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眾人都被眼前的變故驚呆了,霎時間一片死寂。而就在這一片死寂中,突然想起清脆的掌聲,“佩服、佩服,不愧是太子的替,就憑你這等縝的心思與心狠手辣勁,本督也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
袁慎一邊鼓掌一邊緩步走到太子跟前幾步遠的地方,上下打量著太子道:“丁武,你真是瘋了,以為自已扮太子扮的像,就真把自已當太子了?”
咝!
殿中瞬間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原來這位不是真太子?
也對,若雖真太子怎麼可能對大長公主下毒手,還眼都不眨的殺了沈瀟!
替終歸是替,就算他清楚太子的一切,也不可能知道太子與沈瀟這對人之間所有的小。天長日久總有馬腳的時候,唯有殺了沈瀟才能永保。
姜悅也懵了,轉念又覺的哪兒不對勁。雖然沒見過太子幾回,可卻有種直覺,眼前這位就是以前見過的太子。除非以前每回見的太子都是這個替。否則,眼前這位就是真太子,而不是袁慎口中的什麼替。
都能看出來眼前這位是真,袁慎那頭老狐貍能認錯?
事到如今,袁慎不會天真的以為不承認眼前這位太子是真的,就能逃過一死吧?
太子似乎也是跟姜悅一樣的想法,揚聲笑道:“袁慎,孤是真是假,不是你說的算……”
“是嗎?”袁慎冷聲打斷他,雙手又是一拍。
嘩的一聲響,包圍了大殿的那些弩箭突然掉轉方向,冷森森的箭前全都瞄準了太子。與此同時挾持殿中眾人的那些宮太監也紛紛收起了匕首,快步擋在眾人跟前,與太子側那些侍衛冷冷的對峙。
押著姜悅的那兩個宮也一左一右抓著姜悅胳膊,飛快的往后退,遠離太子影衛攻擊的范圍。
殿中局勢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太子這個打獵的一下子了被獵的。
太子臉大變,惻惻的冷笑道:“袁慎,孤還真是小瞧你了。為了孤亮出底牌,你還真舍得拿自已當餌。只是孤怎麼也想不到,孤苦心培養了十余年的死士,竟然一夜之間全被你收買了。”
說話間他轉眼瞧著那些叛變的宮與侍,眸毒的道:“孤對爾等皆有大恩,爾等竟然如此報答孤?別忘了你們可都服了劇毒,若無解藥,爾等必死無疑。”
那些侍宮們都面無表,似乎沒聽見太子的話。
袁慎呵聲笑道:“你的確小瞧本督了。本督在宮中經營多年,怎麼可能讓你在本督眼皮底下培養死士?老實告訴你,這些人都是本督歷年來從水旱蝗洪各類大災中收攏來的孤兒,死生之際是本督給了他們一條命。你所謂的大恩,不過是本督刻意送到你面前的。
若不是自忖對他們有恩,又給他們用了毒,絕對不會背叛你,你會放心面?可你也說了,他們都是些死士,既然是死士,又怎麼會把生死放在眼里?丁武,你算盤打錯了!就是守太祖陵寢的兵馬……”
袁慎一指殿外些士兵,“他們也是本督的心腹!十余年不升不遷,還要被兵部克扣糧餉,這隊兵馬自上而下早已怨氣沖天。若不是本督,他們早就是一群死鬼。你以為你了大長公主的兵符,他們就要唯你是從?呵,真是天真,本督幾十萬兩銀子喂出來的兵馬,會被你幾句勤王討賊的空話擺布?”
太子仿佛被人迎面砸了一拳,震驚、憤怒、不甘……無數種表混雜在一起,神復雜難言。半晌才咬牙笑道:“袁慎,你口口聲聲污蔑孤是替丁武,無非是想殺了孤之后又不想擔上戕害儲君的罪名。可你別忘了,孤敢宮,自然早有安排,若孤今日死在這里,你就是弒君逆賊,天下萬民人人得而誅之!”
“你所謂的安排,無非就是儼公公那隊人馬。你真以為那個老奴能翻出什麼浪?”袁慎嗤笑著一拍手。幾個番子押著渾是的儼公公從后殿出來。
瞧見太子,儼公公拼命喚著。可他舌頭已被人割掉,了一個,拼盡全力也說不出一個字,只有嗚嗚的慘。
袁慎一揮手,押著儼公公的番子手起刀落,儼公公人頭一路滾到太子腳邊。
太子睚眥裂,“袁慎你這個狗賊,孤與你勢不兩立!”
“本督何時與你同氣連枝過?”袁慎本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里,以一勝利者的姿態俯視著他。“事已至此,你若識時務些,立刻跪地討饒,本督還可以在圣上面前替你求,給你留個全尸!否則將你碎尸萬段扔出去喂狗。”
“混帳!”太子怒極,回手出影衛腰間長劍直撲袁慎,大有跟袁慎同歸于盡的意思。
袁慎眸底浮出冷笑,揮手斥退護上來的死士,出藏在腰帶中的劍,照著太子的劍狠過去。
太子長劍順勢改了方向,一擰躥到承平帝跟前,長劍刷的架在承平帝脖子上。然后把承平帝從龍椅上拎起來,當盾牌一樣掩在前,幾名影衛飛快上前擋在他后,護著他一點點往殿外走。
“袁卿家快救駕啊!”承平帝驚恐的大。
袁慎冷笑一聲,抬手,殿外傳來一陣陣弓弦拉的吱吱聲。
待他手落之時,勢必萬箭齊發,太子連同承平帝以及那些影衛,都將化為刺猬。
承平帝心膽俱裂,嘩的一下袍下擺瞬間了,腥臊撲鼻。“袁、袁慎……你敢造反?諸位卿家,你們、你們快來救駕啊~~~~”
殿中眾人紛紛低頭,生怕承平帝點到自已頭上。
太子咬牙沖袁慎吼道:“不想擔上弒君的罪名,就趕讓開路。”
袁慎放聲大笑,弒君之罪,他很怕嗎?
笑罷,他回頭沖殿外高聲喊道:“路將軍,您也甭躲著了,出來表個態吧!您覺得本督是放了丁武這逆賊,任由他辱圣上,還是就地格殺,以正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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