽計從。”
“屬下何德何能,能坐上這個位置?”
“夠了,別再說這樣的話,本宮說你當得,你便當得。”楚元玨語氣堅決,毫沒有想要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
秦颯深知楚元玨是了真格,便點頭應允了下來,沒有再推遲。
“殿下如此信任屬下,屬下定會不負所,好好掌管金吾衛。”
聽完秦颯的話后,楚元玨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出一抹淺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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