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菜過來的小丫鬟嚇的噗通跪倒,“路夫人饒命,奴婢真不是有意的。”
姜悅看著滿地狼藉再看看哆嗦一團的小丫頭,苦笑道:“與你無關,是我自已撞上來的。”
邱夫人也趕過來,滿眼愧疚的對姜悅道:“路夫人,您這上都臟了,可帶了替換的裳?我陪您去換換!都是我不好,一把年紀了還手腳的,您可千萬別見怪!”
不見怪,怎麼會見怪呢?
姜悅深深的看了一眼,笑道:“那就有勞邱夫人了!”
“路夫人太見外了,您快跟我來吧,小心別把湯水落到鞋面上。”邱夫人殷勤的幫姜悅扯著滿是油污的擺,跟在領路的小丫鬟后,往旁邊的院子去。
剛走到院子門口,迎面竟上沈瀟,也是來換裳的。姜悅慢慢瞇起眼睛,好巧啊!
“都準備好了嗎?”
“殿下放心,萬無一失。”
隨著肖再功的小聲回復,壽王眼底浮出森森的冷笑。
“不好了!殺人拉!”隨著一道凄厲的尖陡然響起,一個滿臉污的小丫鬟連滾帶爬的沖進花廳。
花廳里吃酒席的眾人魂都嚇掉了,有幾個年輕媳婦當場嚇暈過去。
還是王夫人膽子大些,定了定神沖那小丫鬟道:“誰殺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小丫鬟哭道:“路夫人和襄郡主一起去那邊的院子換衫,因為先前的事兒又吵起來了。襄郡主說手里有路夫人漢子的證據,要告訴路將軍,路夫人一怒之下就用釵子把郡主給、給扎死了!”
“那、那、邱夫人沒攔著?”王夫人嚇的聲都了。
小丫鬟哆嗦一團,“攔、攔了。可路夫人不知灑了一把什麼,邱夫人就暈倒了。”
與此同時消息也傳到了郭老夫人耳朵里,郭老夫人眼前一黑,晃了兩下差點暈倒。千防萬防還是沒防住!
“老夫人!”伺候的肖嬤嬤一把扶住,“您可千萬別急,老奴這就去請公爺過來商量個對策。實在不行就讓刑部、大理寺來置,左右不是咱們郭家殺的人,還能讓郭家人償命不?”
真要這麼簡單就好了,郭家是沒殺人,可人卻是死在郭家。而且這事兒從一開始就著蹊蹺,誰知后頭還有什麼事兒發生,會不會把們郭家扯進漩渦。
郭老夫人定了定神,坐著轎去了出事兒的院子。
院子已被前院后院的賓客們圍的的里三層外三層。瞧見郭老夫人過來,眾人忙讓出一條路。
房門開,站在院子里就能瞧見屋中的形。姜悅像是嚇壞了,抓著枝沾了的釵子癱坐在地上。沈瀟趴在離兩步遠的地方,外袍扔在一旁,只穿著的月白小,胳膊和都出一截。脖子上多了個,半邊子都染的通紅。一不,已死的的。
郭老夫人頭暈目眩,差點栽倒。沒等緩過神,邱夫人從門里沖出來,撲到腳邊放聲大哭,“老夫人,襄郡主死的太慘了,您可得給做主啊!”
郭老夫人咬牙道:“你先別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邱夫人哭道:“我陪著路夫人來換裳,湊巧郡主裳也臟了。我想著郡主尊貴便勸路夫人讓郡主先換,路夫人卻仗著路將軍的聲勢,搶先占了屋子還出言挑釁。郡主辱不過回了幾句,路夫人竟要打郡主,郡主急怒之下,便威脅路夫人要把和顧渙私通的證據拿給路將軍。路夫人惱怒竟拿釵子把郡主扎死了。”
郭老夫人追問道:“這些可是你親眼所見?”
邱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是我親眼所見,我見們吵的厲害還上前勸來著,結果路夫人一把末揚過來,我便彈不得了,眼睜睜瞧著把郡主扎死。”
此話一出,周圍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有邱夫人這個人證,姜悅殺人的罪名算是不掉了。
郭老夫人往門里了一眼,姜悅好像沒聽見邱夫人的話,還癱在那兒沒什麼反應。看樣子不是嚇傻了,就是認命了,總之一反駁的意思也沒有。
郭老夫人眉頭微擰,“伺候路夫人和郡主的奴婢呢?”
幾個婆子押著劉淺月和月桂跪到跟前。
“出事兒的時候,你們在哪兒?都看到、聽到了什麼?”
劉淺月低著頭沒說話,月桂哭做一團,“奴婢當時在門外,親耳聽見路夫人以下犯下,出言辱郡主。我們郡主也確實說要把人的證據拿給路將軍,然后就聽見里頭有撕打聲。奴婢撞開門,正好瞧見路夫人扎死郡主……”
這話也從側面證實邱夫人沒撒謊。
眾人再看姜悅的眼神,已像在看一個死人,鐵證如山,這人在劫難逃!
姜悅依舊癱坐在那兒,一不。
郭老夫人瞥了一眼,轉臉冷聲喝問月桂,“主子換裳,你為侍婢為何沒跟著進去伺候?”
月桂下意識瞧了邱夫人一眼,著頭皮道:“是路夫人說要親自伺候郡主更,便不讓奴婢跟著,郡主不想跟糾纏,便命奴婢在外頭等著。誰知、誰知……早知道要害郡主,打死奴婢也不敢離開啊。”
郭老夫人又問劉淺月,“那你呢?”
“是郡主著我們夫人伺候更,不讓奴婢跟著。我們夫人不想跟郡主爭吵,這才命奴婢在外頭等著。我們夫人也沒挑釁郡主,反倒是郡主咄咄人,口口聲聲污蔑我家夫人與顧公子私通,還瘋子似的要拿釵子殺我家夫人,結果自已不小心跌倒被釵子扎中脖子,我們夫人為了救郡主拔下釵子,反被邱夫人和月桂栽贓……”
不等劉淺月說完,邱夫人就起來,“胡說八道,我為什麼要栽贓你家夫人?路姜氏扎死郡主,是我親眼所見,我敢對天發誓。”
劉淺月回頭盯著邱夫人道:“你親眼看見我家夫人把釵子扎進郡主脖子?”
“當然!”邱夫人回的斬釘截鐵。“我親眼所見,假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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