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千墨閣出來后,楚千玄就徑直去了白燕飛所住的同心閣。
然而,他站在廂房外,敲了許久的門,卻不見屋有任何靜。
他輕蹙著眉宇,懷揣著不安的心,推開門走了進去,只見房空空如也,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按理說,這個時候,白燕飛還躺在屋睡覺,又怎會突然消失不見了。
難道背著自己,去做什麼壞事去了?
這麼想著,楚千玄便揚聲喊了句:“莫言,備馬,本王要出去一趟。”
“是,王爺。”莫言應了聲,就急忙朝著馬廄的方向疾步走去。
不多時,就牽著一匹高頭大馬走了過來,讓楚千玄騎著離開了瑾王府。
……
聽雨軒,后院柴房。
“白沉魚,我昨晚讓你好好考慮的事考慮得怎麼樣了?”白燕飛端坐在太師椅上,優雅的翹著二郎,絕的眸子里,劃過一抹幽暗的芒。
白沉魚輕咬著,冷聲說道:“白燕飛,別做夢了,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哦?是嗎?我倒想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話落,白燕飛便給一旁的春暖使了個眼。
春暖拿著一個針包款款走到白沉魚跟前,然后打開,拿出一又細又長的銀針放在白沉魚跟前,道:“別看這銀針又細又長,若是被它刺經脈,定能讓你痛不生。”
“你想干什麼?我告訴你們,我可是太子殿下的寵妃,你們要是敢傷害我,太子殿下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白沉魚面驚恐之,看的出來,被春暖的銀針給嚇到了。
白燕飛見狀,不輕嗤出聲:“白沉魚,這話你已經說了不下百次了,太子殿下若真有這麼在乎你,又怎會連你失蹤了都不知道?仔細算算,從你昨晚消失到現在,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但凡太子殿下有那麼一點在乎你,也不會到現在,還一點靜都沒有。”
“白燕飛,你休要在此挑撥離間,我是不會相信你說的話的。”
“不管你相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了,也算對你是仁至義盡了。更何況,你本是死去之人,就算在死一次,也沒人會在乎你的死活。”
“白燕飛,你就是個掃把星,喪門星,要不是因為你,將軍府也不會沒落,爹和娘親更不會落得個慘死的下場。這一切,都是你這個罪魁禍首造的,我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一起下地獄。”白沉魚就像是發了瘋似的,朝著白燕飛不停的嘶吼著。
白燕飛柳眉輕蹙,倏然從椅子上站了起,邁著蓮步徐徐走到的跟前,揚起手,重重的扇在白皙如玉的臉頰上,瞬間多了五個鮮紅的手指印,角不知何時,滲出了一斑駁的跡。
白沉魚捂著被打腫的臉,滿是不可置信的看向:“白燕飛,你敢打我?”
“打你又何妨?你要是再敢惹我不快,我就了你的舌頭。”
白沉魚心下咯噔,訕訕的閉上了,知道,白燕飛一定會說到做到,因為現在的白燕飛,早已不是當初認識的那個白燕飛了。
見白沉魚閉上了,白燕飛才接著道:“你我好歹姐妹一場,只要你愿意幫我,我還可以留你一條小命。不然,你早晚都會死在楚元玨的手上。”
“你胡說,太子殿下那麼我,又怎舍得殺我?”
“白沉魚,你該不會還天真的以為,楚元玨是真的喜歡你吧?他之所以將你留在邊,無非是貪圖你的,和利用你的愚蠢和無知罷了。”
“你又不是太子殿下,你憑什麼這麼說?”
“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打個賭,如果我贏了,你就答應幫我一個忙,如果你贏了,我就放你回去,并且保證永遠不再找你的麻煩。”
聽著白燕飛滿是的條件,白沉魚相信,自己心了。
只要能夠擺白燕飛這個喪門星,和賭一局又何妨?
反正打從心底里堅信,楚元玨的心里是有自己的。
斂去心底的思緒,才點了點頭:“好,我跟你賭。”
白燕飛角微勾,“爽快。”
“你要賭什麼?”
“就賭楚元玨會不會來救你。”話落,白燕飛便看向春暖,吩咐道:“春暖,你去寫一封信,送到太子東宮,就說蕭良娣在我們手上,讓楚元玨孤一人,到城外的紫竹林去救。”
“是,小姐。”春暖應了句,就將手中的銀針收好,轉退了出去。
濟世堂里,許淮安坐在聽診堂上,為病人一一把脈。
這時,封婧慈帶著人大張旗鼓的走了進來,將許淮安團團圍住,“許大夫,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你可否過來一下?”
許淮安四看了眼,只覺封婧慈不懷好意,為了不影響病人看診,許淮安便吩咐夏涼,,為余下的病人診脈,他則跟著封婧慈,來到了后院。
剛走進去,封婧慈就一把握住他的手,將他到了角落里,以壁咚的姿勢對著他:“許大夫,有些話,我藏在心里許久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你。”
許淮安劍眉輕蹙,“封姑娘,有什麼話你不能好好說,非要用這樣的姿勢對著我?”
察覺到自己的姿勢不對,封婧慈急忙收回了手,正了正,道:“許大夫,我們梁國子豪爽慣了,做事喜歡不拘小節,還希你不要見怪。”
“無妨,封姑娘想說什麼直說就是,我還去給病人看診,不能耽擱太長時間。”
“許大夫,你一門心思懸壺濟世,實在是太讓人欽佩了。不管是在梁國,還是楚國,我都從未見過像你這樣的男子,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否……可否與我一起?”封婧慈低垂的眉眼,滿是之。
許淮安看得出來,封婧慈再說這番話的時候,心里是既期待又慌張。
只可惜,自己注定是要辜負的心意了,在還沒有替楚千玄解除上的幽冥之火之前,他是絕對不會考慮自的終大事的。
封婧慈不知許淮安心中所想,滿含期待的等待他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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