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東宮,琉璃殿。
白沉魚回到寢宮里,就怒氣沖沖的將桌上的茶盞瓷全都掃落在地,發出了噼里啪啦的刺耳聲響。
因為憤怒,原本白皙如玉的,瞬間紅了一片。
“可惡,沒想到白燕飛那個小賤人,竟然敢威脅本良娣,本良娣若是不給點瞧瞧,就誓不為人。”
“良娣,你且先消消氣,莫要被白燕飛給氣壞了子。”連翹小心翼翼的走到白沉魚跟前,小聲提醒道。
聞言,白沉魚才猛地抬起頭來,看向連翹:“連翹,本良娣有件很重要的事要由你去辦,若是辦了,本良娣重重有賞,可若是失敗了,本良娣就了你的皮。”
連翹嚇得一哆嗦,說出口的話微微有些抖,“良娣但請吩咐,奴婢一定不辱使命。”
“很好,你去找幾個信得過的人,給本良娣殺了白燕飛。”白沉魚目兇,渾上下散發著嗜的殺意。
連翹從未見過白沉魚如此兇狠的模樣,一時之間,嚇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許久得不到連翹的回復,白沉魚臉上的殺意更甚了,“連翹,你為何不說話?難道連你也要違抗本良娣的命令?”
“良娣息怒,就算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敢違抗您的命令啊!”連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看上去可憐兮兮的,委屈極了。
白沉魚深知連翹對自己的忠心,便深吸了口氣,道:“罷了,你也不用如此害怕,只要你把事辦的漂漂亮亮的,本良娣自然不會虧待你。”
“奴婢明白,請良娣放心。”
“如此甚好,下去吧!”
“奴婢告退!”連翹朝著白沉魚福了福,就轉退了出去。
生怕自己走得太慢,白沉魚就會突然反悔,不讓離開了。
時間過得極快,一眨眼,又過了三日。
楚千玄不再瑾王府的這段日子,白燕飛覺得甚是無趣,每日里,除了練練鞭法,好像也沒有什麼事可做了。
正當萎靡不振,垂頭喪氣的時候,春暖滿心歡喜的跑了進來,欣喜道:“小姐,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昨晚收到了一個任務,賞金五百兩。”
“哦?五百兩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可知對方讓我們殺的是什麼人?”
春暖答道:“是風月客棧的掌柜。”
“若真是殺一個掌柜,何至于要花五百兩銀子?”
“小姐所言甚是,對方說,這風月客棧的掌柜,原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后來為躲避府追殺,便藏于風月客棧,殺了原先的掌柜,取而代之。這些年來,一直在背地里干著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有不無辜的過客,慘死在那風月客棧掌柜之手,我們若是能夠殺了他,不僅能賺到五百兩銀子,還能為民除害。”
“春暖,若真如你所言,這筆買賣確實劃算的。只是不知這風月客棧的掌柜武功如何,若是個武林高手,只怕你們會吃虧。”說及此,白燕飛絕的面容滿是擔憂之。
“小姐莫要擔心,這風月客棧的掌柜原先也不過是個山匪賊寇,武功再高,也不會是我們的對手。”春暖對自己和雇傭兵團的那些姐妹的實力還是很有把握的,要不然,也不敢大言不慚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白燕飛見春暖信心滿滿,便道:“既是如此,那你們便好好準備準備,迎接新的挑戰。”
“是,小姐。”春暖應了句,便轉退了出去。
要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燕青和芫茜們,好讓大家一起高興高興。
……
與此同時,濟世堂。
“淮安,你最近怎麼都不理我了?難道是因為陛下為我們二人賜婚的事,讓你覺得不高興了?”封婧慈圓睜著眸,目灼灼的打量著許淮安臉上的神。
許淮安劍眉蹙,俊逸的面容滿是無奈之:“封婧慈,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現在無心家,可你卻總是一意孤行,不顧別人的想法,你可知道,你這樣,我有多為難?我若是抗旨,那可是要殺頭的?可我若是順從陛下的旨意,就要心甘愿的娶你為妻了。”
“娶我不好嗎?還是說,在你的心里,對我并沒有,所以,才會覺得如此為難?”
“既然你已經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我也沒什麼可瞞的了。不錯,我對你,的確沒有什麼,從一開始,就是你自己的一廂愿,你若是覺得我給不了你想要的,大可去求皇上收回命,另覓良人。”
“不,我既然選擇了你,就不會再選擇其他的人。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對你是一見傾心,二見鐘,跟我看到瑾王殿下的時候,是完全不同的,不然,我也不會非你不嫁了。”
“可你之前也對千玄說過同樣的話,到最后,不也一樣改變主意了嗎?”
封婧慈:“……”
為什麼大家都要揪住之前那件事不放,明明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對楚千玄的喜歡,全都源自于他的值,而對許淮安的就不一樣了,全都來源于對他的。
和喜歡,本就是不同的。
之前,因為分不清和喜歡,所以才會鬧出這樣的烏龍,可是現在,已經明白了,一個人,就是要一心一意,生死相依。
斂去心底的思緒,才深款款的看向許淮安,道:“淮安,你要相信我對你得是真的,你若是不相信我,我也只能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了。”
話落,封婧慈一把拔下手中的發簪,放在前,大有一副許淮安不相信,就把心掏出來給的架勢。
許淮安見狀,瞬間就慌了,急忙勸道:“封婧慈,你可別來,我相信你說的就是了。”
“真的嗎?你真的相信我說的話嗎?”封婧慈心中大喜,卻始終不太敢相信,許淮安說的是真的。
為了讓封婧慈相信自己說的話,許淮安只好懇切道:“真的,我信你。”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相信我的。”
許淮安見封婧慈放下了防備,便一把奪過手中的發簪,為在頭上的發髻上,才暗暗松了口氣。
“婧慈,我還有病人要看,你先回去吧,有什麼話,咱們改天再說!”
“嗯,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說及此,封婧慈依依不舍的看了許淮安一眼,便轉離開了濟世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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