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飛放下手中的白瓷茶盞,抬起眸直視楚千玄的眼睛:“三皇子就問了我一些有關于白沉魚和太子殿下的事。”
“那你是如何回答他的?”
“如實回答唄,反正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你倒是說的坦,不過,楚墨寒城府極深,為人鷙狠厲,你還是離他遠一些為好。”
白燕飛角微勾,“王爺這是在擔心我?”
“別誤會,本王只不過是不想看到你死在楚墨寒的手上罷了。”
“只是這樣?”
“當然。”
“我還以為,王爺是因為關心我,才這麼說的,看來,是我多慮了。”白燕飛故作失,從椅子上站了起,走到窗前,看著窗外的夜。
今晚的月亮很圓,風卻很大。
楚千玄看著白燕飛纖弱的影,才注意到,的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裹紗,雪白如玉的若若現,讓人浮想聯翩。
他只覺得一陣口干舌燥,的結微微滾,咽了小口唾沫。他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下上的外袍走上前去,披在白燕飛的上。
楚千玄剛一走近,白燕飛就反的轉過來,撞進了他厚實的膛。
近在咫尺,彼此都能清晰的到對方炙熱的心跳聲。
反應過來后,白燕飛便從楚千玄的膛退了出來,轉過去,不敢直視他的眼睛。
楚千玄見狀,急忙解釋道:“夜里風大,本王只是擔心你會著涼,便給你披了件裳。”
“多謝王爺,我不冷。”白燕飛說著,便把上的外袍下,遞給楚千玄。
楚千玄接過外袍的那一刻,正好看到了白燕飛前若若現的雪白,瞬間紅了臉頰。
他急忙轉過去,輕咳一聲,意圖掩飾心底的尷尬:“時候不早,本王就不打擾你歇息了。”
話音落下,就一溜煙似的消失在門外。
白燕飛看著空的門口,心中疑萬千。
也不知道這楚千玄突然間又了什麼風,好像后又什麼東西在追著他似的,跑著這麼快。
……
瑾王府,千墨閣。
楚千玄剛走進去,后就傳來了一道喊聲:“王爺,你回來了。”
聞言,楚千玄才轉過來,看向他:“有事?”
“屬下只是想告訴王爺一聲,事都已經辦妥了。”說完這句話后,莫言才注意到,楚千玄臉上的異樣,不問出聲來,“王爺,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可是不適?”
“本王好得很,無事就退下吧!”
“是,王爺。”莫言朝著楚千玄拱了拱手,就轉退了出去。
楚千玄見莫言走遠之后,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氣。
這二十年來,他還從未如此驚慌失措過,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就算是在戰場之上,他也是叱咤風云,斬敵無數,讓敵人聞風喪膽,落荒而逃。
今夜,不過是面對一個人而已,他竟然慌了。
也許是因為白燕飛的出現,徹底打了他的思緒,他覺自己,不再單純了
……
翌日,將軍府。
北苑。
一大清早,春暖和夏涼等人,就匆匆忙忙的來到白燕飛的閨房,齊刷刷的跪在地上。
“小姐,我們有罪,請您責罰。”
白燕飛輕蹙著眉宇,不解道:“你們何罪之有?”
“昨夜我們再守夜的時候,不知怎麼回事就睡著了,直到剛剛才醒了過來。如果刺客趁著我們睡的時候闖了進來,驚到了小姐,我們就算是萬死也難逃其咎。”春暖低垂著頭,眸底滿是自責的神。
聽完這番話后,白燕飛不笑出聲來:“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讓你們自責至此。就算真的有刺客,我一樣也能應付過來,你們大可不必如此。”
“小姐,為你的婢,玩忽職守,就是我們的失職。你要是不罰我們,我們心里難安。”春暖態度堅決,大有不罰,就長跪不起的意思。
無奈,白燕飛只好看向夏涼和青璃,薄輕啟:“夏涼,青璃,你們先起來!”
夏涼和青璃面面相覷一眼,異口同聲道:“小姐,我們的態度跟春暖是一樣的,你要是不罰我們,我們就沒有面繼續留在小姐的邊伺候了。”
聞言,白燕飛不由嘆了口氣,“罷了,既然你們態度堅決,我就罰你們到院子里打掃落葉吧!”
“小姐,這罰會不會太輕了?”春暖道。
“你們是我的婢,我想怎麼罰就怎麼罰,趕起來吧!”
“謝小姐。”三人齊聲應了句,便從地上站了起。
片刻后,春暖還是覺得有些放心不下,便看向白燕飛,問道:“小姐,我們昨晚睡著之后,可有發生什麼事?”
“沒有,我昨晚很早便睡了。”白燕飛端起茶杯抿了口,腦子里卻浮現出昨晚的畫面,總覺得,楚千玄的突然離去,一定另有玄機。
等改天見到他的時候,定要當面問個清楚。
聽到白燕飛的話后,春暖提起的心才緩緩放了下來,“小姐,那我們先去干活了,你有事再我們。”話音落下,春暖和夏涼等人就退了出去,到院中清掃落葉。
“春暖姐姐,你怎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可還是在想昨晚的事?”青璃圓睜著黑眸,神疑的看向。
春暖點了點頭,“難道你們不覺得,昨晚發生的事很詭異?我的神明明很足,一點困意也沒有,卻無緣無故的睡了過去。雖然小姐說了一切正常,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但我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春暖姐姐,也許真的是你多想了,我們只是太累了,才會睡了過去。”
“是啊,春暖。我覺得青璃說得對,也許是因為你的神太張了,才會胡思想。再說,小姐武功那麼好,不可能不知道有人進來的。”夏涼附和著說道。
“也許吧,先不提此事了,眼下最要的,就是把手上的活干好。”說及此,春暖便拿著掃帚,專心清掃院中的落葉。
夏涼和青璃見狀,也紛紛加其中,很快,三人就把院中的落葉全都清掃干凈,看上去干干凈凈,一塵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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