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靜心湖。
白燕飛剛從馬車下來,就看到不遠,站著一名男子,著白,負手而立。
微風輕輕拂過,吹他額前的發,隨風飄逸。
“燕飛來遲,讓王爺久等了。”
聞言,楚千玄才緩緩轉過來,“無妨,是本王來得早了些。”
“王爺有什麼話不能在城中說,而要來這僻靜的靜心湖?”白燕飛四看了眼,發現這靜心湖畔空無一人,格外寂靜。
碧綠的湖面,波粼粼,魚兒在水中自由嬉戲。
湖畔兩側栽滿了楊柳,微風吹來,長長的枝條,就隨風漾。
空氣中,仿似還夾雜著淡淡的荷花香。
此時,正值夏季,是荷花綻放的季節。湖面上,開滿了的荷花,和翠綠的蓮蓬,看上去頗為人。
楚千玄款款走到白燕飛跟前,薄輕啟:“白燕飛,你回將軍府也有一些時日,可有什麼進展?”
白燕飛秀眉輕挑,“王爺指的是?”
“本王想知道,白銘跟楚元玨究竟在謀什麼。”
“我只知道,楚元玨昨日來府中找過白銘,商議選白沉魚為太子妃一事。”
“僅此而已?”
白燕飛面不改的點了點頭,對楚元玨找過自己的事,只字不提。
楚千玄皺皺眉頭,接著說道:“本王希你能在最短的時間,想方設法讓白銘跟太子反目。”
“王爺為何要我這麼做?”
“很簡單,只有白銘和楚元玨反目,我們才能把夏禹侯從牢里救出來。”
聞言,白燕飛的眸底劃過一抹詫異之。
本打算借著這個機會向楚千玄開口,沒想到,反被他搶了先。
斂去心底的思緒,白燕飛面無表,道:“王爺放心,我定會在最短的時間,讓白銘和楚元玨反目仇。”
聽完白燕飛的話后,楚千玄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們彼此不了解,但卻無條件的相信對方。
也許,是因為他們是同一類人的緣故,都想要得到自己最想得到的東西。
默了片刻,楚千玄才轉過來,往白燕飛絕的臉上看去:“白燕飛,你當真只是個深居后宅,只懂彈琴繡花的大小姐?”
從他們認識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白燕飛不簡單。
若只是個深居后宅的人,是絕對不會有如此的手,更不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把他給強了。
雖說往事不堪回首,卻不得不承認,是個與眾不同的人。
白燕飛顰了顰眉,冷聲問道:“王爺怎會有此疑問?”
“本王只不過是覺得奇怪,眾所周知,將軍府大小姐生弱,在將軍府備欺凌。自從白銘的原配夫人陸氏難產去世后,大小姐就備冷落,無人憐惜。尤其是在白銘續弦,娶了姜氏之后,在將軍府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不久前,將軍府有人再傳,大小姐與人私會,不知所蹤。恰好那日,你出現在寒潭,遇到了本王,這才有了現在的一切。你說,這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暗箱作?”話落,楚千玄目灼灼的盯著,像是要把的靈魂深骨都看穿了一般。
白燕飛臨危不懼,面不改,道:“王爺想象力驚人,只可惜,事并不像王爺所說的一樣。我雖是個不寵的大小姐,但好在有外公護著我,我才得以平安長大。要不是外公被冤獄,姜氏母和白銘也不敢對我痛下殺手。不過幸好,早些時候,我結識了一位世外高人,學習了一些防之,才得以在這深宅中保得一條小命。至于那日在寒潭發生的事,亦是不由己,當時我中藥,若是不能及時解開,就會七竅流而亡。恰好那個時候,寒潭中只有你一人,我別無他法,只能霸王上弓了。”
楚千玄耳朵微紅,深邃的眸底幾不可見的劃過一抹異樣的神。
白燕飛為一名未出閣的子,竟不不臊的把這些話一字不差的說了出來,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雖不知,所說的這些話中,有幾句是真,幾句是假,但對楚千玄而言,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
白燕飛跟白銘的關系越是惡劣,對他而言,就越是有利。
思及此,楚千玄蹙的眉宇瞬間舒展開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誰也不必再提。切記,本王囑咐你的那些事,定不能再讓第三個人知曉。”
白燕飛不假思索地說:“好!”
楚千玄狐疑白燕飛應得如此爽快,總擔心心思不存,別有目的。
但一想到,要依靠自己才能把困在天牢的夏禹侯救出來,也就沒什麼好擔憂的了。
……
彼時,皇宮。
儲秀宮。
鐘皇后著一襲紅的宮裝,半倚在貴妃榻上,眉眼輕佻,略顯疲憊。
兩個小宮站在一旁,輕輕的為鐘皇后搖著扇子,為降溫。
楚元玨徐徐走到鐘皇后跟前,聲喚道:“母后,兒臣來看您來了。”
聞言,鐘皇后才緩緩抬起眼皮,往楚元玨的臉上看去,“皇兒,你怎麼來了?”
“母后,兒臣聽聞您子不適,便快馬加鞭趕過來探,您現在可好些了?”
“難得皇兒有如此孝心,竟還惦記著本宮,本宮覺得好多了。”
“看到母后無礙,兒臣也就放心了。”說及此,楚元玨才稍稍松了口氣。
鐘皇后角微勾,笑道:“皇兒,你今日來此,不僅僅是為了探本宮吧?”
“知兒臣者,母后也。兒臣今日過來,是有一事相求。”
“難得皇兒主開口,本宮定會滿足你的要求。”
“母后,兒臣相中了一名子,本想立為太子妃,卻不想,那名子跟七皇弟有了婚約。”
鐘皇后挑了挑眉,語氣中帶著一探究的意味:“皇兒口中說的那名子,可是白將軍的大兒白燕飛?”
“正是。”
“皇兒,你若喜歡旁的子,本宮定會為你做主,只可惜,這白燕飛是夏禹侯的外孫,你若是娶了,就跟叛臣扯上了關系。屆時,朝中的大臣都會在背地里對你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你若是失去了了朝臣的支持,又有何資格去當大楚王朝的儲君?”
鐘皇后說的這番話,猶如一記重錘,重重的砸在楚元玨的心上。
若連鐘皇后都不站在他這一邊,他在朝中的地位就真是岌岌可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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