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呢,姜悅原本還覺的路大爺跟自已心有靈犀,可這會兒路大爺就跟個瞎子似的,完全領會不了的意圖。反倒擰眉頭沉聲喝道:“妞妞!聽話!”
聽你妺的話!
姜悅差點口。剛才落在袁慎手里,周圍全是袁慎的人,當然不敢輕舉妄。如今這蕭落雁孤一人,要再任人宰割,那真是連自已都有點瞧不起自已。
“你居然兇我?這又不是我的錯,你憑什麼兇我?”姜悅使勁出兩滴眼淚,擺出萬分委屈又憤怒的樣子大吼。
蕭落雁冷笑,這人是刺激過度,嚇傻了吧!
這種時候不哀求討饒,居然還有心思拈酸吃醋?
“你老實點!”蕭落雁彎起指關節狠狠撞上姜悅的腰窩。
姜悅疼的淚花直閃,順勢出暗藏在袖滾邊夾層中的銀針,在手里,故意朝路大爺出針尖。
等會兒我假裝拿這枚針往眼睛里扎,你瞅準機會就出手,不的,全看您了!
路大爺看懂的意圖,神一僵。電火石之間取人命的事兒,他不知干了多回。出手之前從來沒想過自已若是失手會如何,不、他對自已有絕對的信心,從來就不相信自已會失手。
可這會兒,他突然覺的口干舌燥,握劍的手指都有些發麻。
事關妞妞生死,他無法保持冷靜,更無法接任何閃失!
他深深吸了口氣,咬牙道:“蕭落雁,你有什麼條件盡管提!只要你肯放人,我保你無命之憂!”
姜悅一下咬住,暗罵一聲大笨蛋。
你越是這樣,這人越要拿你,越不會輕易放了我。
這點道理路大爺能不懂嗎?這種時候賭的就是誰更狠,先開口提條件的那個就輸了。可他寧肯輸,寧肯被蕭落雁拿,也不舍得讓妞妞苦。
與妞妞的安危險相比,什麼都不重要!
“哎喲,這麼快就認慫了?你還真是拿這人當寶啊!”蕭落雁從心里犯酸,恨的牙,故意笑道:“什麼條件任由我提?那我讓你休了這人,娶我如何?”
“蕭落雁,你別給臉不要臉!”路大爺臉鐵青。
“我就是不要臉,你又能把我如何?”蕭落雁有恃無恐,看著路大爺惱怒至極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放聲大笑。
得意中,手上的匕首似乎松了兩分。
姜悅把心一橫,剛要擰自救,奉天殿外突然傳來幾聲驚天地的巨響。那聲音震的地皮直抖,奉天殿也跟著晃了。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頭頂上又是一巨響,仿佛一記驚雷直接砸到奉天殿屋頂上。
轟的一聲炸開一個巨大的口,瓦礫橫飛,煙塵彌漫。不人被劈頭蓋臉落下來的瓦礫磚塊砸中,哀嚎慘瞬間連一片。
蕭落雁也被一塊琉璃瓦砸中腦門,鮮呼的涌出來模糊了視線,下意識的回手去抹。
姜悅趁機掙開,朝路大爺跑過去。
“該死的!”蕭落雁手就來抓。路大爺手中長劍狠狠的甩出去,一截淋淋的小臂著姜悅的臉飛到半空。蕭落雁這才‘啊’的一聲慘出來,活活疼死過去。
姜悅嚇的寒直豎,眼前一黑也差點暈過去。
“妞妞!”路大爺縱撲過來,離僅有一步之遙,一群黑人突然順著房頂的口從天而降。
無數枝弩箭向路大爺,路大爺不得不擰躲閃。
就這麼一閃的功夫,為首的黑人抓住姜悅胳膊,順著下來的繩索躥半空,然后再一縱就躍上了房頂。
另外一個黑人也抓起昏死中蕭落雁,躍上房頂。
“妞妞!”路凌急怒攻心,縱抓住一名黑人的腳踝,把他生生的拉下來,然后借著他的繩索攀上殿頂。
殿頂哪還有人影。
半空中飄浮著十余個巨大的孔明燈,每個燈下都吊著一個大竹籃,那些突然來襲的黑人此刻都站在籃子里,姜悅和蕭落雁也在。每個籃子邊上都蹲著十幾只獵鷹。
一聲尖利的哨音,那些獵鷹同時揮翅朝北方飛去。被它們腳上的繩索扯著,竹籃也跟著朝北方飛去。
眼看他們越飛越高,路大爺怒吼,“弓箭!”
有人將弓箭扔上來,他一把將弓扯圓,對準吊著姜悅飛走的那只孔明燈。
挾持姜悅的那個黑人朗聲大笑,“路將軍,穿此燈,尊夫人難免傷,你真的下得了手嗎?”
路凌手臂一頓,那人又大笑道:“路將軍放心,在下對尊夫人絕無惡意。只是請去在下家中小住幾日。過些日子定會將尊夫人安然無恙的送回來!”
“你是何人?為何劫持我夫人?”路凌大怒。
“在下說過了,要請尊夫人去在下家中做客,見見在下的父母。怎麼樣,在下說的可還算清楚?路將軍還要繼續問嗎?”那人倒是好脾氣,有問必答。
姜悅瞬間手腳冰涼,知道這人是誰了。
站在奉天殿大殿頂上的路大爺也倏的手指,原來是這個混帳!
孔明燈越飛越高,早已離弓箭的程。
路大爺直的站在奉天殿大殿頂上,手中的弓箭繃滿月,那枝必中的箭卻始終沒出去。
“耶律元,你挾持我到底想干什麼?”姜悅咬牙質問抓來的那個蒙面人。
“阿妺果然聰明!居然一下就猜出是我了。”耶律元抬手撕下面罩,眉眼含笑的瞧著姜悅。“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不是挾持你,而是真心想請你回家中小住,父王母妃都十分想念你……”
姜悅厲聲打斷他,“我跟你說的很清楚,我只有一位姓姜的父親,我母親也早死了。也請你自重,不要再我阿妺。我是南朝人,沒有你這種遼國皇族的親戚。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把我放下去,二是我自已跳下去。總之,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跟你去遼國,見你那所謂的父王母妃!”
耶律元深深的看了一眼,突然道:“阿妺,你這麼聰明,不妨猜一猜袁慎給路將軍看的那封信上都寫了什麼,能讓路將軍不惜擔下弒君的罪名,任由他拿?”
姜悅霍的瞪大眼睛,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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