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啊!”
發現自己說了半天,師兄也沒點反應,齊鳴覺得有些郁悶了。
秦硯瞥了師弟一眼,這位明明與那莊姑娘近距離接過的,可是居然還沒發現有異常。
現在還一心的想要跑回去救人。
原本他是覺得自己師弟雖然人單純點,可是醫還是不錯的,現在有些懷疑了。
一個人是死是活都分不清,還講什麼醫。
“回頭你再將醫谷學習的東西復習一遍,我要查,有一個地方不對,我就將你給世子。”
焦急著回去救人的齊鳴,聽見這話,直接僵在原地。
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家師兄。
眨了眨眼睛,想要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是嗎?爺倒是非常歡迎。”凌珩的聲音慢條斯理的響起。
齊鳴一個哆嗦,直接到了他師兄的后。
隨即又想到自家師兄是跟凌世子一伙兒的,撒開就跑了。
秦硯有些無奈的看了自家師弟一眼,轉頭將視線移回凌珩這邊,“確認了嗎?”
“確認了,可是又發現了更有意思的事。”
凌珩眸往不遠的一座房子撇去,薄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
“很有意思的事?”秦硯不解的看著凌珩。
原本去確認對方是否是南疆毒尸這件事,他這個醫者去更適合。
偏偏這位突然就起興致,要自己去。
而他則是負責將他的那個傻師弟給帶出來,以免讓對方發現不對的地方。
聽見秦硯的疑,凌珩卻是但笑不語。
“走了,我還要去舅舅那里坐坐。”
大理寺的事,他面了,不去皇帝舅舅那里個臉,不符合他的宣平侯世子的份。
兩人不再言語,大步流星離開了。
至于早就跑了的齊鳴,沒人理會。
這麼大個人,自己總歸會知道怎麼回家的。
他們都是習武之人,那蠢貨以為自己躲在角落就沒人知道了。
卻不知,他們故意縱容的。
齊鳴其實想要直接跑了的,可是心里記掛著莊姑娘的傷。
想著經過凌世子醫治,現在怕是缺胳膊了。
出于醫者仁心,他還是要再去看看,沒準還有救。
等他快速的趕回去,剛好就遇見了端著個臉盆的娟兒。
娟兒見到齊鳴,臉上立刻就洋溢起一抹笑容,“齊大夫,你的醫真的太好了,我家小姐現在看著神好多了,釘子也都拔出來了。”
齊鳴一腦子疑,他沒醫治啊。
都來不及手,就被師兄給帶走了。
“我、我先進去看一下莊姑娘。”
有些心虛又有些擔憂的齊鳴,也不管娟兒,直接抬腳就往里頭跑。
上已經包扎過,并且換上了干凈的莊錦,見到對方進來,微微挑眉,“齊大夫,你說去配藥這麼快就回來啦?”
“不、不是,我要再檢查一下你的傷勢。”
齊鳴心頭一陣嚎,凌世子居然冒用他的份給莊姑娘看傷!
更可怕的是,莊姑娘現在的況,看上去像是傷已經好了大半。
他腦海里一下就想到了一個詞:回返照!
思及此,他已經按耐不住,上前就想要拆開手上的紗布看看。
莊錦發現對方的作,手微微一抬就避開了。
“齊大夫,你不是說了,包扎好了之后,七天不可拆開嗎?”
“我、我就是想要再看看,對,我就再看看,有沒有理不好的地方。”齊鳴努力裝作鎮定的樣子,可是因為心虛又焦急,那張娃娃臉已經漲紅了。
莊錦好笑的看著齊鳴,扯了扯角,“齊大夫理的很好,我都看見了,你還是去開些藥,讓娟兒去熬吧,我這會兒疼的厲害的。”
這般說著,莊錦還出了個有些痛苦的神。
齊鳴看不出真假,也不敢拆紗布,更不敢說給看傷的,是凌世子。
糾結的他整張臉都皺起來了。
莊錦自然是知道齊鳴的想法。
想著剛才的況,眼睛微微瞇起。
沒有看見那個人是誰,可是卻明白,的怕是被人知道了。
暗自嘆了一口氣,應該是今天的事鬧的太大了,才會這般引人注目。
腦海里好像還回著對方離去前說的最后那句話,“不要讓我發現你說謊了,否則就你連這毫無生機的軀殼都將失去。”
莊錦不知道是憂傷還是慶幸,對方就只是警告了一番,沒有將當什麼怪給燒了。
只是對方那句話說明了,的一舉一將會被人盯著。
心頭涌起一煩躁。
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梨花鈿,依舊是毫無靜,就像是一個胎記一般。
“莊姑娘,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齊鳴發現自己在這里說了半天,結果當事人卻在神游。、
不由的覺得有些郁悶,怎麼今天他遇見的,都是說話都走神的。
“嗯,我聽著。”莊錦應了一聲。
“那我現在幫你拆開看一下,我剛才理的不太好,要再弄一下。”這般說著,齊鳴就打算上手,結果被莊錦又一次避開了。
齊鳴:……
他剛才那一番話是白說了?
“齊大夫,我很好,你不用擔心,你之前理的也很好,你去幫我開藥吧,接下來后期都需要你來醫治呢,我有些累了,想要睡一會兒。”
語畢莊錦就躺下閉上眼,用行表示拒絕。
齊鳴張了張,還是閉了。
莊姑娘的神狀態看著不太像回返照,可是明明傷的這麼重,不可能有這種狀態。
加上傷患不配合治療,齊鳴決定下去開一些消炎有助于傷口恢復的藥,轉頭就去問問凌世子做了什麼。
他可不相信凌世子的會有醫這種東西,肯定是他弄了什麼讓莊姑娘神好起來的東西,也不知道那東西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覺到齊鳴出去了,閉著眼的莊錦緩緩張開眼,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
大魚確實是有功德,人也不錯,就是有些好心過頭了。
緩緩抬起手,看了眼自己被紗布包著的兩只手。
尸一下多了六個孔要修復,賺功德之路任重道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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