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銘端起桌上的茶盞喝了酒,才接著說道:“沒錯,從夏禹侯府沒落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我白銘的兒。就算你現在跟瑾王有了婚約,亦是如此。我之所以留著你的命,就是為了不得罪瑾王。”
“父親這麼說,就不怕我肆意報復?”白燕飛圓睜著眸,饒有興趣的看向他。
白銘的臉上是一如既往的嚴肅,并沒有因為白燕飛說的這番話而發生改變。
“白燕飛,你覺得瑾王會為了你,與將軍府為敵?”
若是換作以往,白銘心里多都會有些顧忌,但現在,白沉魚已經攀附上太子這棵大樹,他也就無懼于瑾王的威嚴了。
畢竟,太子跟瑾王相比,誰更勝一籌,不言而喻。
白燕飛嗤了聲,冷笑道,“父親,您當真以為,太子殿下對白沉魚是真心的?在這之前,太子曾找過我,讓我解除跟瑾王的婚約,嫁給他。為此,他還承諾,愿意為我做任何事,包括把夏禹侯從天牢里救出來。”
“白燕飛,你休要胡說,太子是絕不會把夏禹侯救出來的。”畢竟,夏禹侯,可是他跟太子,費盡心思才弄進去的。
若因為一個小小的白燕飛,就把夏禹侯放出來,那他這些年所有的努力,也就付之一炬了。
“父親就如此篤定太子殿下不會嗎?”
白銘沉默了,因為他也不確定,楚元玨是否會因為白燕飛而改變自己的想法。
畢竟,楚元玨生風流,極好。
誰也無法保證,他不會為了白燕飛,而做出有違原則的事來。
許久得不到白銘的答復,白燕飛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便繼續道:“父親,看來你對太子殿下也并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你若是不相信我說的話,我們大可走著瞧。”
“白燕飛,別以為你這麼說,就能挑撥我與太子殿下的關系?你若閑著無事,就回北苑去彈彈琴,繡繡花,沒事出來晃悠。”
“父親,方才可是您差人我過來的。”
白銘被白燕飛氣得一口老哽在嚨,差點噴涌而出,了眉心,才嘆了口氣,道:“罷了,你下去吧!”
白燕飛瞥了白銘一眼,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前廳。
白銘見白燕飛離開后,才手握著拳頭,重重的砸在桌案上,發出砰的一聲響。
“老爺,您先消消氣,別氣壞了子。”姜氏剛打算手替白銘順順氣,但卻被他一手拂開了,眼神中帶著一厭惡的神。
“離我遠一些。”
姜氏心中一,滿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老爺,我做錯什麼了,你要這麼對我?”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知肚明。”
“老爺,那天的事是個意外,我是無辜的。”姜氏心中委屈,眸子里泛起了晶瑩的熱淚。
知道,白銘這段時間沒去翠竹軒,是因為那夜發生的事。
雖然早已不是什麼妙齡,但對一個男人而言,誰也無法忍,自己的妻子,被別的男人所染指,尤其還是在自己的面前。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白銘冷聲說了句,就起離開了。
姜氏咬著,攥拳的指甲直掐著掌心,滲出了斑駁的跡。
之所以變今天這個樣子,都是白燕飛那個賤人害得。
總有一天,要加倍償還給,讓也一下自己所遭的痛苦。
……
皇宮,儲秀宮。
“白銘將軍之白沉魚,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白沉魚跪在鐘皇后跟前,行跪拜之禮。
鐘皇后居高臨下,睥睨著白沉魚,紅微后:“平。”
“謝皇后娘娘。”白沉魚沉聲應了句,便起站到一旁。
楚元玨帶白沉魚來到儲秀宮的時候,就被皇上了過去,無奈之下,白沉魚只好著頭皮,獨自一人前來覲見鐘皇后。
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鐘皇后提前安排好的。為的就是把楚元玨支開,好獨自召見白沉魚。
“沉魚,你可知本宮為何要見你?”
白沉魚搖了搖頭,“臣不知。”
“本宮聽玨兒說他心悅你,想娶你為太子妃。本宮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子,能讓玨兒如此心。今日一見,足以說明玨兒慧眼識珠,目如炬。”
白沉魚心中大喜,臉上卻不顯毫,“皇后娘娘謬贊了。”
“本宮還聽說,你有位妹妹,長相傾城,號稱京城第一人,可有此事?”鐘皇后灼灼的目落在白沉魚的上,像是要把看穿了一般。
白沉魚雖心有不甘,但還是認命的點了點頭,“回皇后娘娘,確有此事。”
“哦?那你跟你的妹妹關系如何?”
“我與妹妹關系自便要好,可自從妹妹跟瑾王有了婚約之后,就愈發囂張跋扈,不把將軍府的人放在眼里了。就連我這個當姐姐的,也是時刻看的眼做人。”
鐘皇后眉眼輕佻,語氣深沉:“這白大小姐,當真如你所言那般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白沉魚點頭如搗蒜,“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到將軍府去問,被欺負過的人,不在數。”
“若真是囂張跋扈之人,瑾王又怎麼會瞧上?”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白燕飛慣會演戲,瑾王許是被給蒙騙了。”
鐘皇后端起茶盞小呷了一口,才接著說道:“若真如你所言,本宮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瑾王被給蒙騙了。”
“皇后娘娘若有臣效力的地方,臣任憑差遣。”白沉魚斂著眸子,心中滿是得意。
只要皇后不喜歡白燕飛,那白燕飛的瑾王妃之位,終將不保。
饒再得意,也始終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鐘皇后將手中的茶盞重新放回桌案上,朝著白沉魚招了招手,“沉魚,到本宮這來。”
“是,皇后娘娘。”白沉魚應了句,便邁著蓮步款款走到鐘皇后跟前。
鐘皇后從手中摘下一只碧玉通的鐲子,戴到白沉魚的手上,“這只鐲子,是本宮生下玨兒的時候,皇上送給本宮的。如今,本宮就把送給你了。”
“皇后娘娘,這鐲子太貴重了,臣不能要。”
“本宮送給你的,你只管收下便是。再說,你與玨兒都快要婚了,我們早晚都是一家人。”鐘皇后笑著,眸底卻滿是深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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