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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喜王妃相公不好惹》 第29章 芝麻和綠豆

這是姜悅頭一回主投懷送抱,路凌心底狂喜,臉上的怒氣差一點就煙消云散。

他好不容易才維持住咬牙切齒的模樣,怒喝,“別以為這樣我就能饒了你?這頓打非捱不可!”

快點撒、快點求我、快點……

路大爺滿心是戲,奈何花不解語,姜悅半天也沒吭聲,只是抱著他的手臂更了些。

路凌突然不對,手扳開姜悅的胳膊,抬頭看的臉。

眼圈發紅,眸底氤氳著霧氣。

嚇哭了?

路凌心頭一,后悔不已。妞妞膽子小,不該這麼嚇的。

可仔細再看,姜悅烏溜溜的眼底雖然含著淚意,角卻是微微翹著。眉頭舒展,哪有一丁點兒害怕的意思。

路凌一下想起姜悅在馬車上裝哭前科,心里小火苗子突突就起來了。

又來這招!

偏偏他就吃這套,一次兩次的,這要讓小妮子嘗到甜頭還得了?

“我今天非打你不可!”路大爺手掌高高舉起,怒意十足,卻遲遲沒往下落。

姜悅吸了下鼻子,抬手抓住路大爺的食指,把他高高揚起的手掌一點點拽下來。

“我是傻,可我沒傻到不分好歹的地步。”抓著路大爺的手指,帶著哭腔道:“我知道你不會打我,你是個有傲骨的人,做不出恃凌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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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路大爺依舊是一張臭臉,心里卻熨多了,算你會說話!

姜悅繼續道:“我知道你是氣我有事瞞著你,怪我不把柳月兒搶我釵子和柳逢春對我說那種話的事告訴你。”

“為什麼瞞著我?”路大爺的心又惡劣了。

姜悅垂下眼睛,“我只是想試著自已理一些事,不想拿這種芝麻綠豆的事兒煩你。”

要是被你寵的生活不能自理,我還怎麼離開你?

路凌咬牙,芝麻綠豆?誰家的芝麻綠豆這麼大?

“以后,事無巨細,所有事都得跟我說。”我自已判斷是芝麻還是綠豆。

姜悅很老實的點頭,“你放心,下次再有這種事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還有下次?

路凌氣的眼角一,立刻把姜悅可能接到的男人,在心里飛快的過了一遍。

萬幸,除了柳逢春這個混帳,別人都很穩當!

“這次……謝謝你!謝謝你毫無保留的信任我!”

姜悅抹了把眼睛,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在眼底匯聚,然后奪眶而出。

被柳逢春污蔑栽贓,結局和下場如何,很大程度取決于路大爺的態度。

如果路大爺今天不信滿也說不清楚。

釵子是怎麼到柳逢春手上的?柳逢春無緣無故,為什麼拉著你說那些話?肯定是你勾引在先!

過堂、對質、盤問細節……然后柳金山的事也會被翻出來,到時就算贏了司,名聲也臭不可聞。

為地無賴們占便宜的首選目標,這輩子就毀了。

蒼蠅不抱沒的蛋,這麼多人都占你便宜、覬覦你,肯定是你有問題。

這就是大部分世人的思維定式,落到那個地步,連喊冤都是錯!

路大爺的信任卻讓免遭厄運。

他一句‘我娘子是冤枉的’,就替撐起一片天,讓有勇氣面對一切。

欺辱、自證清白。

姜悅心里只有激,除了‘謝’不知道該說什麼,轉念心底又涌出無限的悲涼。

路大爺的護與信任,還能擁有多長時間?

以后,再遇上這樣的事,又該怎麼辦?

潸然淚下,神悲戚。

路凌滿肚子不痛快都化做心疼,手抹掉姜悅的眼淚,聲道:“傻瓜,你是我娘子,我信你是應該的!而且我也答應過你,你忘了?”

“嗚……”姜悅哭的更厲害了。

這樣的路大爺,真的不想離開!

一邊哭,一邊把柳逢春是怎麼跟表白的,又是怎麼回絕的。柳月兒又是怎麼威脅不,改明搶的。

一字不全說了一遍。案子還沒完,得讓路大爺心里有個數,想好怎麼應對。

路凌邊聽邊點頭,空還聲的安姜悅幾句。表示小事一樁,他肯定能完的解決此事,保證不留尾

上堂?我去!

對質?我去!

不舉?我……去!

路大爺咬牙切齒,殺氣騰騰。

柳逢春這個王八蛋,明晃晃的在他眼皮底下挖墻角、搶老婆,還誣陷他不舉?

叔可忍嬸也忍不了!

他要不了這王八蛋的皮……不,他要把這王八蛋送宮里去!

他喵的,看看到底誰不舉!

你舉,你舉一個給我看看!

路大爺暗暗發狠,怎麼也睡不著。姜悅卻在他溫暖的懷抱和聲安下,漸漸睡著了。可覺自已剛把眼睛閉上,就聽見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原是周誠要繼續審案,吳長山過來提犯人。

姜悅睜開兩只熊貓眼,探頭往帳子外一看,窗戶紙剛微微藍。

喵了個咪的,還有沒有人權了?

氣哼哼的爬起來準備穿服,已經下床的路凌回手按住。“我去就行了,你再睡會。”

這就是有男人的好

姜悅滿心,立刻躺回去。一邊激路大爺說話算話,一邊激本朝律法,太尼瑪人了。

這種案子,只要丈夫認定妻子是清白的,就可以代妻子過堂,妻子不用出面。

甚至不會在大堂公開審理,只在二堂私下訊問。

這種條款,保護了多人啊!

擬定這條律法的一定是個似水的暖男。

(周誠:你想多了!)

路凌一走,姜悅攤開手腳又睡過去。

屋子暖和,床鋪松,這一覺別提睡的多舒服了。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差婆子進來送午飯才醒。

不是姜悅沒心沒肺,實在是這案子已經毫無懸念。

昨天就把柳逢春的謊話全拆穿了,柳逢春也認了。

今天路大爺出面走個過場,然后那位白臉包公把柳逢春的罪名一定,啪啪啪打那混帳幾十板子,完事!

區別就是打五十板還是打三十板。

姜悅是這麼想的,可吃完午飯路凌也沒回來,姜悅不安。

日頭漸西,姜悅的不安越來越強,最后已是心驚跳。

天完全黑,路凌終于回來了,臉沉,活要吃了誰似的。

姜悅飛奔著迎上去,急道:“怎麼才回來,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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