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玄命人將韶華長公主的安置好了之后,就吩咐影三率先送回京城。他則押著岑桑,尾隨其后。
歷經三個時辰的路程,才順利回到京中。
皇宮,書房。
“皇上,瑾王殿下回來了,殿外求見。”福公公走到楚逍跟前,恭敬道。
聞言,楚逍才緩緩抬起頭來,“就只有玄兒一人嗎?”
“回皇上的話,是的。”
聽到只有楚千玄一人的時候,楚逍的眸底幾不可見的劃過了一抹失落,旋即才嘆了口氣:“讓他進來吧!”
“喏。”福公公應了聲,便轉退了出去。
不多時,楚千玄便從殿外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躬道:“兒臣參見父皇。”
“玄兒無需多禮。”
“謝父皇。”
“玄兒此次前往皇家別院恭迎韶華長公主回宮,怎不見韶華長公主與你一同進宮?”
“回父皇,長公主……已經薨了。”
楚逍神微怔,看向楚千玄的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玄兒,你說長公主已經薨了,這……這怎麼可能?”
二十年未見,一直活得好好的,怎麼會在楚千玄去接的時候,就突然薨了。
更何況,楚千玄是的親生兒子,定時時刻刻盼著與他相認,又怎會在這重要關頭,選擇離開人世。
“父皇,兒臣知道您不愿接長公主已經去世的事實,但兒臣,還是希您能去看長公主最后一面。”楚千玄低沉的語氣中,帶著一哽咽。
他一向好強,從沒有為任何事低過頭,示過弱,更沒有為任何人如此傷心過。
只因韶華長公主是他的生母,最后卻枉死在他人之手,他心中滿是憤恨與懊悔。如果不是他執意要將接回宮中,長公主也許就不會死了。
察覺到楚千玄眸底自責的神,楚逍才放下手中的折子,從龍椅上站了起,朝著殿外走去。
他的步伐略顯沉重,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一般。
當他走到殿外,看到不遠的那副棺木時,雙手不自覺握拳,發出了咯咯的聲響。
一瞬間,楚千玄覺得楚逍的影蒼老了許多。
他雖不知楚逍跟韶華長公主過去的往事,但他還是希韶華長公主死后,能沒有憾的離開。
楚逍徐徐走到棺木前,看著躺在里面的韶華長公主,還如二十年前離宮那般艷人,眉眼間滿是倔強。想當年,若非為了保全楚千玄的名聲,并讓他平安健康的長大,也不會選擇妥協,離開皇宮。
他自知自己心中對滿是虧欠,為了彌補他們母子,楚逍把所有的耐心和慈都給了楚千玄,不管他做錯什麼,楚逍都不會責怪他分毫。
不知不覺間,楚逍深邃的眸子里,竟泛起了滾燙的熱淚,他輕抬起大手,覆在韶華長公主蒼白冰冷的臉上,薄輕啟:“韶華,沒想到,我們會是再這樣的形下相見。一別二十載,你心中可還是記恨朕,所以才以這樣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一生?”
聽到這里,楚千玄冷聲提醒道:“父皇,韶華長公主并非是自盡。”
聞言,楚逍才緩緩轉過頭來,看向他:“玄兒此言何意?”
“父皇有所不知,長公主本已答應隨兒臣回宮,卻在次日一早,留書亡。兒臣覺得此事有異,便派人在皇家別院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查,最后卻找到了一個極嫌疑之人。”
楚逍蹙著眉宇,面容嚴肅:“是何人?”
“是母后邊的岑桑。”
“岑桑?為何會出現在皇家別院?”
“回父皇,兒臣也不知岑桑因何會出現在皇家別院,但長公主邊的金玉姑姑,卻在長公主去世之前,曾見岑桑悄悄潛了長公主的房中。”說及此,楚千玄才輕抬起深邃的眸,往楚逍的臉上看去。
他想要證實心中的想法,看看楚逍對此事是否之。
同時,也是為了讓楚逍在他和鐘皇后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岑桑人在何?”
“回父皇,就在宮外的囚車里。”
“帶進來,朕要親自審問。”話落,楚逍便依依不舍的看了韶華長公主一眼,轉進了書房。
片刻后,侍衛才押著岑桑走了進來,推跪倒在地。
岑桑看了端坐在龍椅之上的楚逍一眼,急忙開口求饒:“陛下,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真的沒有殺害韶華長公主。”
經過一番酷刑之后,岑桑看起來發凌,上多都是干固的跡,和發膿的傷口,甚是駭人。
楚逍怒瞪著,冷聲質問:“岑桑,是誰指使你去皇家別院的?是不是鐘皇后?”
岑桑猛地搖了搖頭:“皇上,皇后娘娘本就不知道奴婢去皇家別院的事,是奴婢自己要去的。”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一介賤婢,去皇家別院究竟為何?”
“奴婢……奴婢去皇家別院是為了,為了見遠房表哥一面。”
“岑桑,你在皇后邊伺候了二十余載,朕怎從未聽說你在皇家別院里有什麼遠房表哥?你該不會是為了掩蓋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故意編造借口,來糊弄朕的吧?”話落,楚逍握著拳頭,重重的砸在桌案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岑桑嚇得一哆嗦,急忙辯解道:“陛下,奴婢方才所言句句屬實,絕無編造糊弄之意。”
“且先不說你去皇家別院探遠房表哥是真是假,僅憑你私自離宮,私會外男,就是殺頭的死罪。今日,不管你承不承認是皇后派你去的皇家別院,你都難逃一死。”
楚逍低沉冷冽的話語,如同惡魔的召喚,好像隨時隨刻,都能輕易取命。
事已至此,也深知自己命不久矣,為了不連累鐘皇后,只能獨自攬下所有的罪責。
默了片刻,岑桑突然獰笑起來,“哈哈……死有何懼?反正奴婢在這宮里如履薄冰二十余年,早就厭倦了宮里的生活,也許死對奴婢而言,反而還是一種解。”
“想死?沒那麼容易,朕要讓你在死之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隨著楚逍的話音落下,兩個獄卒打扮的男子拿著刑走了上來,將拶套在岑桑的手指之中,實施拶刑。
都說十指痛歸心,任憑再強悍堅強的子,也不了這個刑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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