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悅也跟著下意識的松了口氣,路大爺說有辦法那就一定有辦法。
人心就是這麼奇怪,不知不覺間,姜悅信任路大爺已超過信自已。
然而聽完路大爺的主意,姜悅就覺的自已看人的眼有待提高。請本朝有名的得道高僧寂善大師,幫著想辦法還勉強能說的過去,神佛是一家,興許穿越大神看在佛祖的面上,就放過了。
可趕生個孩子是什麼梗?
只聽說過養兒防老,沒聽過懷胎鎮魂。
“胎兒元神正氣旺,鬼神難侵,你別不信。”路大爺一本正經,很嚴肅。
“真的假的?”姜悅將信將疑,怎麼看都覺的路大爺這話都像……另有企圖。
路大爺越發的嚴肅,“事關重大,我還能騙你不?”
其實路大爺心里想的是,萬一你把我忘了,我可以滴驗親證明你跟我生過孩子。讓你不得不相信咱倆是夫妻,不得不記起我。母子連心,你總不會連孩子都忘了吧?記起孩子,你還能記不起孩子他爹?
還有那幫混帳東西,一個個的居然都認定老子不行?老子要不拿點證據給他們看看,老子就不姓路!
姜悅,“……”
好吧!信則有不信則無!
心里一松,智商又上線了,姜悅突然覺的自已傻缺,好端端讓路大爺帶里去了。世上人千千萬,哪就那麼倒霉,可著一個人霍霍,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擔心天會不會塌呢。
“行了,拿這些沒影的事兒嚇自已。了吧,我給你做好吃的去!”姜悅興致的起往廚房走。
路大爺陡然從一個驚嚇跌另一個驚嚇。
妞妞又要做飯了?!
姜悅背后沒長眼,不知道路大爺一臉驚恐的瞪著,邊走邊樂顛顛的道:“中午咱們吃鐵板燒好不好?早飯沒吃,你肯定了,這個做起來快!”
昨天晚上看見廚房那塊不知做什麼剩下的鐵板,就想好做這個了。正好還有不菜,喲……還有最的油豆腐皮。
五花切薄薄的片拿鹽和調味料腌上,姜悅就開始擇菜,的白菜心、發好的蘑菇、胖胖的豆芽……洗的干干凈凈的一盆菜放在灶臺邊上控水,上頭的水珠被窗里時來的照的亮晶晶的。
這才過日子呢!
姜悅心越發的好,一邊拿火鉗子拉炭盆子里的火把鐵板烤熱,一邊跟坐在門口的路大爺說話。
“可惜沒長簽子,穿不串,不過這麼散著烤的更快!你明天有空削把竹簽子,回頭咱們烤串吃。”
路大爺原本心驚膽戰,可看見姜悅輕車路有條不紊好像真的很會做的樣子,暗暗松了口氣。
削竹簽子,那不是小意思嗎,烤串,烤全羊都行。
然而,事實證明不到最后一刻,永遠不要掉以輕心。
路大爺看著眼前那一盤黑乎乎,半生半焦的東西,慫了,嘗都不敢嘗。
“其實……這還香的,你真不嘗嘗?”
姜悅拉著一片糊的不那麼厲害的五花,舉到路大爺跟前。
路大爺咬牙關,死也不張,我真的沒活夠!
姜悅,“……”好吧,其實也沒膽嘗。
上輩子看路邊擺攤的小販們做著簡單的,就是把鐵板燒熱倒上油來回煎,怎麼到手上就這麼麻煩?
肯定是對鐵板不對,對,一定是鐵板不合適,炭盆子的火也不對,跟的廚藝無關!
最后,倆人的午飯是白水煮白面條配白鹽沫子。
路大爺端著那碗面條,心有點一言難盡。
“我吃多了,去外頭轉轉消食。”路大爺咬牙把那碗面倒進里,放下碗筷道。
姜悅正拿著筷子,聞言忙停了筷子道:“用不用我陪你?”
路大爺立刻擺手,“不用、你歇一會兒吧。不想午睡,就把要置辦的東西寫個單子,這事兒更要。”
可不,正房家還沒有呢,石頭接回來睡哪兒?
姜悅的注意力功的被路大爺轉移。
路大爺趁機溜出大門。
他坐在院門口想了一會,直接去敲吳嬸家的大門。
開門的是吳長山,瞧見路大爺,吳長山子一震,趕把院門掩上,出來噗通沖路大爺跪倒,重重的磕頭。
路大爺眉頭微皺,不知他這是什麼意思,但也沒開口,靜等他出招。
吳長山邊磕頭邊哀求道:“路大爺,小人知道對不住您,可小人也是被柳逢春蒙騙了。你大人大量,放過小人吧!小人已經被大老爺打了二十板子,又攆回來停職思過一個月。您千萬別讓我娘說,我怕我娘不住。”
路大爺聽明白了,暗道三哥還真是一如即往的嚴苛!這要讓妞妞知道,肯定又要罵一聲不近人……
“哥,是誰來了?咋不讓進來……啊!路公子,您怎麼來了,您、您找我……有事兒?”
春花嘩啦拽開院門,一抬眼看見路大爺,眼睛登時像汪了水,明亮,臉也跟著紅了。
路大爺刷的沉了臉,他怎麼忘了這茬。
吳長山瞅瞅突然間明艷起來的春花,再看看不請自來的的路大爺,一下拳頭,臉上的驚恐也被憤恨代替。
路大爺掃了他一眼,冷哼道:“我找吳嬸有事相商,與你們兄妺無關!”
吳長山臉騰的紅了,暗罵自已狗東西豬腦子,大人是怎麼說的?戒急用忍,別聽風就是雨。挨了二十板子怎麼還沒長記?
吳長山回頭狠狠瞪了春花一眼,怒道:“大個姑娘不知,路公子找你做什麼?滾回屋去!”
“路公子找老婦有何事?”吳嬸聽見靜出來,也狠狠瞪了春花一眼。
知莫若母,春花那點花癡病,吳嬸心知肚明。
“你、你們……”春花瞬間涌出一泡眼淚,捂著臉轉就往回跑。
你們還是不是我親哥、親娘?咋能當著路大爺的面讓我丟臉?我恨死你們了!
吳嬸側擋住的背影,生怕路大爺往里瞧,結果路大爺連眼皮都沒。吳嬸暗暗松了口氣,還真怕這位爺看上自家姑娘,要討來做小。
路大爺:您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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