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悅暗道二夫人是個人才,輕飄飄一句話,就幫把罪名栽到靖國公頭上了。
既然有人搭戲,那這場戲就更好唱了!
姜悅立刻扯著二夫人的袖子放聲大哭,“二嬸說的是,可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公爹若是一時誤會,派人捉我不惱。可他竟慫恿五爺出面,想一箭雙雕毀了我們叔嫂倆個人。然后又想用周衡當替罪羊,敷衍了事。這我也不說了,畢竟公爹是一府之主,總要留些臉面的。
我一退再退,結果……公爹置完周衡,轉臉還想置我于死地。不是我揪著這事兒不放,也不是我忤逆長輩,不敬公爹,實在是沒活路了啊~~~今天要是不當著族長和各位長輩把事說清楚,明天我就得被公爹安個不貞的罪名浸豬籠!”
“怎麼可能呢?”二夫人接著話茬笑道,“誰不知道你去顧家是去救人,郭院正和顧夫人都給你做證,誰再你不守婦道,那就是別有用心了!”
“話是這麼說,可公爹畢竟是長輩,又是一家之主,他要想死我那不是的事兒?一頂不孝的大帽子我就扛不起!更別說什麼污蔑栽贓、下毒行刺的手段了。原本大爺還說立了軍功之后,想辦法替二叔謀個實缺,總不能老在禮部混閑差。可這麼個算計法,大爺還能立什麼功?”
讓馬跑就得給馬吃草,所以姜悅張就替路大爺把好許出去了!
反正守著角門樓子敲鐘也是實缺,路大爺這點本事肯定,也不算騙人!
二夫人眼珠子當時就亮了,這價碼可夠高的。行,我今天就豁出幫你一把!非讓路暢那王八蛋認罪不可!
“大哥,您就當著族長的面兒給侄媳婦一句承諾,也好讓安心!凌哥出征那是為國盡忠,要是讓人知道他媳婦在自已家里天天被人算計,咱們靖國公府的脊梁骨可是要被人斷的!”
二夫人這話雖沒挑明靖國公是這些事件的主謀,可話里話外早已認定了他就是幕后黑手。
怪氣的調調把靖國公氣的臉煞白,“李氏,再敢放肆休怪我不客氣!”
自已媳婦挨罵,二老爺當然不能慫,接過話頭怒懟,“大哥這話好生無禮,李氏千錯萬錯自有我來管教,你不客氣?你怎麼個不客氣法?也指使哪個奴才去抓的?還是賞我幾樣藏著毒的皮貨?”
“這可沒活路了!族長啊,您可親眼看見了,大哥仗著是公爺,不想害死姜氏叔嫂,還想弄死我們夫婦啊,您可得給我們做主啊!”李氏一捂眼睛撲到族長跟前放聲干嚎,暗中卻笑的直打滾。
別看自家男人平時腦子不好使,關鍵時刻還聰明,瞧瞧這話說的,多氣!
他們兩口子這麼賣力氣幫襯姜悅,凌哥兒回來還怕沒他們的好?
二房夫妻齊上陣,放在平時趙氏肯定不甘示弱,挽袖子就上。可這會兒,恨不得拿刀剁了靖國公,暗罵混帳王八羔子,敢拿老娘當槍使?讓人撕了也活該!該!
順手端起茶杯擋住臉,假裝沒聽見二夫人撒潑。
二夫人見狀嚎的更兇猛了,老夫人也跟著抹眼淚。二老爺撲過去抱著老夫人的大,娘三個哭做一團。
生生要被靖國公死的樣兒!
靖國公氣的臉紅脖子,“豈有此理!你們……”
姜悅撲到他跟前跪倒,“公爹,您盜賣婆母嫁妝、私賣公中的房產鋪面、還有族里的祭田還賭債的事兒,我真的一個字兒都沒泄,您就放我一條活路吧!”
啥玩意?
屋里瞬間安靜,那娘三個不嚎了,靖國公也不罵了。
還是趙氏最先反應過來,嗷的一聲炸了,“姜氏,你這話有啥證據?”
姜悅驚道:“我、我是無識中聽周管家說的。”
趙氏轉頭直撲周衡,“你說!姜氏說的是不是真的?”
周衡眼對上姜悅漆黑冰冷的目,突然間全都明白了。這才是的殺手锏!
前面那些都是鋪墊,看似步步挫,哪一樁都沒拿住鐵證,卻把他上了絕路,還讓夫人恨毒了靖國公,又讓二房和靖國公撕破臉。陡然再把這事兒捅出來,都不用再多說什麼,他們這些人誰會放過靖國公?
而且用這件事兒把靖國公上絕路,不但報了仇,還一點兒錯都挑不出來。
真要是把誣陷兒媳、謀害大爺這兩樁罪名砸實錘了,即便出了氣,也會落個不孝的名聲。
畢竟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鬧大了,沒錯也有錯。
更何況靖國公是的公爹,能怎麼罰?真要他的命不?可他們出手就不一樣了,靖國公不死也得層皮!
周衡冷汗淋淋,真不知姜悅小小年紀哪來這麼深的心機。不聲,就把他們所有人都算計了!
只怕公爺最近著了別人的道,賭了家產也是的手筆。
“我問你話呢!”趙氏氣極敗壞,揪著他領口怒吼。
周衡回神,慘笑道:“說的沒錯,公爺確實把公中的產業賣了,族中代管的祭田半價抵給賭坊。夫人的嫁妝也只剩下空箱子,值錢的東西一樣都沒剩。就連為老公爺準備的壽木,也被公爺賣了!連咱們住的這座宅子也抵出去了,靖國公府眼下除了個名頭,啥都沒剩!”
什麼?
屋中眾人瞬間炸了。
“你這個路家的敗類!”族長抄起茶壺照靖國公腦袋就砸。
“不孝的逆子啊!”老夫人拎起拐仗也照靖國公上招呼。
二夫人和二老爺還有趙氏,更是瘋了似的撕打靖國公。混帳王八蛋,那可都是他們的錢啊!
靖國公躲閃不過,只能抱著腦袋大,“你們聽我說,我能翻本,只要再給我點本錢,我都能贖回來!”
翻本?
就憑你?
眾人恨的厲害,卯足了力氣把靖國公按在地上往死里打。
姜悅往后閃了閃,戰況這麼激烈,誤傷就不好了。
靖國公跟殺豬似的慘,被那五個人打的鼻口淌奄奄一息,姜悅沖范大一揚下。
麻煩你拉個架唄,真把這混帳打死,路大爺該放長假了!
范大有些不愿,“,就這麼放了他?”
姜悅微微一笑,哪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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