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翠花臉大變,豆腐都沒來得及吃,就帶著鄭民出門去打聽況。
至于其他人,再著急都先在家里等著,填飽了肚子再說。
“嬸子是準備去找安寧嗎?去山腳下了。”
陳慧娘剛出門,就看到了慌慌張張的兩人,猜到了他們的想法,主說出了安寧的下落。
“那我家幾個孩子呢?”錢翠花頭上的汗水直流,也不知道是太曬的,還是太著急了。
“應該跟著去了吧。”陳慧娘也不太確定。
錢翠花聽了以后有些生氣,“胡鬧,一個人怎麼帶三個孩子?最小的連路都不會走呢。”
鄭民為安寧說好話,“娘,安寧向來有分寸,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帶著孩子出門的。”
錢翠花心想也是,頓時冷靜了不。
陳慧娘見此,猶豫著說道:“自從村里發現了泉眼以后,連著幾天都在商量如何用來灌溉,怎麼都得不出來一個結果。”
此話一出,錢翠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轉回了家,帶著一大家子,浩浩地趕到了山腳下。
實在是搞不明白,為什麼幾次開會就選擇山腳下,又熱又累的,就不能整個院子和板凳坐坐嗎?
“村長,您可得公平公正啊?”
錢翠花還沒走近,就聽到一大群人在爭論,主要分為兩個陣營。
“這山上下來的泉水,剛好灌溉了山腳下的田地,可是我們遠的田地,可一點都沒沾到啊。”
這是需要水灌溉的陣營,占了多數。
“我們這不是在想辦法嗎?”村長這幾天都焦頭爛額的,把村民們沒辦法。
“那我們這些山腳下的田地,天天這麼灌溉,也不是個事啊,到了冬天,種的菜都得被水澆死。”
這是不想田地天天被灌溉的陣營。
村長口而出:“有總比沒有好。”
錢翠花也這麼覺得,有水,可以改變水的走向,沒有水,就只能干看著了。
不過現在沒有時間收拾村長的爛攤子,最關心安寧在哪里。
怎麼沒看到?
“得了吧你,你跟錢翠花是一伙的,你當然替講話。”
“嬸子,我這說的是實話,您別不聽。我們來的時候就把這荒地分給我們了,不能說現在又要回去吧。”
錢翠花聽出是安寧的聲音,帶著一大家子,推開人群,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
“不要回去也行,你把有井水的那畝田分出來,讓給大家伙。”一位看著很細的婦人叉著腰,一臉的理所當然。
錢翠花看著是真的頭疼又無奈。
最開始是為了家里人種田好灌溉,才將自來水填滿了那口井,沒曾想又被人看上了。
果然劉招娣說得對,做的不夠周全,讓人心里不舒服了。
安寧直接拒絕:“嬸子,這我沒辦法答應您。”
婦人見此,直接撕破了臉。“你這個小妮子,給你臉了是嗎?”甚至直接上手推了起來。
安寧一個弱子,哪里是常年做農活的婦的對手,直接就被推倒在地。
“劉芳姐,你這是干嘛呢?怎麼還上手了?”
周圍有婦人在勸架,還想著上前去扶起安寧,被趕上去的鄭民截了胡。
“小寧,你沒事吧?”
安寧見到鄭民和他后的錢翠花等人,仿佛見到了救星。
“嬸子,們要搶咱家的地。”安寧直接越過了鄭民,委屈地向錢翠花抱怨著。
李娘和劉招娣急得推開錢翠花,抓著的胳膊就問:“孩子呢?”
安寧說:“孩子我給放在大壯家了啊。”
見到這話,李娘沒能制住脾氣,沖吼道:“你怎麼可以隨意把孩子給別人,都不告訴我們一聲呢?”
“就是啊,我們都快急死了。”劉招娣氣的都要罵人了。
鄭國幾個爺們臉上的表也不算太好。
安寧手足無措,“我在門上……”
“你們干嘛呢?跟你們在說這口井的事,別給我扯別的。”劉芳生生的將話題扯到了井水上。
鄭國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周大福家里的婆娘。
“娘,昨兒個就是家的男人,帶頭說要加工錢,還點名要吃什麼菜,我給拒絕了。”他看了一眼劉芳接著道:“我看這是懷恨在心呢。”
劉芳確實心里不舒坦,鄰居家有了份一天二十文工錢的活兒,自家卻什麼都沒撈著,當然不舒服。
現在看見就錢翠花的荒地上有了一口蓄滿水的井,就更不高興了。
憑什麼好事全是家的,自己家什麼都沒有。
錢翠花拍了拍安寧的肩膀,讓不要多想,回去再說,接著冷眼看著劉芳。
“你想干嘛?”
周圍的婦人還記得錢翠花打人的事,心下發怵,主上前打圓場。
“翠花姐,您別生氣,我們就是想跟您商量商量這塊地的事。”著藍的婦人笑著,“想著您能不能讓出來,我們到時候要在這里挑水,不小心踩壞了您家的莊稼不好跟您代。”
雖說這話里的意思跟劉芳說的差不多,可是聽著讓人舒坦不。
“這口井是我們家的,為什麼要讓出來?”鄭民很清楚這井水是怎麼來的,心里不愿讓出去。
可村民們不知道,還以為是山上泉水的原因,才讓這口井突然蓄滿了水,據理力爭道:
“可是這口井是村子里的啊,就算把這塊地給你們了,這井也是大家伙兒的啊。”
劉芳聽了也跟著怪氣起來,“就是啊,這外來的破落戶就是這樣,腦子不好使,以為什麼都是自己家的,上不得臺面。”
“你說什麼呢你?”這句話讓鄭國氣的脖子都紅了。
劉招娣更是直接上了手。
心里是有些責怪安寧沒有把孩子安置好,那是打心眼里把安寧當一家人。
既然是自家人,怎麼可以讓外人欺負了去。
早就想替安寧推回去了。
只是這一推可不得了,讓劉芳好不容易平穩下來的緒,再次涌上來,甚至達到了頂峰。
只見死死的抓住劉招娣的頭發不放手,可劉招娣是誰,那是從小就殺豬的主,能被一個力普通的婦人欺負了去?
當然不可能。
劉招娣忍著頭皮發麻的疼痛,拼死命的掐著上的,還跟著錢翠花有樣學樣的踢別人的膝蓋。
劉芳疼的哇哇,劉招娣卻是一點聲音都沒出。
鄭家人想上去幫忙,被錢翠花用眼神制止了。
特別是心疼自家媳婦的鄭泰,直接被錢翠花拉住了胳膊,不讓他手。
知道劉招娣的能耐,不會讓自己吃虧。
本來就是兩個人的事,沒必要演變群毆。
周圍的婦人見自己把控不住這場面,而錢翠花也沒有攔著的意圖,只能轉去找村長。
這邊劉芳已經落了下風,疼的松開了拉著劉招娣的手。
劉招娣乘勝追擊,把人按在地上打。
那些婦人沒有一個上前幫忙組織的,們也早就看劉芳不順眼了,正好讓別人給點教訓。
錢翠花見氣出的差不多了,想出口制止,卻突然冒出來一個男人,給了劉招娣一腳,將踢倒在一旁。
鄭國認出來那人是誰,大聲道:“是周大福。”
而鄭泰已經沖上去和周大福扭打起來。