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元忍不住笑了,有些人就是無法承認自已的失敗,永遠心存妄想。
袁慎恍若未聞,盯著地上皇子們的尸首瞧了好半天,轉回了殿,自始至終連眼風都沒往蕭落雁上落。
耶律元跟他一起進了殿,無視滿地的尸與鮮,自顧自找了個干凈地方,倒了杯茶慢慢品著。
袁慎站在窗前,凝神往遠著。
倆人誰都沒吭聲,也沒人搭理半死不活的承平帝,各自屏息凝神,好像在等什麼。
京中的大火又燒了一天一宿,姜悅再也等不下去了,拔腳就要下山。
吳剛攔道:“,大爺沒來接您,肯定是京中局勢還沒安穩,您這會兒回去太危險了。”
“就因為危險我才要回去!”姜悅急的想哭。
秦楠下落不明,石頭、路塵、路冗都在京里,他們有沒有事兒?
尤其是路冗,別人都能跑,他怎麼跑?驚慌失措的,剛長好的骨頭錯位了怎麼辦?
還有老太太,甭管誰得勢都會著老太太表態。皇親宗室唯馬首是瞻,有了的支持,新帝才能把那把龍椅坐穩。可老太太那脾氣,怎麼可能低頭?
最最讓人擔心的就是路大爺,跟誰都不親近四樹敵。甭管誰得勢,第一個防備的就是他。這日子可怎麼過啊?
姜悅越想心里越,可也明白吳剛說的在理,這會兒回京什麼忙也幫不上,反倒會拖路大爺后。
咬牙又等了一天,依然沒看見路大爺的人影。
姜悅慌的坐不住,忍不住咬牙罵道:“沒心沒肺的東西,再不來接我,看我怎麼收拾你!”話音未落,門外傳來賊兮兮的笑聲,“妞妞想怎麼收拾為夫?”隨即一道高大的人影出現在姜悅面前。
“相公!”姜悅瞬間淚眼滂沱,不顧一切的朝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影撲過去。
路凌一把抱住,低頭吻上的。千言萬語,無盡思念,此時此刻都融在這個深深的吻里。
姜悅全心全意的回應著他,貪婪的吮吸著那屬于他的氣息。
從頭到腳每一個孔都在歡呼,路大爺回來了,的男人回來了!
路凌覺到的歡呼,瞬間被點燃,恨不得當下就活吞了。“妞妞!我的好妞妞,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我也想你!
想的心都疼了!
姜悅打心眼里想順了他的意,把自已從頭到腳連人帶心全給他。可他喵的不行啊,地方不對!
按住路大爺作的大手,姜悅聲的哄道:“在寺里干壞事兒,會遭報應的!”
路大爺想說什麼狗屁報應,老子不信這個,老子現在就想吃了你。
可對上姜悅那雙小鹿般漉漉的眼睛,他就舍不得讓擔心,咬著后槽牙點了點頭。
老子忍了,回家再吃也是一樣的!
一進家門就辦了你!
路大爺打算的好好的,然而理想很滿,現實很骨。
姜悅剛進家門,石頭就哭著撲進懷里,“娘!你去哪兒了?石頭好想你!”
路塵也撲過來抱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嫂嫂,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你不會死的!”
“傻丫頭,嫂嫂說過要看著你長大,怎麼會死呢?”姜悅路塵的小腦袋,又親親石頭的小臉兒,“娘也想石頭了,娘不在的時候石頭乖不乖?”
“石頭乖、石頭最乖了!”石頭生怕姜悅不信似的,使勁點頭,小脖子都快晃斷了。
“娘信!信!”姜悅又心疼又滿足,心里的發甜,低頭又在石頭的小臉上狠親了兩口。
路塵羨慕的不行,也踮著腳尖道:“嫂嫂,塵兒也很乖。有人殺進來,塵兒都沒哭。”
“塵兒也乖!”姜悅一視同仁,彎腰在路塵的小臉上也吧唧吧唧親了兩口。
路塵一下笑彎了眼,小子扭來扭去,又高興又害。
“還要親親,還要親親!”石頭把小臉到姜悅跟前,又笑又。
這種要求必須滿足啊!
姜悅二話不說,捧著石頭的小臉左右各來兩口。又把路塵摟到跟前,腦門、眼睛、鼻子尖還有小臉蛋各來一下。
兩個小東西被弄的咯咯大笑,路冗躺在榻上瞧著他們肆無忌憚的跟姜悅親近,又是羨慕又是嫉妒,心深,他也想像小孩子似的跟嫂嫂撒,被嫂嫂疼小寶寶一樣疼、寵溺。
那種溫的母親般的疼,他從來都沒有過。念頭一起,他又有些臊的慌,暗罵自已沒出息,男子漢頂天立地應該像大哥那樣鐵骨錚錚,怎麼能跟石頭他們似的沒出息。
他清了清嗓子,在兩個小東西嚷的空隙,故作老的道:“路冗見過嫂嫂!”
哎喲臭小子,又開始裝老頭!
姜悅手在他腦袋上使勁胡嚕兩下,又在他臉蛋上擰了一把。“我看看這些天長沒長!”
路冗那張臉瞬間紅的發燙,使勁往后躲,想從姜悅的魔爪下掙開。
姜悅多與人為善啊,不讓擰這邊啊?行,換一邊擰也是一樣的!
路冗好不容易掙開左臉,結果……右臉又被姜悅擰住了。擰臉他也認了,可姜悅一邊擰還一邊笑嘻嘻的道:“不錯,這些日子養的好,皮都比以前了。以后出門記著打傘,早晚兩遍抹面霜膏子,別跟你哥似的,從來不知道保養,那張臉又黑又,丑死了。”
路大爺,“……”來來來,你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姜悅覺到殺氣,回頭瞧見咬牙切齒的路大爺,趕出一副標準的狗笑往回圓話,“當然了,男子漢大丈夫講的是武功才學,皮好不好不重要!”
哼,算你會說話!
路大爺下一揚,滿臉暫且饒了你小狗命的傲。
姜悅,“……”
路大爺得意夠了就開始攆人,“天不早了,都回去歇著吧,明天再一起吃團圓飯!”
石頭卻道:“娘,石頭晚上想跟你睡!”
路塵也跟著道:“嫂嫂,我也想跟你睡!”
說話間,四口小爪子死死在姜悅上,四口小眼睛互相瞪著,誰也不讓誰,一副搶人的架勢。
路大爺,“……”
你們當我是死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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